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后,意念加强,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骨瘦如柴的少女。秦依洛好看的眉心微微皱起,她发现,少女的肠子堵了一大节,且隐隐有溃烂的迹象,更糟的是腹内还有个鸡蛋大的瘤。
意念一动,秦依洛再次准备好所有的手术工具,进入手术当中。
用上麻药,找准位置,消毒,动手切刀。
这副手术刀还是爷爷用稀有材料,亲自为她打造的,不仅薄如蝉翼,具有凝血功能,还能杀菌消炎。
只见她下刀干净利落,对着皮肤轻轻一划,一节腐肠立现眼前。剪刀,钳子,镊子……不断在手中转化,最后一段腐肠,静静的躺在盘中。
截肠成功后,又动手处理起旁边的肉瘤来。幸亏肉瘤就在旁边,不然还得另外切刀。
她小心翼翼的剥开肠膜,露出里面包裹的肉瘤,以尽快的速度摘除掉,随后迅速缝合,完成手术。
收拾完毕,房门再度打开。“小姐,好了吗?”云姨紧张地问道。
“嗯!”看看时间,是时候该回府了,她理了理额间的发髻,又看了一遍受伤的男子。
出来后,对云香香说:“云姨,照顾好里面的两个人,这是退烧药。任何一个发烧,就吃上一片。
如果不管用,就用这个联系我。如无特殊情况,明天上午我会过来!”说着,秦依洛递给云姨两个信号弹,随后又告诉她如何使用。
最后在云姨一众吃惊的目光中,急速离去。
歌舞坊众人在震惊的同时,亦庆幸跟了一个好主子,个个内心雀跃。云姨更是激动,反复将信号弹看了好几遍,才依依不舍的藏好。
渊王府
天一正把搜集到的详细资料,交给君墨渊。
看完后,渊王眉头紧皱,怎么看怎么不解。这与他所见的秦依洛相差太大,可以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资料上显示,将军府嫡女秦依洛,十三岁。从小一直跟随父母生活在边境,六岁回京,当年进宫两次,与太子定有婚约,之后独自一人生活在将军府。
……
如果不是还是那张黑脸,他都以为秦依洛是被人给掉包了。想到她与太子的婚约已解,渊王内心一阵轻松,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暗道“解的好,太子怎能配的上她!”
见王爷不语,看着远处出神,天一刚想出声,便被君墨渊打断“天一,把天二调到本王身边来,你去将军府保护秦大小姐。记住,不要让她发现了!”
“啊,保护秦大小姐?”天一暗暗吃了一惊,同时又是一阵狂喜。难得王爷主动去保护一个女人,难道王爷喜欢上人家了?只是想到那张黑呼呼的脸,……
只要王爷喜欢,王爷高兴,王妃是谁都一样。
如果秦依洛在此,肯定又会炸毛“姐自己会保护自己,君墨渊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还有你天一,谁要做你家王妃了,姐还没玩够呢。以后离我远点,别耽误姐干大事。”
将军府西院
刘氏看着女儿差人送来的一堆玉器,命人抬进自己的库房。望着墙角的两大箱玉器,及三大箱银子,她不甘心的锁上了房门。不到最后一刻,谁也甭想动她的东西。
好吧,她好像忽略了一个事实,这些东西并不属于她,好吗?而是她耍小聪明,从秦依洛那里骗来的,好不好!
刘氏握紧钥匙,生气的坐在椅子上,心里恨的要死“这个贱人,何时变得这样聪慧了,莫不是那个老贱人教的?如若不是,这个小贱人隐藏的可够深啊。
呵,真后悔这几年让她过得太舒服了,如果再狠心一点儿……”
想着想着,刘氏眼中划过一丝狠厉,隧吩咐贴身丫鬟把汪管家找来。
“夫人,听说你找我?”汪管家,一进来就很随意的找了把椅子坐下。
“汪管家,以后咱们之间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好,人多嘴杂,万一……”刘氏看到汪管家越来越不知分寸,似乎忘了自己只是一个下贱的奴才,开口提醒道。
汪管家一听,也变得不悦起来,低声说道:“这不是没别人吗?再说,夫人莫不是忘了……”
“汪管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本夫人,你可别忘了,这背后的……”刘氏一脸震怒,打断了汪管家,
汪管家站起来,不甘的回道:“老奴不敢!夫人让老奴来是有何事?”
“上次宫宴的事,你怎么看?”
“依老奴看,要么大小姐知道了此事,要么就是春桃撒谎!”
刘氏沉默了一会儿,双眸闪过一丝挣扎,不过很快就被狼厉所替代,说道:“最后一次,把剩下的都用上,不管是知道还是撒谎,都要处理干净了,不要落下什么把柄。
对了,春桃侍候有功,这盘梅花酥就赏给她了。”
“夫人放心,老奴告退!”汪管家躬身行礼,提起刘氏准备的点心,阴沉着脸退了出去。
翌日清晨,秦依洛锻炼完毕,想到昨晚一夜无事,难得的好心情,来到餐桌前。
自宫宴后,下毒之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难得清静了几天,这些天以来,她每天都会喝几口清粥,几乎已经习惯了。
刚坐下,盛了小半碗米粥,“呵,有意思!又来了,份量还不少,这是想置我于死地啊。特么的,太气人了,真当姑奶奶好欺负?等着,等姑奶奶回来再收拾你们!”
用膳后,秋月在门中守着,秦依洛以身体不舒服,在房间休息为由,不准任何人打扰!
秋月望着秦依洛又一次翻墙而去,不禁抚额,心想“小姐玩野了不成,怎么天天往外跑?这样不行,自己得快点练好功,这样就能替小姐办事,小姐也不用这么累了。”想完,又在院子里打起拳来。
歌舞坊
宫清风慢慢睁天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自嘲一笑“自己这是死了吗?他不怕死,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妹妹。希望那帮人能遵守约定,自己打赢了,他们请人给妹妹看病!”
一想到妹妹,宫清风的心就一阵钻心巨痛,想到娘临死前的不舍与嘱托,他更加暗恨自己的无能。
大仇未报身先死,徒留遗憾在心中。
怎么回事,腹部怎么这么痛?微微躬身抬头,一个好看的蝴蝶结横在腹部。一滴热泪顺着眼角流下,原来自己没死,那妹妹呢?
宫清风虚弱地叫着:“妹妹?妹妹?”
听到响动的云姨,推门来到床前:“公子,你醒了,别动!躺好!有什么需要,你和我说。”她可不想小姐辛苦救回来的人,再给折腾没了。
宫清风见云姨,不像是黑市中人,疑惑的问:“请问这是哪儿?是你救了我吗?”
云姨笑着说:“是我家主子救的你,公子且安心在这养病,没人会来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