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云心比天高,一心只想着来日等沈玉容高中状元,连带着她的身份也能水涨船高,届时定能寻个高门大户的世家公子为婿。
此时王娘子提起沈如云的婚事,沈如云自然连忙推拒!
“嫂嫂说的哪里话,如云年岁还小,亲事自是不及的!”
沈母同样存了来日给女儿寻个世家公子为婿的心思,自然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如云还小,再留两年,也能帮衬着照顾玉容的衣食起居!”
王娘子自是晓得这对母女存了什么心思,心中暗暗鄙夷,便是沈玉容高中状元,沈如云也不过是个大字不识的村姑,高门大户如何瞧得上沈如云?
见王娘子不说话,沈母暗暗推了沈玉容一把,暗示沈玉容在王娘子跟前替沈如云美言几句!
沈玉容只好挤出一丝笑意开口道,“夫人,母亲说得有理,如今科举在即,我无暇顾及家中琐事,你一人料理家中大小事宜太过辛苦,有如云帮衬一二也是好的!”
王娘子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母亲,沈家如今什么光景你不是不知情,若不是我娘家添补了许多嫁妆,如今这一日三餐怕是都没有着落!
这多一张嘴便要多一张嘴的银子,玉容如今读书辛苦,正是要滋补的时候,若是因为妹妹而委屈了玉容的身子,岂不是因小失大?”
沈如云闻言气急败坏,“你……你分明是看我不顺眼,恨不得早些把我打发了!”
王娘子不疾不徐,“妹妹,话可不能这样说,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这个做嫂嫂的关心你的终身大事难道还有错了?”
沈母眼珠子转了转,心中盘算着王娘子的话。
王娘子将嫁妆捂得死死的,一日三餐不是凉拌金针便是醋溜黄瓜,恨不能荤腥都不见!
沈玉容读书辛苦,成了婚之后又少不得在床榻上伺候王娘子,如今足足瘦了一大圈!
若是这般下去,怕是难以金榜题名!
若是沈如云嫁出去了,还能得些聘礼补贴家用,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家中银钱尽数被王娘子拿捏,便是想买只鸡给沈玉容补补身子都要看王娘子脸色!
如今这家里,唯有沈玉容好了,来日才能好!
若是此时为了沈如云亏待了沈玉容,只怕便再无来日!
思及此,沈母心中便有了计较!
“娇娘啊,你说的人家是哪一户的郎君?”沈母笑吟吟上前给王娘子倒茶!
王娘子弯了弯唇,“是我娘家表哥,名唤张富贵,今年不过而立之年,在乡开了间米铺赚了不少银子,如云嫁过去便可衣食无忧!”
沈如云一听张富贵的名字便炸了,“张富贵不就是那个克死了两任妻子的鳏夫么?娘,我不嫁,那张富贵又老又丑还克妻!”
同位淮乡之人,沈母自然是知晓张富贵此人的!
那张富贵如今正值而立之年,算不得老,可与沈如云比起来确是足足差了十五岁!
张富贵也确实如沈如云所言,从前娶过两位妻子,只是都相继病死了!
王娘子慢条斯理道,“母亲有所不知,我这表哥的铺子瞧着不起眼,可委实有些赚头,每年盈利足足有一百两银子!
张家表哥命苦早早便没了父母双亲,如今孤身一人,倘若来日谁嫁过去便是掌家娘子,这铺子还不是她说了算?
这上边没有公婆,嫁过去便不必立规矩,家中银钱攥在手中日子便过得滋润,至于男人老不老丑不丑的,夜里吹了灯便瞧不见了!
至于克妻一事更是无稽之谈,前两个表嫂那是因为突发病症,这人生在世,谁没有个病痛?如云身子强健,自然不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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