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想护她无忧无虑(1 / 1)

“哼!你怎配做我长姐?”温允瞧着她这毫无仪态的样子,冷哼一声。

温九蕴也不恼,悠哉游哉地摇晃着摇椅,轻笑道:“听闻你学业不错,想必礼仪学得也不赖吧!出身名门,又是将军府的嫡长子,却不懂得敬重长姐,如此看来你与我也无不同之处。”

“你……”温允气结,表情一下子没绷住。

温九蕴再一次坐直了身子,眼神挑衅地看着他,“小屁孩,就算你不想认,我也始终是你名义上的长姐,你若是觉得我不配的,你不叫便是。”

她是听温老夫人一直提起过这个温允的,温良冀对他寄予厚望,只是他的生母出身低微,又在生他时难产离世了,最后寄养在了周氏的膝下,成了温家嫡长子的名头。

奇怪的是,周氏本该对于这个孩子抓得牢牢才是,可听张嬷嬷说过,周氏对于自己这个养子并不待见,倒是温琼瑶和他姐弟情深。

“这是在景山书院,我来是告诉你,别给我温家丢人。”温允气得耳朵脖子都跟着红了。

温九蕴懒洋洋地瞥了一眼,很是善解人意地指了指门口,“好走不送。”

温允哼了一声,恼羞成怒地甩了甩衣袖扬长而去,走到房门口后还不忘补上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温九蕴扯了扯嘴角,她一个世界知名大学毕业,在他这个年纪就已经把初高中的知识学完了,身承上百亿的身价,到了这小屁孩的嘴里倒是成了朽木。

啧。

树大招风,她可不想自寻烦恼。

她休息没一会的功夫,温琼瑶就前来探望了,得知温允来过之后还不忘补上几句,“姐姐莫要在意兄弟的话,他不过一个孩子,说话没轻没重的。”

“你怎么知道他说了什么?”温九蕴依旧坐在摇椅上,身上盖着一张毛茸茸的毯子,听到这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莫非是他与你说的?”

“少爷一直和小姐感情深厚,心中自然会对大小姐有所不满的,大小姐一回来就抢了小姐长女的身份,少爷怎会不为小姐打抱不平?”还没等温琼瑶开口搭话呢!她身边的小丫鬟倒是先忿忿不平起来了。

“闭嘴!”温琼瑶待到她把话说完之后,才呵斥道:“休要胡说八道。”

温九蕴笑盈盈地看着这主仆二人拙劣的伎俩,随后朝着那小丫鬟招了招手道:“过来。”

春兰愣在了原地,狐疑地看向自家小姐。

温琼瑶柳眉倒竖,“姐姐叫你过去,便过去,看我作甚?”

春兰不情不愿的挪动步伐走了过去,不满地嘟嚷,“大小姐有何吩咐?”

温九蕴估量了一下距离和高度,随后又很是温和的道:“你头低一些。”

温琼瑶看不懂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皱紧了眉。

春兰憋屈的低下头,还没反应过来呢,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直接将她给打蒙了。

“姐姐这是为何?”温琼瑶坐不住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表情也有些绷不住。

春兰委屈地捂着脸敢怒不敢言。

而坐在摇椅上的人却只是理了理自己的毯子,笑意不达眼底,“不过是帮妹妹教训人罢了,主子说话的时候,哪有她插嘴的份,在我面前也就罢了,这要是出去了,岂不是让外人说我温无教养?”

“你……”春兰气得眼眶都红了,被温琼瑶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她忍着火气,强颜欢笑地握紧了双手,“姐姐说的是,妹妹会带回去好好教导的,就不叨扰姐姐养病了,不过再过一个月山长就会检验学业了,姐姐可得早些好起来才是。”

温九蕴头也不抬地道:“好走不送。”

尽管很生气,可温琼瑶还是保持着仪态优雅的离去,天边暗沉,外头又湿又冷的,她连身子都不想动一下,也不觉得饥饿,旁边的火炉还在燃烧着,她身子一歪就睡了过去。

以至于虞楮带着人前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么一幕,门窗大敞,她身边的那个少年也不知去了何处,少女静静地躺在摇椅上,双目紧闭,不知睡了多久。

他静静地看着这幅画面,这屋内并不奢侈,很是简朴,却因为多了她的原因导致画面看起来生动了不少,心脏猛地跟着跳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击中了,虞楮剑眉皱成了一个川字。

“殿下……”他身边的安泰低声提醒,“咱们还要不要进去啊?”

殿下怎么回事?又是送药,又是给温小姐找大夫的,如今都走到房门口了,怎么还愣住了?

李公子还等着呢!

虞楮回过神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走远了才开口,“一会再来。”

“可是李公子他……”安泰迟疑地道。

虞楮不耐烦地斜了他一眼,“男女授受不亲,她人睡着了,丫鬟也不在,本王不方便进去,让李抒再等等。”

安泰:“……”他怎么觉得殿下是怕打扰了温小姐睡觉呢?

这边的李抒在景苑苦等了大半个时辰,都快望穿秋水了,总算是瞧见虞楮的影子时喜出望外,可只看见他们二人时又大失所望,不敢相信地扭过头望着走进屋内的人,“不是……温小姐人呢?”

“你不是说带她来给我给她看病的么?这人呢?你给吃了?”

虞楮坐于床边的蒲团上,面不改色地道:“她人不在屋内,许是去了藏书阁,你急什么?”

“人家可是受了伤的啊!”李抒能不急么?那可是美人啊!这身上留个疤,可不得让人心疼死,他迫不及待地道:“要不咱们去藏书阁找她吧?这可拖不得。”

虞楮烦躁地望向他,“这里是景山书院,无数双眼睛盯着。”

“那你说怎么办?”李抒没好气地道。

虞楮抿了抿嘴角没说话,只是不停地往自己嘴里灌茶水,脑海中不断地闪现那幅画面,竟生出了一种想要护着她这般闲情逸致,无忧无虑的样子,忽地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果真愚蠢。”轻嘲了一句,虞楮将这个原因归咎在了李抒的身上。

若不是他总在自己耳畔念叨温九蕴,他又怎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莫名其妙被骂的李抒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你是骂我?还是骂温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