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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年轻、成才的夫婿,还有这偌大的家业,真真是难挑的好人家,如今温青得太子殿下看重,又与雍郡王交好,真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温子群想到温青,越发觉得得意,怎么看怎么顺眼,就算温青顶撞了他,他也夸道“瞧瞧玉堂,这才算男人,有主见,有魄力!”倒显得他其他的儿子,一个个没主见了颏。
温子林道:“上回护国公请我吃饭,似也看中玉堂。”
何氏厉声道:“护国公家里就剩一个嫡幼女,她一个女儿要许几家。前些日子还使媒人去雍郡王府提亲呢?”
几个人互不相让,都想替自己满意的人选争取,吵得跟菜市场似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温子群有自己看中的官家小姐,这位官家小姐的父亲又是他的好友,言谈间挑明了结亲的意思;温子林则近来与护国公交好,护国公便说要温子林保媒,把他女儿许给温青之意。
何氏与董氏则是一门心思想把娘家侄女、外甥女说给温青。肥水不流外人田,温青人好、家业大,又是镇远候……怎么看,都是钻石王老五,虽娶过一回,前妻也只生了一个女儿,只要自家的侄女、外甥女嫁过来,那就是享受荣华富贵的命,说不准成了事,还能关照她们的儿女。
结果是几个人各怀心事,争执了半晌,谁也不肯让谁,都认为自己保媒的小姐是最好的,人人都拿自己挑中地与徐氏比,终究没争出过结果来,只得不了了之。
再继续争执温青的亲事,温子群就觉得头昏头疼,他们长辈争执一场,以温青那性子,他要是不同意,便是九天仙女下凡,也是枉然。
温子群一脸深色带着疑惑与感慨地岔开话题,“皇上和皇后对顺娘是甚意思?封了郡主,赏了‘玉’字为封号,顺娘这命格在那儿摆着,定是要嫁入皇家的,可这……是要许给哪位皇子?夥”
这才是难的啊。
温青那脾气,做不得他婚姻大事的主。
温子群近来都碰了好几回壁了,他才不干这档子吃力不讨好的事,就算门槛被踏破了,他也不能接话。只能旁敲侧击地把他们相中的几位小姐在温青面前提上两回,偏温青就没应话,直说“远远现下还小,我过两年再议亲。”温想郡想若是他答应其中一人,就开罪了另外几人,他不是怕开罪自家人,实在是没这必要干这事。
反正也定不下来,他就不必再争论温青的婚事。
温青当年还是个半大孩子,就敢与他吵架,如今温青大了,他这个父亲是做不了温青的主。
温子林顿时愕然,正色道:“以六侄女现下的身份,怕是她的婚事我们做不得主。”
“是啊,做不得主。”
这话不仅是指温彩,也指温青。
温青前头那桩婚事就没让长辈插手,那这一回。
温子群隐隐觉得雍郡王待温彩不一样,满月宴上,雍郡王帮忙出头了,还神色俱厉地训斥了徐氏母女,反驳得徐家人哑口无言。
门上的婆子站在外头禀道:“大老爷,巧媒婆、喜媒婆求见!”
这早已经不是稀罕事了,这媒婆经常是三五结队地出现。
温子群依旧面色温和,“这回你们给谁提亲?”
巧媒婆道:“我是来打听打听,镇远候可相中好人家了?”
屋子里众人一听,又是来给温青提亲的,异口同声地道:“有合适的了!”
巧媒婆凝了一下,“这怪可惜,这回提的可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呢,这中间保媒的是长宁伯夫人。”
长宁伯,贵妃娘家的弟弟,周家人!
皇家的?公主还是郡主?
这回提的出身更高贵了。
温子群来了兴致,“现下正议亲,还没订下来,不知媒婆提的是哪位贵女?”
“九公主。”
淑妃失宠,九公主交给贵妃教养,这周家掺合这么一趟什么意思?
若在前两年,这九公主也算是极好的,可现下九公主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何氏轻声道:“九公主还没及笄吧?”
“去年十月及笄。”她笑了一下,“长宁伯夫人说,要是能应,就入宫禀了贵妃娘娘出面说话。”
九公主庆阳那可是冷淑妃所出,冷家与温家可不大对付,早前两家还有来往,这回子温家人彻底拿冷家当仇人了,有多远离多远。
温子群道:“我们玉堂不敢高攀皇家公主,眼下已经有合适的了,只等合了八字就订亲。”
巧媒婆心下了然,这是人家不乐意了,笑道:“真怪可惜的,晚了一步。”
温子群一抬手,对服侍的小厮道:“从账房打赏些茶水钱。”
到镇远候府说亲就这点好,虽没有成,这赏钱照拿,媒婆乐得替温家人说好话,这也是温彩的法子,只要来了,就能领赏钱。
董氏问喜媒婆,“你说的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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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家。”
一听这两字,一屋子人全不露出不悦的表情,有鄙夷的,有不屑的,还有些面含嘲讽的。
温子群已经与家里人说好了,现下与哪家结亲都行,唯独有两家不行:一是淑妃娘家冷家,安王有谋逆之嫌,他们温家不淌这趟浑水;二是贵妃娘家周家,顺王早前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窥。皇上立太子了,周家的情势尴尬,温家也不能沾。
喜媒婆笑道:“大老爷误会了,小的来不是说媒,是来说情的。”
“说情?”几人面面相窥。
董氏道:“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温家与冷家的嫌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说我家六侄女在冷家受的那些委屈……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了。”
喜媒婆就知这差事不好,尴尬一笑,“是这样的,冷家老夫人这半年一直记挂着玉郡主,就想请玉郡主回去坐坐,想认玉郡主做个干孙女。”
温子林大喝一声“笑话”。
现在知道温彩是定会嫁入皇家为妇的,想攀他们温彩了,他们做长辈的却未必会应。
温家现在不一样,让温彩给人当干孙女,这是没娘家依仗的女子才这么干,为的是替自己日后谋门好亲事。
喜媒婆又笑,“冷老夫人说了要是你们应了,他日玉郡主出阁,便拿她当嫡亲孙女一样置备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出阁。”
皇后娘娘对温彩刮目相看,就连瑞王妃都颇给面子,那顾家人也是青睐有加,现在冷家也要巴上来。
何氏附和着,“我们家小姐他日出阁,自有体面嫁妆。旁的不说,我们家老夫人、夫人留下的嫁妆就不少,又有大爷疼着也是要再备一份的,我们两房的长辈又不是摆设,那时候也得再添一份,还能少了玉郡主的嫁妆?
这不知道的呢,说我们温家攀附权贵,家里有父母长辈还让自家小姐拜外人做干祖母。这知道的呢,倒要说我们温家失了规矩,为了一点子嫁妆,就让玉郡主认干亲,这可是要被人凿脊梁骨、在背后说风凉话的。”
董氏也接过话来,冷家为什么这个时候巴上来,说什么认干亲,温彩三月归来,到如今有一个多月,早不提、晚不提,安王一出事他们就提,这用意再是明显不过了。
温家人又不是傻子,会同意这事才怪。
董氏道:“我们家的孩子,上有父亲、叔父,这冷家羞辱人也不是这样做的吧?把我们家侄女伤成那般,这事不成,是万万不成的。”
温子群很是得意,别说是冷敦,便是冷老夫人来,他都可以直接顶回去。想着冷敦过去那些年仗着朝中有淑妃、五皇子,把谁放在眼里了?哈哈,现下还来巴结温家,只觉得痛快。
“喜媒婆没旁的事就且回吧,来人,领喜媒婆去账房领赏钱。”
喜媒婆赔着笑脸,“冷老夫人说,她……她是真的很喜欢玉郡主,当初在冷府,是拿她当孙女一样看待的,要是玉郡主出阁,愿意……愿意添这个数的嫁妆。”
她伸出十根指头来,一屋子面露惊愕。
何氏惊呼:“十万两?”
喜媒婆对温子群道:“温大老爷可借一步说话。”
温子林一脸凝重:冷家莫不是狗急跳墙,在为自己寻生路,出这么大一笔银钱给温彩添嫁妆。
温子群有些心动,随喜媒婆到了外头,喜媒婆低声道:“不是十万两,是一百万两,只要玉郡主愿意认老夫人做干祖母,冷老夫人会拿她当嫡亲孙女一样疼爱,愿出五十万两给她做嫁妆,另五十万两就送给大老爷。”
温子群有些飘飘然起来,面有动容。
温子林轻咳一声,“别说一百万,便是一千万也不成,我温家乃书香门第,世代官宦,虽比不得京城世家大族,可也是有头有脸的,岂能干这种卖女求财的事。喜媒婆,我们客气,方与你说这些,换作旁人早将你撵出去。”
温子群心头一痛,这冷家还真有钱,张口就是一百万两银子。
温子林一脸果决,已唤了左右送喜媒婆离开。
“大哥,这个时候可不能动心思,安王的罪还没定,谁敢淌浑水,弄不好就要被牵连成‘逆党’,这全家上下还要不要活?”
温子群后背发凉,幸好没动心,还是温子林冷静,他虽做了十几年外官,但这气度还在。
被两个媒婆一搅合,温子群兄弟又认真分析了朝中形势,更加确认,绝不能让子女与周家、冷家有交往,但凡与这两家扯上亲戚关系的都要回避。
温彩侍弄了花草,半依在软榻上,心里琢磨着温青的婚事,她得想个什么法子,让温子群都没法插手,可近来瞧观,温子群虽对温青有所忌讳,肯定是要插手温青的婚事。
温子群这人太过势力,有好处就近,若有坏处就避之。
而温青绝不能如梦里那般过一生,必须找一个好女人与他相伴,还得找一个能真正襄助他的贤内助。
今晨温青要出门,温彩与他说了好些话,“哥哥现在是京城小姐心目中的最佳夫婿,你想想看,你无妻妾,又无半个通房,她们可不都想嫁给你么?你去参加寿宴,可不许吃多了酒,什么有小姐丢花池了,让王府的侍卫救人,瑞王府的侍卫有男有女,武功高强,你一个宾客,就别去跳池子,小心人救上来了,赖上你了。还有,不可落单,免得有人算计上你,你只怪与相好的几个一处玩耍说话,就算有人要做什么,你也得掂掂份量,小心算计你一个轻薄人家清白小姐……”
温青也不生气,笑呵呵地听温彩说话,心里甜滋滋的,虽然休了徐氏,现在这日子过得让他觉得踏实又安心,妹妹竟这般细腻,把能想到的都告诉他。
温青带了温墨、温红兄弟去参加瑞王的寿宴游园会了。
温彩其实很想去,可身子未康复,只得放弃。她一心想给温青另觅一门良缘,可哪里找那么合适的人,唯的可依仗就是梦里那些事,想从中寻出些蛛丝蚂迹来,想得昏昏沉沉间便睡了过去。
迷蒙中,听到麻嬷嬷慌张地唤了声“郡主”,她倏地睁开眼,却见双双拦在珠帘外头,“小声些,郡主刚睡下呢。”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哎哟,这几日小太太住在我们府里,墨二/奶奶哭着过来了,正要让大老爷主持公道。”
温彩倏地睁开眼睛,故意弄出些声响。
麻嬷嬷三步并作一步走,近了跟前,轻声道:“没吵到郡主吧?”
“出了甚事?”
“哎哟,这都叫什么事。今儿候爷带了墨二爷和红大爷去参加瑞王的寿宴,听说那边全乱套了。”
“园子里哪处出事了?”
里头的人安排得当,现在卓世绩又在那边任大管事,杜鹃还留在那边呢,莫不是杜鹃跟卓世绩又吵起来,可他们争吵也关起门来,算作是自家人的事。
青莺好奇地上了楼,追问道:“麻嬷嬷好好说,别吊人胃口。”
麻嬷嬷这才细细地讲叙起来。
瑞王游园寿宴,这在京城的地方大员、夫人都去了,另还有当朝重臣,
百味居那边预备了一百桌的酒宴,男宾、女客也是分开摆宴,偏生此次的贵家小姐、名门公子太多,这问题就出来了。
先是有杨二公子无意间撞倒了长庆候的嫡女,两个人摔作了一团,惹来了一场笑话。李氏当场对杨二太太道:“你儿子毁我女儿清白,得让他娶我女儿。”
杨二太太一听,恼了:“我儿已有婚约,且能更改,今儿逛园的人多,不小心撞上也是有的,大家都只作没瞧见。”
这里的事还没纠缠清楚,就听荷花池那里有人大叫“救人啊!小姐落水了!”
温青凝着眉儿,怎的这情景跟温彩说的很像。
温彩是怎么知道的?
反正妹妹的叮嘱没错,他现在没娶,少不得被人赖上,对左右道:“叫侍卫救人!”
温墨轻声道:“大哥,救人要紧,侍卫都在瑞王爷身边。”
侍卫是保护皇族的,谁来帮你救人。
温墨扭头就跑,站在荷花池边跟着大叫起来:“快救人啊!”
一侧的丫头问道:“这位公子是镇远候府的吧?”
温墨面露诧色,“你认识我?”
那丫头面露喜色,转瞬即逝,“求公子了,快帮帮忙把我家小姐救上来,呜呜……要是小姐出事,我家太太会把奴婢打死的,呜呜……”
慕容恒勾唇冷笑,低声道:“怎觉得这事是冲你来的?”
太子双手负后,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顾大公子低声道:“殿下,都说温玉堂是个莽夫,在我瞧来也是个有头脑的。”
听到呼救声,他的第一反应是“叫侍卫救人”。
侍卫救人,天经地仪啊,又不会惹来闲话。
温墨见那丫头说得可怜,看着荷花池里扑腾的人儿,挥着双臂,好不可怜,二话不说纵身跃了下去,托了那小姐游到池塘边。
人群里,有个婆子拉上不知姓氏的小姐。
一边又有个太太,抱住小姐就痛哭起来。
丫头扯着嗓子,“太太先别哭,先谢了镇远候救了我们家小姐。”
那小姐抬眸看着温墨,就和传说中的一样年轻,心头微微一动,失声大哭起来,“你为什么救我?我都被你抱了,往后可怎么做人……呜呜……娘,你让女儿死了的好……”
温青顿时汗滴滴的,他妹妹当真是未卜先知啊。
慕容恒低声问:“依你的性子,今儿不该这么冷静。”
温青道:“这手段未免太低劣,让人救人,还先问对方是不是镇远候府的……”赤\裸/裸,毫不掩饰的阴谋就是冲他来的。偏生温墨那小子,今儿急于表现英雄救美,这回子被人讹上了。
搂着小姐的太太轻声道:“
温候爷,妇人是护国公府二房太太,你且说过话,我这女儿最是冰清玉洁的,你在水里把她抱了,又托了……她……”她想说屁股二字,又咽了回去,“托了她上岸,这么多眼睛都瞧着呢,你要不是给我女儿的说法,还不如让她跳了这池子死了的好……”
两相僵持不下,李小姐哭闹着要寻短,婆子和丫头死拽着她不放。
李二太太又一个劲让温墨给个说法。
周围有瞧稀奇的,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还有讥讽的。
哭声,说话声、愤怒声……交杂成一片,真真是一锅乱粥。
顾大公子走进人群,扫过这对在京城还算有些头面的母女,“李二太太是吧?”
李二太太微凝,这位公子生得好生英俊,今儿的少年才俊可真不少,她定定心神,“这位公子且评评理,温候爷救了小女没错,却误了我家小姐的名节……”
瑞王府世子妃此刻闻讯赶来,听到这话,“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并不是温候爷。”
不是!
闹寻短见的小姐不挣扎了,一脸错愕地看着丫头。
丫头指着温墨,“我问他是不是镇远候府的,他自个也认了。”
温墨浑身湿透,虽说是人间四月天,乍暖还寒,在水里又浸泡了一会儿,春风一拂,冷得浑身微颤,“我大哥是镇远候,我自也算是镇远候府的人,这话有何不对?”
在外头,承认他是镇远候府的主子,比说自己是城南温府要响亮。他说是温府的,谁知道是何处的温府,又是哪家的公子,但一说镇远候府,旁人第一反应:本朝年轻有为的青年将军、北军都督、镇远候……这一连串的头衔就往人的脑海里直冒,这是挡也挡不住的诱惑。
小姐一听,弄错人了。她又没见过温青,只知道是个年轻英雄,微愣片刻,失声大哭,这回是真的伤心,悲痛欲绝,她这一生岂不就毁了,她想嫁的是人中龙凤,是权贵人物,哪是这么个文绉绉的少年郎。
瑞王府世子妃微微拧眉:“温二爷,如李二太太所说,你是得给李小姐一个说法。”
温墨救了人,反被讹上了,惊道:“事急从权,怎能如此说。”
李二太太咬了咬唇,好歹是京城新贵,已出这事,她已经认了,要是反悔,岂不让人以为她们是故意讹权贵的,“你若未娶妻,就娶我女儿为嫡妻,若已娶,便娶我女儿为平妻,护国公侄女配你为妻,不算辱没了你。”
这什么话,好似不用商量便已经定下了。
李小姐拽着李二太太,声声唤“娘”,虽未说话,可眉眼里都是不乐意。
李二太太厉声道:“出了今儿的事,你还能配什么人,就他了。”吩咐左右婆子、丫头,扶了李小姐去女客院更衣。
温墨凝在风里,浑身发抖,久久回不过神,别说是娶平妻,就是纳妾,他也得与何氏、父亲商议才能订,这么大的事,哪是他能订的。
人群渐渐地散了。
温青走了过来,一脸肃容,“出门的时候,妹妹备了换洗衣衫,你去把我的衣袍换上,再让男客院的婆子给你熬碗姜汤,莫染了风寒。”
好险啊!
要不是温彩的话,他许就冲过去了。
对早前的徐氏原是好心,结果却委屈了自家妹妹,这回他不会再干糊涂事。
温墨又狼狈又落漠,他一片心善,结果自惹麻烦,“大哥……”
“什么也别说,天大的事等回京城再议。”
“是。”
温墨随下人离去。
温青无奈摇头,对慕容恒道:“雍郡王、顾大公子,我们去马场赛马,那边有处练功房,条件还不错,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
什么官家小姐,竟故意落水,引人救她,连女儿家的体面都没有了。
他招惹不得,还是远远避之,免得又惹上一只母老虎,欺负了他妹妹,还让他难受。
慕容恪道:“本王也去,到那儿骑骑马倒比在这里吹风自在。”他是嫡皇子,那些个官家小姐一见着他就跟盯到了无价宝一般,双目亮得似夜里的狼眼。
立时又有几个文武兼备的世家公子相随,一行十来人倒也有趣。
温彩听罢,穿越前那些恶俗的宅斗里,便是这样的手段,某男、某女落单时,趁机下手诬陷,攀上如意郎君,其手段卑鄙下流。
青莺听得很是有趣,“后来呢?”自从经医女证实,青莺现在是再健康不过的女儿身,青莺的话多了,人也活泼了,偶尔还有八卦的天份。
麻嬷嬷道:“用过中午的寿宴,候爷、雍郡王随太子回京。二爷受了风寒,一回家就歇下了。这事儿是红二爷说出来的,二/奶奶听说二爷要娶新人,当时就急了,哭着入府找大老爷主持公道。”
温彩放下心来,温墨中招,可见她今晨与温青叮嘱的话,温青听进去了,有个很听话的哥哥,
感觉很骄傲。
麻嬷嬷轻声道:“听回来的小厮说,李小姐原想算计候爷,在那之前二爷又与候爷在一处,听旁边的人唤‘温候爷’以为是二爷。”
温彩悠悠轻叹,“哥哥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得抓紧选定人,再这样拖下去,早晚出事。每年过了三月京城各家的赏花宴、茶会可不少。”
这一次避过了,那下一次呢。
青莺笑问:“郡主心里有人选了?”
温彩未答。
麻嬷嬷道:“大老爷请郡主过去议事。”
温彩没动,这事与她无甚干系。
麻嬷嬷又道:“大老爷派了小厮来请,一定要郡主去一趟。”
温彩换了件得体的衣裙,温文尔雅,举止得体地出现在温子群面前。
温墨妻早已经哭成了泪人,不再说话,只不停地用那帕子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