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说谁是鬼样子?难道你长得就好了?跟个小娘们儿似的,怪不得你一来就受师傅宠爱,原来凭的就是一身装女人的本事?呸,恶心!”
隔壁传来尖锐的叫骂声,言辞诡异,不忍卒听。
骂声未落,隔壁又传来窗户被人踢开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就跳入了房间。
“啊……”
萧腾和姜逸飞诧异地对望了一眼,二人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隔壁有人尖声大叫,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可思议。
“钟宁,你这小婊子,你究竟躲在这里搞什么鬼?”
突然,闯进房间的那位二师兄又低声训斥起来,似乎是对钟宁的所作所为极为不可置信。
姜逸飞望了萧腾一眼,目光中满是疑惑。萧腾急忙摇了摇头,他也猜不出那位倍受沙城派掌门宠溺的钟宁师弟在做什么。
难道隔壁住的那一位豪富的美少年,竟然就是董倾城所说的,全家被仇人灭门,又倍受师傅宠溺的小师弟?
这还真是巧,正愁没地方去找沙城派,结果人家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二人又是惊喜又是疑惑,急忙又凑近墙壁偷听。
“钟宁,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是不是疯了?”
二师兄不断低声呵斥。
也不知道钟宁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居然能让这位二师兄一个劲儿地鬼叫连连。
萧腾和姜逸飞再次对望了一眼,两人的眼中也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这位钟宁师弟,一看就是漂亮乖巧的美少年,他难道还能做出什么叫人骇然的事情?
两个人越发好奇,把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连呼吸声都不由自主放得极其缓慢,生怕被隔壁沙城派师兄弟两人听见。
“你鬼叫什么?快滚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钟宁压低了声音,冷冰冰地呵斥道。
“哼,钟宁,你骗师傅说去给他准备寿礼,结果却躲在这里和一个女人做这种事情,等我回去告诉师傅,看他怎么收拾你!”
二师兄低声威胁道,仍然能听得出他还在为眼前的事情而震惊。
“你懂个屁,快去告吧,就怕到时候得不偿失,叫师傅更讨厌你!”
钟宁不耐烦地说道,声音中满是鄙视。
“你……钟宁,我劝你还是收着点儿好,别仗着师傅现在宠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实话和你说,师傅宠过的人多了,你绝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别太过兴头了,到时候登得高、跌得狠!”
二师兄又威胁了小师弟几句,听声音又向窗口走了几步,估摸着是要走了。
“哼,跌不跌得重是我的事情,不劳二师兄操心。我劝二师兄一句,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吧,不要被人暗算了还不知道!”
钟宁冷笑道。
“暗算我?他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我司马南在沙城派混到今天可全凭的是自己的本事,不像小师弟靠的是一副漂亮脸蛋儿!”
二师兄的声音很是不屑,但妒忌的味道也很浓。
“是吗?”
钟宁拉长了声音,嘲讽地说道:“我怎么听说师傅最近对二师兄很是不满呢,还听说二师兄最近翅膀越发硬了,私下里和其它四位当家的走得很近,不知有什么图谋,师傅听了这些个消息,好像是信了,不知道要怎样处置你呢……”
“放屁,是谁在背后给老子造谣生事?我对师傅他老人家一向忠心耿耿,天日可表!一定是你这个男婊子在师傅跟前生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先毙了你?”
这位二师兄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闷响,紧接着便传来一声低沉的呼痛声。想来是他突然出手伤了师弟。
“嘿嘿嘿……钟师弟,你功夫还真是差劲透顶,你钟家欺世盗名,还大言不惭说是什么武林世家,我瞧都是狗屁!既然你敢在师傅面前阴我,好歹我就先拿你出出气!”
这位二师兄武功果然不错,在他说话当中,接连几声骨骼的碎裂声隐约传来,想来是他下狠手打断了钟宁的骨头。
不料钟宁却甚是刚强,并没有再呼痛,反倒是低声冷笑:“暗算你的人,你拿人家当亲兄弟。我好言提醒你,你却对我痛加折磨,可真是英雄好汉,没得叫人笑掉了大牙!”
那位二师兄并不搭理钟宁,反而得意地笑道:“钟宁,你少在这里给我玩儿心眼儿!你仗着师傅宠溺,处处都想着压我一头,连大师兄都被你挤兑走了,我却不肯受你这小白脸儿的气,我先毁了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再割了你的舌头、剁了你的手脚,看你还怎么四处搬弄是非……”
他这番话说得阴气森森,把萧腾和姜逸飞都吓了一大跳。二人不由得对望了一眼,满心踌躇:钟宁马上就要被他师兄荼毒,是眼睁睁看着还是出手相助?
不出手帮他,的确有些于心不忍:这个钟宁身世凄苦,满门都被仇家杀光,独自来到沙城派忍辱偷生,却又遇到刘苦玄这种人……
可出手相助又有些不妥,毕竟那是人家帮派内的争夺,他们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
正在两人犹豫不定,隔壁又传来一阵沉闷的击打声,紧接着整个墙壁都微微震动,想来那二师兄正痛加折磨得宠的小师弟呢。
“嘿嘿嘿,钟宁,你平日里不是很高傲么?你现在再傲一个我看看?”
话音刚落就是一声清脆的掌掴声传来,估摸着是在狂扇小师弟钟宁的耳光。
钟宁的确很硬气,一声也不吭。
不止是他,就连刚才在房中低声呼痛的女子也不做声了,不知是被打昏了,还是被吓昏了。
“钟宁,你个烂货,你倒是再狂啊,你倒是再看不起人啊……”
密集的掌掴声不绝于耳,一声脆过一声。
想来这位钟宁平日里没少得罪这位二师兄,这才被人家疯狂报复。
“贱人!你不就是仰仗着师傅宠你么?我今天把你一身细皮嫩肉都毁了,看你还能怎么争宠!”
“嗤”一声响,估计是师兄扯开了师弟的衣服,准备进一步施虐。
萧腾和姜逸飞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既惊讶又不可思议,还有些鄙视:师兄弟相残,这种事情江湖多有,一点儿也不稀奇。可是别人是为了利益之争,他们师兄弟斗来斗去,怎么听着就是为了争宠?
这沙城派还真是另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