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冉的话掷地有声,令梁佑安都不免高看了他一眼。
而齐桓也因卓冉的话愣了神。
他知道他是音姝啊!音姝现在就是他心里的珠儿啊!
他喊了那么多年,已然习惯。
况且,音姝自己都不介意,他一个影卫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许是不满卓冉对他说话的语气。
齐桓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
“罢了,本世子爷不屑跟一个童子鸡讨论珠儿偏爱谁的问题。
叫你的人退下,本世子要回马车里休息。”
卓冉:…………
显然,齐桓所说的“偏爱”并非卓冉理解的偏爱。
卓冉也不知道齐桓是怎么看出他还是个童子鸡的。
难道他身上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关于情爱,他不懂的东西有太多,以前不屑于懂;
如今,也没机会懂。
不管是此“偏爱”还是彼偏爱,卓冉都不曾经历,也一窍不通,是以决定闭口不再和齐桓理论。
他挥了挥手,示意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收手。
黑衣人干净利落的收回了剑。
齐桓获释,随即睨了一眼卓冉,冷哼道: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接近珠儿,以后离她远点,她将来只会属于我!”
卓冉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不配!她不会属于任何人!”
他敢笃定,音姝一定会获得自由。
且不会带走“一兵一卒”。
一个被禁锢了多年的困兽,一旦被放归山林,怎会再贪恋牢笼中的腐肉?
不把牢笼毁掉,就已经算是她仁慈心善了。
“你!”
面对像犟种一样油盐不进的卓冉,齐桓很是无奈。
梁佑安对卓冉的敌意又增加了几分。
可,有什么办法?
这打又打不过,想奚落卓冉一番,他又声东击西,言简意赅。
打架,狠辣果决,
吵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齐桓找不到他的错处在哪儿,
若是硬要找两个错处的话,
那便是这男人太能装了!
还有,脸上镶着一双眼尾上翘的桃花眼,不像个男人!
齐桓正准备拂袖而去,却又听到卓冉冷冷的警告声:
“以后,你俩勿要再将音姝像物件一样抢来抢去。
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
齐桓转身怒不可遏:“你有什么资格管束本世子?”
“凭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齐桓:……………
齐桓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么个不速之客出来。
比梁佑安还要难对付多了。
明明只是一个侍卫,却压得他们这些高品阶将军不敢造次半分。
他的身上,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严和目空一切的冷傲。
这样的人,怎会对音姝如此维护?
难道?音姝私下给他开小灶了?
除了这个原因,齐桓想不出来其他。
回头他得旁敲侧击的问问音姝,他可不想,又要多对付一个男人。
是以无奈叹了口气,钻进了马车。
静静地等待着音姝归来。
也想顺便听听梁佑安和这个不速之客之间的较量。
但听梁佑安没好气的问卓冉:
“你到底要限制本侯爷到几时?”
卓冉:“待她出来,安全离开。”
梁佑安愤愤不平道:
“本侯爷又不会伤害她!你何故这样兴师动众?”
“尔等刚刚已经伤害她了!”
卓冉审视着梁佑安,目光锐利,让梁佑安都不免有些心虚。
梁佑安疑惑道:“我何时伤害她了,她现在不好好的吗?”
卓冉:“不尊重,便是伤害。”
梁佑安更懵了:“我何时没尊重她了?”
他这段时日,可是对音姝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一点气都没敢让音姝生。
怎么就不尊重了?
他拧眉看向卓冉,却只听到卓冉冷冷的说了三个字:
“自己想!”
梁佑安:…………
马车里的齐桓:…………
怎么有种少时被夫子训的感觉?
那时候,功课差,怎么也学不会,背不来。
是以天天被夫子训得抬不起头来。
他俩的脖子天天缩在颈窝里,生怕夫子多看他们一眼。
勋贵子弟的书院里,就他俩天天装鹌鹑。
直到舞勺之年13岁,他们双双弃文从军,才终于找回了自信。
从此挺胸抬头做人。
而今日,却被一个童子鸡教育自己不会尊重音姝?
以为武力高强就能在方方面面都能班门弄斧了?
看他这童子鸡能耐的!
虽是如此说,梁佑安和齐桓却都敢怒不敢言。
毕竟,这睿王府的童子鸡影卫,人狠话不多。
可真是不好惹!
整治卓冉,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