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姜逸飞也是个穷人,他那百万两的银票,扔进盛京这座超大型的城市,连个水花都没有。
住店,三个人,先登记了五天,就是十五万两。
晚上又去逛了逛街,在最好的酒楼大吃了一顿,又花了十几万。
还有,姜大少爷的衣服都脏了,需要换新衣换新鞋……几套下来就是几十万。
蛛儿和萧腾连一件新衣服都没舍得添。
就这样,三人回到客栈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不过几万两银子……
很穷啊。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来了盛京什么都没干,先就被银钱困住了手脚。
姜逸飞倒是满不在乎,拉着两个人准备干一票大的。
萧腾有点儿心惊:难道自己来盛京别的没做,先当土匪和强盗?
“嗯……我对盛京一点儿也不熟悉,不知道这里都有哪些个门派,也不知道沙城派在哪里,更不知道这些门派有没有什么镇派之宝……”
姜逸飞躺在床上,悠闲地晃动着腿,一边掰着手指头算计。
萧腾毕竟是新时代“五好少年”,对这些事儿总是有点儿抵触情绪,心里不情不愿。
蛛儿却大感兴趣,忽闪着一对漂亮的大眼,笑嘻嘻说道:“好啊,我这就去打听打听,看看盛京有哪些个门派值得咱们下手……”
这一对儿祖宗,从来就不怕惹事儿!
“还是我去吧,你一个女孩儿,生得又好看,这里民风彪悍,你出去总是不大方便。”
姜逸飞说了一句就从床上跳起来。
萧腾默默看着一身华贵的姜少爷,怎么也想不来他怎么就这么胆子大。
“也不知道当铺收不收那些个镇派之宝……”
他嘀咕着就要往门外走。
蓦然,一阵奇异的香气钻过门窗飘了进来。
这股香气极特殊,极好闻,而且还没有毒。
“咦,这香味儿真好闻,是顶贵顶贵的香料,能用得起这种香料的,一定极有钱!”
姜逸飞眼睛一亮,急忙打开了门。
一阵玉光飘摇,晃得姜逸飞睁不开眼。
一个男孩子,一个极美的男孩子步履飘逸,从房门前走过,打开了隔壁的房门走了进去。
这个男孩子容貌竟然比蛛儿还美!
用的香料昂贵无比,身上佩戴的衣饰随便扔出来一件儿都超百万两。
这个天杀的,这么有钱,还这么好看?
连蛛儿的目光都有些异样。
“这个美男子是谁?”
蛛儿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天下所有女子,看到比自己还貌美的男子,恐怕心里都不会舒服。
“肥羊……他是肥羊……”
姜逸飞指了指隔壁,压低了声音说道。
蛛儿立刻展露欢颜,心里莫名一阵痛快:“好,今夜就动手!别伤他性命,就把他身上戴的那些个零七八碎的收拾收拾,就足够咱们在盛京的花费了。”
萧腾无语。
这两个祖宗,瞧着都是花朵儿一般的人,没料到这么心黑。
商量已毕,蛛儿当下就打着哈欠,说是要回自己房中去休息。
萧腾自然又是抓紧时间练功。在他看来,就是虞城那么个小地方,青龙会那么个即将解散的小帮派,都极不好惹。更何况这里是盛京,沙城派又是如日中天,还不知道人家有多少高手隐伏着,恐怕步步都是惊险!
萧腾运起先天真气,惊喜地发现客栈里竟然漂浮着不少真气光点,他立刻入定,如饥似渴地吸取起来。
姜逸飞自然也不会闲着,随手抽出长剑,坐在床上缓缓出招,琢磨剑理。
耳听着窗外的喧嚣声慢慢退去,深夜寂寂。萧腾练罢了功,正在想着白天姜逸飞教他的一招轻功步法,姜逸飞却悄悄换上了夜行衣,笑眯眯地准备出门去了。
“你还来真的?”
萧腾把声音压得极低,悄声问道。
“废话,江湖救急。再说,谁叫那小子那么招摇!”
姜逸飞挥了挥手,蹑手蹑脚就往门口走。
“你……别去……”
萧腾总感觉不妥,急忙阻止。
姜逸飞摆摆手,随手就要开门。
“公子……不要……呜呜呜……求求你……放过我……”
突然隔壁传来一阵低低的哀求声。
姜逸飞皱了皱眉头,把耳朵贴在墙壁细听。
“我去……那小子比女孩儿还娇嫩好看,难道也会做这种事儿?”
萧腾一愣,禁不住满心好奇,把耳朵紧贴在墙壁上听墙角。
“公子……好痛……呜呜呜……放过我……”
隔壁女子的惨呼声越发清晰。
“哼,放过你?谁又肯放过我?”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回答,充满了怨毒,叫人一听就浑身不舒服。
“啊……公子……你轻点儿……”
女子猛然尖声叫喊起来,但声音瞬间就低沉下去,只能听见模糊的“呜呜”声,想来是被人捂住了嘴。
“畜牲……这样欺凌一个女子……算什么玩意儿!”
萧腾皱眉离开了墙壁,不准备再听。
姜逸飞冷笑不已:“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今天我偷定他了!”
“钟师弟,你好生逍遥自在啊,你不是说要去给师傅准备寿礼么?这算什么,搂着个女人做什么?”
蓦然,从隔壁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叫人听了极不舒服,浑身起鸡皮疙瘩。
姜逸飞和萧腾对望了一眼,急忙又附耳细听。
“是谁?是谁在外面偷听墙角?要不要脸?”
先前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知道这位钟师弟不是在说他们,姜逸飞和萧腾的脸还是有点儿红。
“呦,我才知道,原来竟然是我不要脸?原来钟师弟居然是个要脸的,既然这么要脸,为什么不去找仇家去给爹娘报仇,反倒像条狗一样躲到我沙城派来了?既然要脸,为什么撅着屁股去舔掌门?”
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话音中满是嘲讽和鄙视。
“呵呵呵……二师兄原来是妒忌了?你想舔掌门就去吧,我也没拦着你,想来还是掌门瞧不上你那副鬼样子!何苦来我这里说这些不咸不淡的废话?”
钟师弟冷冷地嘲讽道。
姜逸飞和萧腾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满是惊讶:这师兄弟两个像女人一样互相撕逼,给人的感觉无比怪异,叫人听了浑身的寒毛直竖。
沙城派?
究竟是一群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