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也不客气,怎么想就怎么说:“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在我的视线里。总的来说,你还算做得不错,我很感谢你!一起吃饭吧?”师太和我一弹腿飞出去,褚敏和笑德先在后,转过弯飞进厨房,看一眼墙上的大摆钟,指着中午一点。师太和我进餐厅,在经常坐的位置上坐下。
笑德先和三个同伴坐在一块;三个同伴用双眼瞪着他。笑德先灰溜溜的;不知做错了什么,低头不语。
褚敏操心的是大家吃饭问题:站在正中间介绍:“师妹们;今天中午饭是鱼,大家应知道,鱼一旦死去,很快就会腐烂,咱们没有冷冻房,无法储存;所以,必须先吃。”褚敏一挥手,厨女们端着端盘上桌,一会每人面前放了一碗鱼。
方媛媛又想试探自己身边的人:“封德轩;没有冷冻房,你有什么打算?”
封德轩是聪敏人,随时怕方媛媛跑掉,金眼闪几下,大咧咧说:“这事包在我身上,吃完饭立即造冷冻房!”
师太最爱听这话,冷冻房的事,想都不敢想,那是很大的工程!没想到封德轩要帮忙,岂不是好事吗?
方媛媛即使要跟封德轩走,也想为道院多做点好事,将来留个纪念:“师傅,冷冻房造在什么地方?”
师太把目光落在我脸上:“力天,说说看?”
既然师太争求我的意见,就得好好想一下;根据现有的条件,我是这样考虑的:“为了方便,应该造在火房边,拿食物方便。”
前一次挖地窖的事,师太跟褚敏都交谈过了,地窖离厨房太远不方便;因此,师太赞成我的意见:“就造在火房边!拿放方便。”
道女们议论纷纷,你一句,我一句都说好。
既然大家都赞成,方媛媛也没话可说:“那就造在火房边,不知要造多大?”
师太开始计算:心里想着五十人的食物,最低也要十五个平方才够。
褚敏心里也有算盘,因粮食放在火房,造成空间很小,亟需解决:“粮食要放在粮仓里,不能总放在火房。”
这个问题褚敏提出更好,恰好一起变了;这正是师太想要的结果。
这事由方媛媛负责,当然要操心,回头注视着封德轩:“有没有问题?”
封德轩金眼闪动,露出微笑:“没有,就火房那堆粮食对不对?”
这话还用问吗?不傻的人都看出来。方媛媛是这样想:只要能办事,管他怎么问:“对呀!你准备把粮房造在什么地方?”
金人封德轩没考虑就说:“造在冷冻房旁边。”
褚敏也赞成,无论造在什么地方,首先要考虑方便。
吃完饭,我们都想看封德轩造房;大家从餐厅顺火房出来;一大堆道女围着看热闹。
封德轩就要大显身手了,最关心的是方媛媛,只要有一点不对劲,她和封德轩的关系就要到此结束。封德轩心里当然明白,一挥金手,“唰”一声,冷冻房和粮仓造好。
师太和我以及道女们一大帮,蜂拥进去。四个鸟人紧跟在后面。师太心里有事,假意四周看看,然后满不在乎说:“冷冻房造好,没有冷冻设备,依然不能制冷。”
既然这事由封德轩做,就要做到底。
褚敏把目光移到封德轩脸上:“应该造个放食物的大柜,把所有的蔬菜和肉类都放进去。”
方媛媛也赞成褚敏的意见,用手指一指:“大柜就放在正中间,多造几个箱子。”
封德轩考虑的是另一件事,他闪着金眼皮:“造柜很简单,一挥手就造好了,可是不知如何制冷?”
方媛媛心很烦,这种事用得着问我们吗?“你不是能掐会算?干吗不算一算呢?”
封德轩在女人面前要卖弄一下,故意伸出左手,掐着手指,低声念:“子丑寅......”重复念几遍大声喊:“有了。变个太阳能发电机和一个制冷缸,配上冷凝器就可以使用了。”
封德轩说的这些新名词,我们都没听说过:“你变呀!”
笑德先、完德仙,闹德先三人在一边观望。现在正是封德先在方媛媛面前显示的时候,一挥金手,“唰”一声,全变好。样样都是金色的,非常好看!
娇巧把目光移到蓝人闹德先身上:“口袋里的鱼是你的事了?”
闹德先害怕娇巧跟自己反脸,自从有过后,成天迷迷糊糊的,只要一闭眼,就能看见娇巧的身影,如果没有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将要到此结束。鉴于这种情况,也不敢多言,一挥蓝手,十几口袋鱼飞进来,倒进大柜里。
封德轩要测试制冷效果,大声喊:“把门关上。”
本来金人封德轩一挥手,就能把门关上;为何还要喊别人关呢?我心里很纳闷。
褚敏也没考虑这么多,走到门口把门关死;整个冷冻房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
娇巧只能问蓝人闹德先:“冷冻房为何没仙灯?”
这事由封德先做,当然要做到底,一挥金手,“唰”一声,整个冷冻房亮堂堂;五盏仙灯高高挂在屋顶;墙的一侧有个金色的小方盒开关。封德轩用金手按一下;太阳能发电机启动,十分钟把所有的人冻僵。我和师太全身冰凉,颤巍巍去开门,门被冻死,打也打不开。我的头发,眼眉和胡子都冻得白哗哗的;缩成一团。师太紧紧抱着我,用寒冷颤抖的声音喊:“快把太阳能发电机关掉!”
封德轩的脸虽然是金色,也被白冰盖了薄薄的一层:“关好几遍了,就是停不下来。”
师太感觉很奇怪;仙人都关不了,凡人更不能关!“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用仙法也停不下来吗?”
封德轩无可奈何:“是呀?”
还有其他三位仙人也不吱声,难道他们不怕冻吗?反正我冻得快不行了。
 师太的头发、脸上到处都是冰,麻木木的,行动很不方便,只能紧紧楼着我取暖,大声抱怨:“怎么办?再打不开;我们都得冻死在里面。”
“啪”一声,一盏仙灯爆炸熄灭。
我用双手抱着师太,全身抖抖簌簌问:“封德先,怎么回事?”
封德轩全身都是冰,掐着麻木的指头算一算:“温度太低,仙灯冻炸。”话音刚落:“啪啪啪”三盏仙灯冻炸。冷动房只剩下一盏仙灯,亮着微弱的白光。”
我实在受不了,抱着师太像抱着一坨冰块;她的身体根本没热量,冻得心里非常难受,仿佛我的心也要炸开了,颤抖抖问:“能不能让发电机消失。”
封德轩能不着急吗?什么办法都想过了,怎们也做不了:“不能,冷动房关得严严实实,太阳能发电机没去的地方?”
师太搂着我,不如不搂。身上凉冰冰的像冰块;用颤抖的声音问:“再不想办法,我们都得冻死在里面?”
我紧紧抱着自己,东想西想:“能不能把冷冻开关关了?”
封德轩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没有冷冻开关!”
其他三个鸟人也冻得发呆,好像他们谁也没办法。这下好了,除厨的几个厨员外,道女们全在里面;冻死谁也跑不了。师太全身颤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走不了,看来快不行了,熬不了多久就要上西天报到了:“咱们一块来拉门吧!”
所有在场的人缩成一团,颤抖抖地来到门边;用手使劲砸门,可是冻僵的手,木拽拽的,一点也没劲。手一动,痛得要命。敲半天一点用也没有。门里还没门手,找不到抓的地方。
褚敏实在没办法,动得心里凉透了,对着门大声喊:“孬俏俏,孬俏俏。”感觉声音很大,颤抖抖的,嘴也不听使唤,喊的声音却很小。
外面没有回应,也不知听见没有,反正喊了。
师太的眼眉也结着厚厚的冰,脸由红变白,全身颤抖,声音也抖:“旻甘,杨娃娃,你们在哪呢?”
门外也没人。所有的道女都过来,带着颤抖的声音喊,还是没人吱声。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活活冻死。这四个号称仙人的,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来?连房子都能变,难道不可以把房子变没吗?
道女们的脑袋也冻木了,只知道冷,不会想其它的事,相互抱着取暖。我只好又去抱着师太;娇巧抱着闹德仙;方媛媛抱着封德轩。笑德先和完德仙紧紧相拥。冷冻房越来越冷,相互取暖已无济于事;相反会把身上的冰全部凝在一起。我们很快就要死了;毫无办法,只能这样慢慢等待死去。
师太颤抖非常厉害,上下牙冻得打架:“力天,你要想办法,否则,就完啦?”
我晃然大悟:“我有金光神力功呀?怎么忘了?”我猛吸一口气,直下“丹田”运化全身,一鼓,全身开始冒热烟,身上的冰开始融化。连做几次,整个身体冒着热气,用双掌对着门,连打两掌,“嘣嘣”力量很大,将门打两个大洞;四个仙人一缩身,顺洞飞出,”哗“一下,门打开了,一股热空气冲进来。
娇巧和方媛媛走出门去;道女们蹲地起不来;很快就要死了。
师太注视着满身结冰的褚敏,美人,丽人大声喊;可是她们不会回答。师太全身是冰,跟她们一样,怎么不像她们这样?师太非常着急,对着门外大声叫唤:“方媛媛,娇巧让闹德先和封德轩来看看?”
封德轩全身是冰,正在溶化,身上冒着热烟,在娇巧身边,知道师太不好直接喊他,一挥手,道女们身上的冰解冻,化水将道衣湿透,把道女们移出冷冻房,得以诙复,大声打喷嚏,好一阵才缓过来。
我和师太身上的冰化成水,衣服湿透了。笑德先晃一晃,身上的湿衣消失,换上一件干衣;接着完德仙,闹德先,封德轩也一样。
师太看看自己的湿衣问:“笑德先能给我们换一套干道衣吗?”
笑德先顿都没打一个,一挥白手,“唰”一声,师太和所有道女都换上干道衣,唯独我没换。我知道笑德先恨我,只能靠自己。我猛吸一口气,运化全身,紧握双拳,一鼓,全身发红,衣服冒热烟,一会烤干!
天渐渐黑下来;孬俏俏从火房出来喊:“师傅,师姐妹们来吃饭了。”
师太和我来到餐厅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厨房墙上大摆钟敲响晚七点。餐厅里到处是火炬;冒着黑烟;整个餐厅都有烟味。
我把目光落到师太脸上:“笑德先不是会变仙灯吗?干吗不让他变?”
我的提醒,很快得到师太的重视,厚着脸皮:“笑德先;能为厨房和餐厅造几盏仙灯吗?”
笑德先连话都没说,一挥白手,“唰”一声,餐厅、厨房、火房全是仙灯,把整个屋照得亮堂堂。
师太伸出右手大拇指称赞:“笑德先真是能办事的人!谢谢!”
金人封德轩也想抢功:“难道我不能办事吗?我为你们造了一个大粮仓和一个冷冻房,这可是大工程呀!”
我心里有疙瘩;封德轩既然能变房,就应该能让房子消失,可他什么也不做;害我们差点冻死。
这件事造成生命威胁,师太也得说两句:“你的功劳大家都看见了,干吗不把温度调高点?”
封德轩虽然油嘴滑舌,但说得很有道理:“新造冷冻设备,没有调节功能。等我想想,逐步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