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连发了三张照片，正是那个“年轻版秦洛阳”，苏菲回复：“挺好看的，800块倒也不亏，你可以留个电话号码吗？”

“微讯聊就行了！”

“那我怎么找你？”

“你不必找我，付了钱，你开好房间，我让她过去。”

苏菲摊手，“如出一辙的交易模式，看来号码是要不着了。”

我沉吟，“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就像‘凭栏客’那样，把人带到郊外之类的，看他接不接受。”

“万一打草惊蛇？”

“‘蛇’本来就躲在草里，我们就是要试探，确认一下他是不是两年前那个人。”

“你来吧！”

我接过手机，直接发语音，“这姑娘我挺喜欢的，我想带她出去玩一天，当然我可以多付点钱。”

对方也回复语音，“带她去哪？”

我说：“郊外没问题吧，我有辆车！”

随后对方不再回复，苏菲说：“得，谈崩了，两年前秦洛阳被人带出去，结果再也没回来，他肯定会警觉。”

“不会的！”我对此颇有信心，“他想挣钱，肯定会考虑，这种程度还不至于打草惊蛇……就算打草惊蛇，我们可以换个号码重新谈呀！”

“好吧好吧，就按你说的来！”苏菲说。

等了五分钟，对方用文字回复：“带到郊外你得加钱，三倍！”

“2400？”

“是的，马上付！”

“那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子？一般都是事后付吧？”

“杨老板说我是骗子吗？不付就别谈了。”对方态度强硬。

我环顾三人，苏菲肉疼地说：“2400呀！能配台电脑了，你舍得吗？”

顾凌说：“他既然做这种生意，我想还是会有点诚信的吧？咱们对他来说是陌生人，先付钱取信于他吧！”

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过万一被骗了，我是说万一，咱们下个月每个人都得省600块的伙食费，因为这钱可不太好报销。”

“吃一个月泡面而已，没有什么豁不出去的，付吧！”苏菲说。

我把钱转到苏菲手机上，又转给对方，这是他头一次在网络上支付这么多钱，点击确认的时候犹豫了几秒，然后才按下去。

对方收到钱，立即回复：“让我看下你身份证！”

我说：“你钱都收了，怎么这么不痛快？我又不是什么可疑人员，来这边出差，找个乐子而已！不干就把钱退给我！”

对方仍然说：“先看下身份证，我不能把女孩交给来历不明的人。”

“钱都收了，还装好人！”江楠十分鄙视地说道。

我征询大家意见，顾凌说：“给身份证号码打个码吧，只看名字他不可能知道你是警察。”

“那就这样吧！”

我把自己的身份证拍了一张，涂掉号码，发过去，对方还调侃道：“小伙挺帅的嘛，还要花钱找女人？”语气中透着一丝怀疑。

我回答：“爷有钱不行吗？”

“行吧！明天上午十点，朝阳路建设中路交叉口，我让女孩过去，你可以带她出去一天！”

“不，我要在石树下见！”

对方打了三个“？”，然后说：“为什么要挑那么偏的地方？你ＴＭ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我有我的原因，我不能说，你放心，我绝对是好人。”

“你干嘛呀，这试探也太过了吧？”苏菲抱怨。

我说：“如果他就是两年前那个人，我想他会答应的，这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再说我们付了三倍价钱，提这种要求也不过分吧？”

等了五分钟，对方终于回复：“下了高速有一片湖，明天下午两点，在那里见，过夜之后你得把人送回市里。”

“行！”我答道。

大家松了口气，苏菲调侃：“方队长，这是你人生第一次招，嫖吗？”

“不是。”我笑笑，“以前我也执行过类似的任务，知道怎么和这种人打交道，见钱眼开的人，是不会让到手的生意轻易溜掉的。”

顾凌在电脑上查了一下，说：“方哥，你怎么知道萍乡有这个地方的？”

“从山上回来的路上，我看见了这个地名。”

顾凌看了一眼地图，“怪偏僻的，周围也挺空旷。”

苏菲突然明白了什么，问：“方队长，你是打算在那里抓住他对吗？”

我笑道：“是的！如果是在市外，他就得亲自把人送来，明天我们就能知道这家伙的庐山真面目了！”

12月24日一大早，四人赶到与皮条客约见的地点，我租了一辆外省牌照的轿车，停在湖边等待，苏菲他们则守在立交桥旁边，假如对方现身，这里是必经之处，他们就能把皮条客拦下来。

等了约三个小时，苏菲朝外面看，那片湖的位置比立交桥低十几米，我正倚在租来的车边抽烟，他在不停看表。

狗并没有和我在一起，这时狗开始扒车门，江楠说：“它怎么了？”

“可能要上厕所吧！”苏菲猜测道。

“我带它去！”说着，江楠打开门，狗子立即跳了出去，她喊着“等等我”赶紧追上去。

顾凌问：“吃点东西吗？估计那人下午两点才会到。”

“吃个三明治吧！”

“我给你拿。”

顾凌弯腰从座位下面取食物，上衣口袋里有个小盒子滑了出来，苏菲好奇地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戒指，顾凌看到之后一阵慌乱。

“我打算晚上给你的！”

“送我的？”苏菲大感意外。

“平安夜嘛！我在桑海的时候，买的一个小礼物。”

“嗯……”苏菲打量着这枚亮闪闪的戒指，“心领了，这么贵重我可不能收。”

“不，不贵重。”顾凌从她手上拿过来，“我考虑过，要是贵金属你估计不会收，这是钛钢的，我让店家在内侧刻了字。”

苏菲拿起来一看，戒指内侧刻着“丹心”两个字，她笑问：“为什么刻这两个字？”

“说不上来，感觉和你很搭，给……给个面子收下吧！”

“瑞士军刀，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

“表……表白算企图么？”顾凌羞涩地说。

“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