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袁刚转走桃花山 沈春大破马家堡(1 / 1)

诗曰:

快马一鞭搬将去,英雄铁爪带军还。

马家堡口早分解,这里将军未展拳。

去脉来龙清楚说,宴前讲述几征旋。

到头四豹一人走,注定无眠更可怜。

话说陈毕挑拣一匹快马,揣了书信并金银。从马家堡一路望寿光县去。陈毕一路上畅通无阻,不一时便到寿光县,急忙告到县衙禀知县报知马家堡被桃花山一众攻打之事,此时节知县正用午饭,忽闻报说:“桃花山土匪下山作乱!”知县大惊,忙啐一口,投着问道:“却打那里?”公人道:“不日要破马家堡。”知县闻言,心下稍安,又拾着道:“却不说的明白,险些吓煞我也。”不慌不忙又问如何?公人又道:“马家堡派人来求援。”知县道:“马家这厮从不与我结交,今番死到临头却来求援?”公人道:“这人还带了请兵之资,不知多少银钱。”知县怒道:“既如此,何不早报?”于是请陈毕入内。陈毕转过角门,见了知县就来拜道:“大人容禀,小人乃马家堡客人,近日桃花山山贼下山,无端打我堡,堡主马百良不堪其扰,特教我领金银共五十两作请兵之资,来寻知县求援。”知县教左右收了银两,便问道:“这一波土匪不知多少人?”陈毕道:“约三五百人。”知县又问道:“甲胄兵器如何?”陈毕道:“多是布甲刀枪,精锐者几无。”知县道:“无非是些流寇,本官且派都头袁刚引本部一百土兵去援便可。”陈毕道:“这一伙贼人不比别处,万望知县大人再派重兵。”知县拿人手短,便道:“再给五十土兵去了,就这样,你且去罢。”不待陈毕说,便请出府衙。陈毕只得在衙门口急等,不一时,只见门里走出一个都头,那人是谁?有诗为证:

面阔眉浓须鬓黄,双睛射魄鬼神慌。

寿光县中挥双爪,豪杰都头是袁刚。

当下袁刚点起一百五十人来,并陈毕都望马家堡去。二人领士兵急速行军,不久便抵马家堡。只见马家堡守备森严,不见贼匪来攻。陈毕驱马来到门下道:“我请县里都头袁刚到此助阵,速来开门。”就见墙上守卒下来开门,陈毕回马来请袁刚,二人都到堡里,却不见马百良来迎。陈毕心下正疑,有小厮来请二人到大厅上就茶。二人都到大厅看时,上座两个人,袁刚不识得,陈毕却认得,一个正是撒手锏沈春,另一个则是净街罗周地祖。陈毕见了大惊道:“你二人怎会在此,我家堡主何在?”袁刚不知其意,问道:“这二人不是堡主,又是谁?”不待二人搭话,四下里蹦出十数个红头子,就把二人一番抓了,五花大绑捆住。周地祖大笑道:“二位看清了,马百良头颅在此!”说着,手提一颗血淋淋头颅来,二人看时,那头颅不是马百良是谁?沈春道:“你带来的兵,早被我的手下做的蒙汗茶麻翻了,二人莫要挣扎,免遭身首异处。”袁刚听罢,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道:“无耻小人,竟敢使诈!”陈毕则痛哭流涕,对着马百良首级哭道:“我早说请兵,你却不听我言,如今却连累我的性命,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周地祖道:“你二人休白费力气。马百良这厮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等只来借粮,他却不服,如此也只好送他上路。不过,你二人也可选择,是乖乖投降,还是跟他一样下场?”袁刚咬牙切齿道:“你二人乱使阴计,非好汉行径,我不服你,纵誓死不降!”周地祖闻言恼怒,要来砍杀袁刚,沈春拦着道:“兄弟且慢,此人与张先哥哥相熟,应先带此二人回山寨与哥哥报说了,生死都由哥哥说了算。”周地祖只得从命。袁刚道:“你怎知我与张先为兄弟?”沈春道:“不瞒都头说,我也是张先结义兄弟,人唤撒手锏沈春的便是。”袁刚大惊道:“莫非是清风寨知寨?”沈春道是。袁刚忙道:“呜呼,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不知是知寨到此。早知如此,也不引兵来打,如今被擒,自是兄弟手段高明,袁某自当投效。”沈春见袁刚怒气全消,转换笑颜,忙来解绑道:“兄弟早说,也不至于绑缚于此。”那里陈毕见了,连忙道:“我也愿降!”沈春又来解绑,正是天道相合,也是英雄相惜。有诗为证:

调遣都头势嗡嗡,开颜好汉笑空空。

前言后语转回急,总是英雄义或忠。

当下四人便坐在大厅用茶,说了上山之事。当即洗荡了村坊,一半粮草金银装车带回山里,一半赍散当地百姓。其中良马并那一匹宝马都带回寨里。周地祖并陈毕二人先引车马回山寨,袁刚就来就醒一众土兵,说了备细。袁刚道:“我不勒逼你等上山入伙,愿回县里的,自去便是。”一众纷纷扰扰,大半都走了。剩余五十多人既无家小,又恐回去受罚,只得上山来。

只说四人都到山寨,四人见了张先并王全,又说了大破马家堡,得了无数金银粮草。张先大喜便教大排宴宴。席间,张先道:“真是喜事连连,第一喜事,二位好汉前来聚义;第二喜事,充足粮草好过年关;第三喜事,又得这一匹宝马。来年再与官府打熬,也有七八分底气。”众人闻言都来贺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毕道:“小弟有一点想不通,二位哥哥如何在须臾之间取得马家堡,也不见堡里血迹尸骸?”众人听了都好奇,张先道:“哥哥也是好奇,你且说来听听。”沈春笑道:“我早知你要问这一回,且听我细细道来。”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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