宫清风一心想要见到恩人,一来表示感谢,二来是想问问恩人知不知道自己妹妹的下落。也没想太多,一脸急切的问:“敢问姑娘,你家主子可在?”
一声“姑娘”,羞红了云姨的脸,纠正道:“你可以称我一声云姨,”说完,她兀自暗道“这个傻小子,也不看看我多大年纪了,还姑娘,我这岁数都可以当他娘了”。
宫清风一愣,俊脸通红:“对不起,云姨,是我唐突了。”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同时,春兰的声音响起“云姨,主子到了!”
云姨,笑着对宫清风说:“公子稍等片刻,我去问问主子。”
随后,云姨和春兰一起来到楼下。
“小姐,你来了,昨晚楼上的公子和小姐发烧,按照你的吩咐,都已经喂了药。刚才楼上的公子醒了,还问你来着,就是那位姑娘一直未醒!”
云姨不等秦依洛发问,就说了一下两位病人的情况。
“醒来了吗?那我上去看一下。”秦依洛说完,就来到了二楼。
宫清风听见推门声,再望去时,只见一个风流俊雅的俏公子出现在床前。他急切得说:“宫清风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敢问恩公可否知道我妹妹的下落?”
“等下再说,我先检查一下你的伤口。”秦依洛说着就去拆他腹部的绷带,宫清风脸上出现一丝羞赧。
秦依洛暗自腹议“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亏自己是男装。若让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这药还不一定换得上呢!”
“嗯,还行,恢复的不错。记得这几天尽量不要活动,伤口一定不要沾水。”说完,消了消毒,又上了一些药,之后重新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宫清风嘴角一抽,这个男子怎么净喜欢女孩子的东西。随便系个疙瘩不就行了,还非得整个蝴蝶出来。这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记得当时肠子好像要出来了,那可是必死无疑呀!谁知竟让眼前的男子给救回来了,这岂不说明男子的医术很厉害。那这样一来,妹妹岂不是有救了?
想到这里,宫清风的眼神一亮,内心激动不已。
秦依洛想快点回将军府,见宫清风一时出神,不知在想什么,隧出声打断了他:“现在我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一、确实是我救的你;二、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妹妹是谁,但我还救了一位姑娘,就在隔壁房。”说完后,她又讲了一下当天斗兽场,他晕倒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宫清风听后,泪流满面。他很确定男子救的姑娘就是自己的妹妹,恩人不但救了自己,还救了自己的妹妹。这辈子就算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这天大的恩情!
此时他下了一个大大的决定,一个让他自豪一生的决定。
“多谢公子救了我们兄妹俩的命,我叫宫清风,妹妹叫宫明月。从今往后,我们的命就是你的。你就是我们唯一认定的主子,请公子收下我们!”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宫清风肯定会跪拜施重礼。
“我要你们的命干什么,记住,你们的命是我救回来的,必须要保护好了。不要轻易放弃,任何时候都要把保命放在第一条,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秦依洛说完,中间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先好好养伤,我去隔壁看看你妹妹!不要想太多,要想跟着我,必须养好身体!”
“是,主子!”
不是秦依洛想讲太多,只是她从宫清风眼中,看到了仇恨,虽然只出现了一刹那,亦被她捕捉到了,看来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秦依洛刚到隔壁房,就见病床上的女子眼皮动了一下,随即慢慢眼开。
宫明月睁开朦胧的双眼,四下打量了一个,不是原来的房间。等等,好像有个人?谁?是哥哥请来的吗?
随即,她又自嘲一笑,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是哥哥,他们又怎么会允许哥哥来看我?对了,听他们说哥哥今天去斗狼,那会不会很危险?
都怪我不好,连累了哥哥,这几年要不是哥哥时常鼓励我,我早就去找娘亲了。”说着说着,泪水涌出眼角,顺流而下。
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个人,宫明月泪眼汪汪的道:“你是谁?请问这是哪里?我哥哥在哪?”
秦依洛顿感无语,暗道“我说姑娘,我都站老半天了,你才想起来有个人啊。再说,你这一连串的问题,我先回答哪个?
算了,还是告诉她最挂念的人吧,剩下的还是让他们兄妹好了自己说吧!”
随后,秦依洛告诉她,她哥哥就在隔壁房间里。检查完之后,又仔细叮咛了一番,这才下了楼。
最后,秦依洛又交给云姨一千两银子,让她帮着在皇城南买一座环境安静的院子,随后回了将军府。
刚一回将军府,她就看见秋月在院里走来走去,似是有什么心事。
“秋月,怎么了?”
“呜……小姐,你可回来了!我听人说,春桃疯了,到处咬人,最后汪管家命家奴把她治服了。刚我去看了一下,春桃她快不行了。
小姐,春桃虽然有错,但本性不坏,我们终究姐妹一场,求小姐救救她,”秋月一看到秦依洛,心中的压抑彻底释放,呜呜的哭个不停。
“好了,别哭了,随我去看看!”秦依洛拍拍她的肩膀,心中却叹道“唉!一个想杀她灭口的人,又岂会让她有被救的机会!”
秦依洛本想给春桃一个机会,耐何她背后的主人却容不下她,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主仆两人,来到春桃的住处,只见她脸色青黑,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意念一动,银针在手,秦依洛在春桃的头顶、心脏部位各插入三枚银针。
看到自家小姐,往春桃身上扎针,秋月一阵疑惑“小姐何时会医术了”?虽疑惑不解,但她亦不是多事之人,她知道小姐有自己的秘密,隧也不多问。
随后,秦依洛对秋月摇了摇头“太迟了,我救不了她!她昨天就中了“一日醉”,顾名思义一日后发作,此外还中了癫狂散。
此时,她已油尽灯枯,我只能维持她几分钟的清醒时间。”
“谢谢小姐!”闻听此言,秋月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不一会儿,春桃幽幽醒转,眼眸渐渐有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