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用过早膳之后,众人一起下场狩猎。
苏拂衣今日身着一身碧山色骑装,发髻上用了青白玉做饰。很是清雅恬淡,柔情似水。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落桑公主今日身着一身庭芜绿骑装,不仔细分辨,二人所着衣裙竟有几分相似。
落桑假模假样上前寒暄,“夫人今日这身打扮当真是极美,只怕这天下男子无一不拜倒夫人石榴裙下。”
苏拂衣并不接茬,落桑公主此话说得太过轻佻,连一旁的紫苏听了也不觉蹙眉。
见苏拂衣并不接话,落桑便转头对着一旁的宝亲王开口,“昭元夫人如此美丽,亲王定要时时相护,一刻不离才好!”
宝亲王不明所以,只胡乱应了一句。
见此,落桑公主也不多言,只意味深长瞧了苏拂衣一眼便转身离去。
落桑公主眼中的意味深长,苏拂衣自然没有错过,苏拂衣弯了弯唇,仿佛洞悉一切般翻身上马。
皇上一声令下,众人齐齐出发,骏马所过之处,扬起阵阵黄沙。
众人入了围场之后便四下分散开来,很快苏拂衣便只剩下孤身一人。
察觉到暗处有一双眼睛悄悄盯着自己,苏拂衣佯装不知,不紧不慢任由马匹往前走。
那马匹仿佛受到指引般往前走,只是不知到底走向何处。
约摸过了半刻钟时间,那马匹越发兴奋,仿佛前边便是一直所寻找的目的地。
而与此同时,一道明黄色身影出现在林中深处。
苏拂衣不动声色拈起兰花指施法,身后那悄悄跟踪之人一声惊呼,随即身下的马匹仿佛受惊般驰骋,朝那明黄色的身影奔去。
苏拂衣施法将自己与身下马匹隐身,随即扬了扬马鞭,策马上前准备观一场好戏。
落桑公主不知怎的,只觉得原本矫健的身姿被马匹颠簸得有些发晕,本想控制住马匹停下来,谁知身上竟一点也使不上力气。
那马儿避过一枝枯树,落桑公主一个不稳,竟被甩了下来。
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见状本能上前接住险些摔倒在地的落桑公主。
落桑公主落入那人怀中,四肢绵软无力,可身上却似有烈火灼烧一般难受,顾不得许多,只本能的往那人怀里贴紧。
因着今日是皇上入场狩猎,围场周围皆被御林军团团围住,里头众人身边并无人跟随。
皇上被一头母鹿吸引,不知不觉进入林中深处。
也不知是不是日头渐大,还是这几日与西藏土司一同用了许多滋补的鹿血酒的缘故,皇上此时竟觉得眼前有些恍惚。
便在此时,一道的倩影闯入视线。大约是马儿受了惊,那马背上的女子几乎要被甩出去。
皇上有些发晕,加之那受了惊的马儿跑得极快。瞧得并不真切那马背上女子的容颜,只记得今日苏拂衣身穿一袭碧山色,而那马背上的女子似乎就是一身碧山色衣裙。
来不及多想,皇上本能上前,在马儿将那女子甩落时抱了满怀。
独属于女子的馨香袭来,那怀中的女子竟不住的往皇上身上贴紧,红唇往皇上龙唇上凑。这几日与西藏土司共饮的鹿血酒仿佛在此刻竟寻到了宣泄的出口。
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身在何方,竟一把将那女子身上那碍事的衣物撕毁,竟在光天白日之下行不轨之事。
苏拂衣捏了隐身术,策马走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暗暗咋舌,这西藏土司的鹿血酒竟如此猛烈!
宫中传言皇上如今已经雄风不在,谁知用了几日竟能一振雄风!
看眼前这对男女欢好于苏拂衣而言与看动物交配并无区别,故而看得眼不红心不跳,甚是平静。
只是想着这样精彩的大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人观之如何能尽兴,需得将其他人也引来观看才好。
苏拂衣施法,众人便听到此处传出熊叫。若能猎得一头熊瞎子,今日便算是出尽了风头,故而众人闻声纷纷朝这边寻来。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最先赶来的两人竟是西藏土司与宝亲王。
二人应到丛林中传出的异动,连忙拉弓蓄势待发,谁也不甘落后,生怕这熊瞎子被对方抢先一步。
可当拨开遮蔽视线的野草与灌木,竟瞧见两道明晃晃的躯体交叠纠缠在一起。
待辨认出那正在驰骋卖力的男子竟是当今圣上之时,宝亲王吓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原地。
那女子欢快而隐忍的低吟声传来,宝亲王已然确定了那女子的身份,竟是落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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