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公安那边拒绝透露细节，但认证物的时候，卫然还是见到了那件所谓的铁证的衣服。

就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那件衣服多久没穿过了，被谁拿走了或许，但对方既然知道这件衣服的来历，想必他一味的否认只会害了自己。

从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卫然就跟自己说，只能说实话，说实话才能救了他自己。

卫然决定什么都不说，说多错多。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家大哥，只有卫轩有这个能让他翻盘的能力。

“我不跟你说，我要找我大哥。”

“卫轩？”侯军冷笑：“你真以为他是万能的，杀人的人穿的衣服是你的，杀人的动机你也有，你就老实交代其他的问题，那天你跟夏老师说了什么促使你杀人，在杀人以后你跑去哪里了，你当时杀人的时候应该是带了手套的，手套在哪里，或者我问你，手套丢去哪里了。”

卫然手上的青筋暴起：“我说过了，我没有杀人，那天我去菜市场买菜，从我出门到我回来，路上还遇到了好几个熟人，我哪里有时间拐去学校那边，再说了孩子被老师骂不是正常的事吗，我甚至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被骂过的，我为什么要杀人，因为老师骂过孩子就杀人，那我家卫霆的老师不是人人都危险了。”

卫霆不听话，被老师罚站打手板都是常事。

“但你所谓的人证呢？”侯军冷笑道：“我们可是一个都没找到。”

当然不好找了，卫然或许对一些人有印象，但没打过招呼，对方没看见他也是正常的。

“照你这样说，我还更疼儿子一些，我儿子经常挨揍呢，要这样那他老师该死绝了。”卫然不屑一顾的说：“我不跟你讲，我要找我大哥。”

闭上嘴巴怎么都不肯跟侯军说话。

侯军这人他有所耳闻，之前张凤的案子发生过以后，卫轩就跟家里人提过这事，侯军的人品大家都清楚，这个人为了办案什么事都能捏造出来，以前有王局长压着，想制造冤假错案也不太可能，但现在没有镇山虎，猴子就开始称霸王了。

侯军也没有办法，这可是杀人，不能凭着一件血衣就能判定卫然杀人，更何况那天是有人看见卫然去了菜市场的，从他出门到回去也是没有多余的时间能够杀人。

更何况一件旧衣服，一件别人好多年都没穿了的旧衣服，实在是不能说明什么.......

王大哥打过电话，情况大概就明白了。

“卫然的那件衣服，是关键证据，其次，就是举报信，有人说在犯罪现场，看见过卫然。”王大哥现在也能断断续续把一句话说完，语速虽然缓慢，但不仔细听已经听不出来是个病人了。

“不可能。”在卫然被带走以后，虽然见不到对方，但卫轩沿着卫然出去的那一条路一个个去问过，从出门到回来的这一路，卫然都碰到了不少熟人，卖蔬菜的老板娘，出门前跟卫然打过招呼的老板，这些人都能证明卫然出去和回来的时间。

“我问过那些人，他们都见过卫然出门和回来，更何况他是骑着单车出去的，如果我要出门，并且拐个弯作案，为什么不走路出去，延长回来可能的时间，半路上再骑车，而是一出门的时候就骑着车，能让所有人都能估算出他进去和回来的时间，这本来就不合理。”

卫轩接着说：“如果他是走路出去的，来回的路程，加上买菜耽搁的时间，大概是两个小时，但卫然是骑车出门的，来回也就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左右，拐个弯去实验小学门口作案，即便是时间线再巧合，也至少需要一刻钟的时间，据隔壁店老板说，他出门的点是六点钟，据唐雪说，他回来的时间点是七点二十，那个时候小学的案子才刚刚发生不久，如果卫然要去小学门口作案，时间就是不够的，而且他还骑着自行车，在滨海没人看管的自行车有多容易丢，难道您能不知道？”

这年头治安可太不好了，自行车锁在家里头都能给人偷走了去，放在大马路上还没人看着。

呵呵，等回去再推，就算自行车没有被偷走，那豆芽菜呢？

那么大一包豆芽菜，肯定不见了。

而卫然没有第二次去买豆芽菜的记录，这是很有利的证据，证明卫然在中间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而是笔直回店里的。

王大哥沉吟片刻：“时间线确实是有力的证据，现在办案的是谁，怎么这么马虎？”

卫轩：“是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