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有那么一瞬间，塞勒涅想要收回之前自己已经说出口的话。

数种想法在同一刻从脑中流转而过，出于某种考量又或是真心实意，最终他说道：“我就是那个意思。提希，我想跟你在一起。”

听了他的话后，青年表现得像是喜极而泣。

上前一把抱住了塞勒涅，沉闷的声音带着狂喜的语气：“教授，真的吗？！您愿意接受我了？您终于愿意接受我了！”

塞勒涅伸出手，在半空停顿了一下，轻轻抚上了对方的后背。像是在鼓励他。

拥抱了一会儿后，莫钦放开了他。

眼底盛满了欢欣：“我这恩施不敢想象。我是那样仰慕您。我还以为这辈子您都不会接受我呢。”

说话的口气像是个得偿所愿地舔狗。

不过，他在塞勒涅眼里何尝不是这样呢？

见青年如此欣喜若狂，心里某个怀疑的大石头这才慢慢放了下来。

他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却不代表疑问就此消失了---

“等一下，我还是想问问，你和罗瑟殿下之间有没有......”

他其实想问很多---约曼克利是有名地幽会酒店，你跟罗瑟去那儿做什么？

你有没有喜欢过他，他是不是和你表过白?

......

然而这些如同妒忌心起的怨女痴男的话语，塞勒涅终究是没说出口。

莫钦失笑，表情没有丝毫破绽：“当然没有那种关系。要是您听到什么流言的话不要去理就好了。都是外界乱传的。”

塞勒涅的喉结微微滚动，他换了种语气，重新问道：

“那我能问问你跟罗瑟殿下究竟是什么关系吗？”

青年像是被他的话问的呆住了，随后带起一丝无奈道：“我是皇太子殿下的侍从啊，能是什么关系？都说了让您别胡思乱想了。”

“那你们为什么会去外面的酒店里吃饭？而且今天还没来研究所上班！”

莫钦微笑着，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太久没见殿下了，跟他聊得多了点。没注意时间，所以他替他请一天假。”

“聊什么天需要在酒店里聊。去他的官邸不行吗？”塞勒涅垂着眼，语气如同一个找茬的怨妇。

青年就像是个被怀疑出轨的丈夫，好脾气地解释道：“约曼克利的位子不容易订，殿下是特意想请我过去吃顿饭，顺便了解一下咱们实验的进度。”

“那我......”

“放心，”仿佛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莫钦飞快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坚定有力，“他并不知道您的事，我什么都没说。向他请求了人鱼之心的权限，我想很快殿下就会松口了。”

话里话外都是为他的事着想的样子。

听了他的说法，塞勒涅在松了口气之余，心底深处竟又生出几分感动来。

莫钦的确......一直都在为他计划着。其实也没必要怀疑对方。

塞勒涅的眼里倒影着青年热烈的面容，想着。

不过这样也挺好。一层稳固地关系才能带来更高的收益。

好巧不巧，莫钦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将塞勒涅从浴室里扶出来，给他擦干了身子后，莫钦一边做晚饭，一边在心里对系统说：

“你看，他不就上钩了吗。”

系统却不置可否道：“主角受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类型。他现在跟你好，可能只是为了利用你，让你更死心塌地替他做事而已。”

莫钦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但是能让他承认喜欢我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的情感是添加了杂质的。要想他毫无保留地给出自己的心，还得进行下一步。”

系统问：“你已经打算好了？”

“当然。”他重重地用刀剁下鱼头，发出“嘣”的一声重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让他尝尽我受过地折磨---虽然开了免痛我并没有真的感觉到痛苦，但既然他那么坚定地想要我去死，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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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原本就在同居，确定关系后，不过是从两间房里的室友变到了同一间卧室中。

一开始，塞勒涅还有些担心，青年这个样子会不会得寸进尺、要求更多。

于是，当莫钦第一次向他提出邀请时，他拒绝了。

可架不住青年热烈的爱意和激情，很快，塞勒涅经不住他的恳求同意了和他试试。

很快，他就被对方年轻热烈的活力带动。

他们会在塞勒涅的床上做i，在浴缸里玩闹。让汗水洒遍每一个角落。

这间单调地公寓自屋主入住后便没有如此的激情存在过，塞勒涅也仿佛回到了自己从未有过地热烈躁动的青春期。

青年依旧和以前一样，不管做什么都以他为先。即使是做那档子事时也照顾他让他在上面。

日常生活中，他们更是离不开彼此。

每天，莫钦都会跟在塞勒涅身后，和他一起做实验、写文件。

下雨天，年轻的恋人会为他做好全套地防护，保证雨水浸湿不了一点。

皮尔教授那辆一直在车库积灰的悬浮车终于派上了用场，莫钦每天都开着车送他上下班。

他们的相处就像一对热烈中的普通情侣那样如胶似漆、情意绵绵。连研究所里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罗瑟也再没来找过莫钦，他们之间的绯闻就像这个时代的其他快餐产物一样很快地消隐无踪了。

总的来说，塞勒涅对现状感到很满意。他享受青年无微不至地照顾，享受和他激情欢愉的时候。

他否认自己喜欢、热爱莫钦，尽管这份情感里掺杂着一些别的因素，但它是确实存在的。

有些时候，塞勒涅甚至会情不自禁地想---其实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

时间流转而过，很快来到了年底。

经历了艰辛的一年后，再生技术地实验项目终于迎来了尾声。

他们获得了巨大的成功，雷切五世非常高兴，决定要好好表彰塞勒涅。

他打算在王国的新年庆典上举行一个授勋仪式，将象征帝国至高荣誉的国王十字勋章颁发给塞勒涅。

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是皇太子罗瑟，当他看到案头上写着“庆典节目”的文书后，立刻拨通了和莫钦的通讯。

此时正是半夜，通讯那头传来一个模糊的人声：“什么事？”

时隔多月，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罗瑟眸底浮现出一抹柔意：“亲爱的莫莫，你有没有想我啊？”

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背景音里出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一个轻声地呢喃：“提希，怎么了？”

“没什么，”莫钦的声音响起，“有个急事，我去阳台上接。”

在听到情敌的声音后，罗瑟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他的右手捏着羽毛笔在桌上不耐烦地拨动着，等待莫钦重新说话。

一分钟后，那人清晰的话音传来：“殿下，这个时候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罗瑟很想问一句“你和他刚刚是在干什么？”

但他忍住了，压低声音，用一种说正事的口吻说道：“在新年庆典的上，我父皇打算举行一个给皮尔授勋的仪式。如果你打算做什么的话，那种场合或许就是你想要的。”

良久的沉默后，那头传来莫钦冷静的声音：“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消息，殿下。如果可以的话，能把新年庆典的具体流程发我一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