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
马嘉祺听着书房的门一开一合后,默默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没一会儿便把两个人碗里的饭吃完。
收拾好餐桌上的狼藉后,马嘉祺起身钻进厨房,煨上了粥。
马骁玩腻了周边的小玩具,手指在半空中虚抓了几下,眼珠子咕噜转了几圈,没看到爸爸妈妈。
小嘴一撇,抽泣起来。
马嘉祺只好把火关小,回到婴儿车旁,把马骁抱了起来,“骁骁乖,别哭别哭,妈妈在里面忙着呢,我们不吵妈妈。”
“哇哇哇哇。”
被纳入熟悉温暖的怀抱后,马骁委屈的小脸一垮再垮,啼哭声逐渐变大。
“.......”
马嘉祺很是无奈地看着怀里哇哇乱哭的马骁,大手轻拍着马骁的后背,念着粥没那么快沸后,索性抱着马骁阳台哄。
冬天凛冽的风呼啦啦刮过,吹得父子俩耳朵通红。
在马嘉祺一句又一句的温声细语下,马骁吸溜着鼻涕,逐渐停下了嚎哭。
“不哭了?”马嘉祺看着怀里微微颤抖的马骁,爱怜地捏了捏他的脸蛋,随即关上了阳台的门。
马嘉祺捻了两张纸巾把马骁的小脸擦净,又从茶几上拿起色泽鲜明的玩具塞进马骁怀里,
“骁骁,等会儿你在婴儿车里乖乖的,爸爸给妈妈熬粥去,好不好?妈妈晚上还没吃饭。不说话的话就当骁骁同意了哦。”
马骁的注意力全在玩具上,被放进婴儿车时只愣愣地看了眼马嘉祺,又把玩起玩具来。
马嘉祺不由地轻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回到厨房熬粥。
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呀。
好一会儿,马嘉祺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走出厨房,黄秋月也正好握着手机从书房里走出来。
“乖宝快过来喝粥。”马嘉祺放下勺子,帮黄秋月拉开了椅子,“怎么样,顺利吗?”
“现在主要是在降热度和转移粉丝们的注意力,等柯桥查出东西来,我们才发声明和反击。”黄秋月握着勺子搅了搅粥。
配料与粥同方向转动。
配料与粥反方向转动,溅起几滴还滚烫的水落在黄秋月的手背上。
炙热感很快消失。
黄秋月抬头看向马嘉祺,“马老师,你觉得我们提前把时代峰峻挤兑出市场怎么样?”
原定的时间是在练习生们出道以后,利用新一代男团女团飞速进步的业务能力和飞速提升的吸粉固粉能力,来冲击大众对时代峰峻的招牌名声的认可度。
反复冲刷对比之下,不断降低大众对其认可度,缩小其市场,使其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地方败给银河。
最终使其在舆论与现实的双重压力之下无奈退场。
他们一开始只是想温水煮青蛙式的挤兑。
现下看来,要是真等到练习生们出了道再动手,恐怕会留有变数。
马嘉祺微微睁大双眼,用有些不可置信却也无可奈何的语气反问,“又是他们做的?”
虽是疑问,但两个人心知肚明了真相。
敢这么矛头直对银河旗下艺人的只有时代峰峻。
其他对家不会敢这么直接对银河的艺人们发难,更不会这样不计成本地把自己卷进两家娱乐公司之间。
“乖宝,你先喝粥。”马嘉祺指腹轻轻地点了点桌面,“我想想,喝完粥我们再商量这个。”
黄秋月舀起一勺粥,呼呼地吹了两下,囫囵塞进嘴里,一边斯哈斯哈地呼着热气,一边问,“马老师,要不然群里拉一通视频讨论讨论?”
“现在这会儿,丁哥和杨沫在一起,翔哥和小唐姐在一起,耀文亚轩出去逛了,贺儿和张哥在家里睡觉。”
马嘉祺数着数着笑出声来,“今天可能是比较累,下了训练后一个二个跑得比兔子都快。”
“算了,难得他们放松一下。”黄秋月也跟着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又舀起一勺子粥,“这事我们俩商量方便吗?”
虽然已经不念旧情,但毕竟那个地方藏着他们最一开始的梦想和大把的青春时光。
一旦宣告离场,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甚至连远远看一眼回忆的机会都不再有。
最怕他们后面想起会隐隐不满,继而影响了大家的和气。
“放心乖宝,从他们弄耀文和亚轩开始,我们几个对他们就没有感情了。”马嘉祺点了点头,大手覆在黄秋月的后颈处,轻轻揉捏着。
欺负到弟弟头上,他们这几个做哥哥的巴不得把对方按在弟弟面前磕头道歉再千刀万剐了。
什么旧情都抵不上弟弟重要。
一碗粥很快被囫囵地喝完,黄秋月放下了勺子,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嘴,继而转头看向马嘉祺,“马老师,我喝完了。”
“嗯。乖宝,你想提多久把他们弄出局?”马嘉祺支着下巴,与黄秋月对视着。
“最迟明年年底。”黄秋月语气坚决,“不能再迟了。”
今年年底时代峰峻刚好还完三百万,明年正是流动资金不足之时。
今年七个男孩录制拍摄的所有综艺电影电视剧明年全部播出,她笃定每一部综艺电影电视剧都会大爆大卖,银河的地位会往上提好几个层次。
练习生们明年秋天推团出道,依仗银河的资源和他们自身的能力与粉丝,两个季度足以让两个男团女团成功出圈。
银河明年占据的市场很大,足以挤兑了时代峰峻的市场。
再加之今年的几次重击,时代峰峻口碑大不如前,翻不了身的可能性便更大了。
再往后推,便给了他们太多的喘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