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些难办了,要是你想跑世界上没人能够抓得住你。”江铃很聪明,一眼就想到了古宇的问题所在,“可是既然这是颂帕的意思,那么我们插手会不会?”
古宇很体谅江铃的想法,毕竟人都要为自己着想,所以他只能想出另外一个想法。
“姐,我从你手里买过来一些产业和人,然后我自己经营就行了。”
古宇无奈说道:“这些产业最好是姐姐你意外所得或者别人孝敬的,哪怕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只要先脱离本地的资本压制,我就能做大。”
江铃听着古宇的话,她是不担心古宇做不到。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古宇会这么说,于是问道:
“你手里不是已经掌控了一个家族吗?等到这些事情了结,整个滨江都是你的产业基地。我新买的这家酒店,到时候也得仰仗弟弟你才是。”
江铃可不是在说戏话,她仅仅为了和章远斗嘴,居然真的把这家酒店买了下来。
即便是财大气粗的李凉,也感到震惊。这个女人真可怕,他以后还是少招惹微妙。
“这只是一处,我要是再不找出路,估计就真的得跑路,过着全世界漂流的生活了。”
古宇无奈叹息,这一次他算是反应迟钝了,以至于滨江原本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演变成现在这样需要自己出手收拾。
所以他准备新找一个地方,重新培养一些势力,在下一次压制到来之前,积蓄有生力量。
“干你们这一行的,的确要多想一些,姐姐我也不能不帮你。”
江铃幽幽一叹,合上自己的扇子。
“说说吧,你挑中了哪一处地方,南方还是北方?”
“自然是南方了,北方有诸多限制,手脚伸展不开。我看这地方就挺好的。”
古宇拿出随身的手机打开电子地图,指向一处。
即便是江铃看见这里,也是一乐,要不是她有些强迫症和收集癖好,要不然还真不一定在这地方有产业。
“你还真会挑地方,改日我会让人拿着合同去找你。那地方我拿到手之后一次都没去过,这一次就当是弟弟你帮姐姐看看了。”
“姐你眼光一直不错,当然,我也相信我的眼光。”
古宇微笑,收起手机。既然事情办成了,接下来该应对,李凉所代表的李氏的邀请了。
“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要见我的那位该不会生气吧?”
古宇送走了江铃,跟在李凉后面。
李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这认识您的人,有谁敢不乐意啊?大人,那位大师修身养性的脾气很不错,不会太在意的。”
古宇也有些好奇,究竟是谁拜托李氏来邀请自己。
这全世界知道自己底细的人,除了想要杀他的,都在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还有人主动来找自己呢?
“朴大人,古宇大人到了。”
李凉恭敬地敲了敲门,等到里面一声沉闷地敲击声之后,才打开门。
而映入眼帘的,就是房间古朴的装扮,像是某个寺庙的房间一样,看来是提前打扮过。
古宇看见这场景,也能对那人的身份猜得八九不离十。
“不知道是哪位巫祝,居然能离开神庙亲自来见我,真是有趣。”
南高丽最为久远的传承就是巫术,同样作为来自于华下的传承,和阴阳家一样,在海外发扬光大。
其实并不是华下不重视这些东西,而更多的时候,是华下的武者们找到了更加合适的修炼路径,也就没有整这些古老繁琐的事务。
可惜这些传承终究是有着自己强大的所在,被外人发扬光大,也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幸运了。
能够被称之为巫祝的,已经代表着和大觉寺的大觉者一个等级的身份,这样的人出行应该是随从遍地都是,怎么现在只有一个人只身前来。
“崔氏和安氏妄图推翻我们的传承,古宇先生,只有你能够帮助我们毁灭他们。”
这位巫祝并没有先自报家门,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片刻之后才说道:
“老夫斜阳山蒙元,你应该知道我。”
古宇耸了耸肩,道:
“斜阳山我倒是知道,可是蒙元这个名字,还真是没听过,今天知道了。”
蒙元所在的斜阳上在南高丽具备尊崇的地位,尤其是身为巫祝,近乎一半的国民都明里暗里信仰斜阳。
那些财阀号称以财富掌控国家,可是在巫祝面前,还是要保持谦卑,每年都要带头举行祭礼,表示自己的尊重。
斜阳山更是趁机收拢了很多财阀的把柄,有时候甚至能够控制财阀。
久而久之,崔氏和安氏想要反抗,也就不难想明白原因了。
李凉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出,在这两个人的面前,自己就好像真的是一位侍从一样。
更惊讶于古宇居然这么不给巫祝大人面子,让他害怕两人谈崩了。
反正两个人他谁都惹不起,到时候只能自裁以向家族谢罪了。
“哈哈,古宇先生的性格和我所知晓的一样,那么我就直接开条件了。”
蒙元不怒反喜,说道:
“事成之后,崔氏和安氏的产业虽然不会被夺走,但是会受到我们牵制。等到你需要挑战鹰联邦的企业的时候,能提供给你很大的帮助。”
古宇点了点头,却问道:
“那你们这么帮我,就不害怕颂帕做什么吗?”
古宇可知道颂帕这个名字近乎要把大部分上层世界的人们吓死,自己招惹了颂帕,他们还敢来帮自己,真是胆子大。
“那毕竟是外人,干涉不了我们的事情。再说了,我们只是提供帮助,有没有帮着你对付颂帕。如果他有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瞬间和你反目成仇,这都不在话下。”
蒙元毫不介意古宇就在自己眼前,把这冰冷的事实说了出来。
“那行吧,我接受了。正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古宇伸了伸懒腰,走到巫祝面前,说道:“那么,你们想要我做什么呢?”
“无他,多杀几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