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太妃一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魏璎珞在辛者库劳作虽辛苦,却也心甘情愿受罚。
皇后娘娘心中虽挂念,却也深藏于心,并未与任何人提及魏璎珞。
这一日,富察傅恒得了皇上首肯,前来长春宫探望皇后娘娘。
恰逢苏拂衣在长春宫与皇后娘娘对弈,见富察傅恒求见,苏拂衣便起身,“既然富察侍卫前来,臣妾便先回去了,想必这会子三位阿哥也该寻臣妾了。”
富察傅恒既然求见皇后娘娘,姐弟之间自然有体己话要说,苏拂衣自然不会在这碍眼。
皇后放下手中棋子,“也好,陪我下了许久的棋,你也累了,明日得空我再去承乾宫寻你说话。”
苏拂衣扶着芫荽的手踏出长春宫正殿,正巧遇上门外等候召见的富察傅恒。
富察傅恒生得俊朗无双,风流倜傥,眸中透着正直,瞧着便令人觉得如沐春风。
见了苏拂衣,富察傅恒眸中闪过一丝惊艳,而后忙垂下眸子,唯恐冒犯了贵人。
“微臣见过昭贵妃娘娘,娘娘万安。”富察傅恒格外恭敬,若非苏拂衣,那年二阿哥病重,怕是凶多吉少。
故而富察傅恒心中一直对苏拂衣存了几分感激,虽说素未谋面,可富察氏一族自然不会忘却如此大恩。
苏拂衣并不意外,如今宫里贵妃位上唯有她一人,富察傅恒自然能依着衣着仪制辨出她的身份。
“富察大人不必多礼,皇后娘娘正等着大人呢!”苏拂衣柔声道。
虽说富察傅恒依着人类女子的审美,的确生得俊美无双,与皇上相比,皇上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可于苏拂衣而言,世间男子皆如同萝卜白菜一般,并无不同,只不过富察傅恒是那只光滑细腻些的萝卜罢了。
光滑细腻的萝卜,不,富察傅恒,并未引得苏拂衣多驻足片刻,苏拂衣便领着芫荽踏出了长春宫。
而苏拂衣的美貌的确令富察傅恒惊艳,却无关男女之情,不过是对美丽的女子的欣赏。
想起今日求见皇后娘娘的缘由,富察傅恒不觉有些紧张,忙深吸一口气,踏入长春宫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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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极好,吹了些许凉风,御花园的菊花开得格外烂漫。走在宫道之上便闻到了风中夹杂着花香。
芫荽见此解释道,“听闻花坊今年来了位侍弄花草的好手,从前极其名贵的绿菊,今年都培育出了不少呢!”
苏拂衣闻言颇感兴趣,“既如此,我们便也附庸风雅一回,瞧一瞧这绿菊有何特别之处。”
从前绿菊虽名贵,可依着苏拂衣的地位与皇上的宠爱,倒也不难见到。
只是苏拂衣并不格外偏爱菊花,故而花坊也极少往承乾宫送绿菊。
行至御花园,果真如芫荽所言那般,开得格外灿烂。
“约摸是喜事将近,这绿菊开得也算是应景了。”苏拂衣意味深长。
芫荽不明所以,“奴婢不知,娘娘口中所言的喜事所指何事?”
苏拂衣伸出纤纤玉手,折下一支芍药,“方才富察傅恒衣裳上沾染了泥土之气,富察傅恒在皇上跟前当差,自然不会有这样的疏忽。
而辛者库的奴仆平日里劳作之事便是刨草翻土,想必他来来之前见过了魏璎珞。”
芫荽越发疑惑,“从前魏璎珞在皇后娘娘跟前当差,与富察侍卫相熟也寻常。如今魏璎珞被罚去了辛者库,富察侍卫前去探望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这如何能与喜事沾边?”
苏拂衣哑然失笑,险些忘了,芫荽与紫苏不同,芫荽素来对男女之事不开窍。
“傻菜妖,你且看着吧。”苏拂衣故意吊胃口。
芫荽沉思良久,忽而睁大双眼,“娘娘,莫不是那富察侍卫与魏璎珞……有情?”
芫荽不解人间情爱,虽知晓前生事,却也不会过分留心众人纠葛的过程。
苏拂衣将手中芍药递给芫荽,取出帕子擦拭手中的汁液,调笑道,“莫不是你以为前世富察傅恒为了魏璎珞丢了性命,纯粹是因为富察傅恒喜欢赴死不成?”
芫荽似懂非懂,凝神思索,苏拂衣也不开口,只等着小菜妖独自琢磨这人世间的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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