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利用系统避开太守府的守卫翻墙成功,他去成衣店换下女装,恢复成男儿打扮,买了匹马,朝着城外赶去。
地平线已经遮挡了夕阳半张脸,却把他的眼角眉梢都映照得火急火燎。
半路,他遇到前方有一队车马挡路。
眼看天色即将黑尽,萧南只得高声呼喊:
“劳驾前方的朋友让出一条路来,在下有要事赶路!”
“劳驾前方的朋友让出一条路来,在下有要事赶路!”
这时,前方的马车停了下来,走下来一个熟人。
“小公子别来无恙?”吴有田今日穿的光鲜亮丽,一眼便看得出来是精心收拾打扮过的。
萧南勒停马儿在吴有田身旁,抱拳:“吴老板安好,我有要事在身,有机会再上门一叙,先行一步,谢了!”
说完,萧南抓住缰绳,双腿在马肚子上一夹:“驾!”
马儿嘶鸣一声,如箭般射了出去。
吴有田的笑僵在脸上,待马车里的吴嫦唤他才转身。
“爹,天色已晚,接娘要紧,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
跑出去一里地的萧南问系统:“这么晚了,吴有田穿的这么花枝招展的是要去干什么?”
以往见他,回回都是粗布麻衣,今天这身打扮完全彰显出了他宣州首富的气质。
【去陵园】
“陵园!有穿的这么富贵去祭拜亡者的吗?”萧南挑眉:“还是说,今晚陵园那边有什么动作。”
【估计今晚最大的动作会因你而起,宿主爸爸,你再快一点吧,刀义已经跟姜婳商量着你的坟是从前后左右挖,还是从上下开始挖了】
“什么!!!!”
刀义那厮没有把我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姜婳吗?
萧南急的十个脚指头紧绷,恨不得立马飞过去。
正巧系统看穿了他的心思,于是,整个系统空间里循环立体播放一些歌曲,随便围绕在萧南的耳边。
@1、我要向海鸥借双洁白的翅膀飞过蓝蓝海飞过云朵上
@2、给我一双翅膀带我在空中翱翔夏之光
@3、真想插上翅膀快飞回你身边
@4、我多想拥有一双飞翔的翅膀飞向日思夜想有你的方向
@5、张开银色的翅膀朝远方加速前行不停站环绕地球一周四万公里
【宿主爸爸好听吗】系统在空间里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看吧,我多为宿主爸爸着想,赶路的时光即焦急又紧张,我的歌恰好可以缓解他紧绷的情绪。
系统没有等来萧南的回答,换来的是宿主疯狂的扬鞭抽马,嘴里狂喊“驾!驾!驾!”
.
茅草屋里,刀义已经将自己收集到的所有跟陵园相关的消息全部共享给姜婳。
坐着的女人眼神时而带笑,时而阴鸷,变化莫测,让人看了肝胆生寒。
“殿下?”李重小声的喊了声:“那老奴做什么?”
姜婳侧目看了他一眼,随后拿出四个信号烟,上面标了壹、贰、叁、肆。
“你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戌时一过,按照顺序,每隔一刻钟,点燃一支信号烟。”
“属下遵命!保证完成任务!”
李重的参与感极强,以前只能在宫里给殿下做些书案前的活计,现如今心里有一种自己能堪重用的感觉。
这次行动要是成功了,这个牛能在姚章那老东西的耳边吹一辈子了!哈哈哈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陵园中的灯笼已经熙熙攘攘的点亮。
姜婳带着人埋伏起来准备就绪,只等戌时一到。
刀义跟在姜婳的身侧似有心事。
姜婳眼尖的发现刀义的唇抿了又抿,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出声道:“有什么话快说,每次行动前不留遗憾的道理本宫说过不止一次!”
“殿下,我只是担心您,今日从您来陵园开始,属下就觉得您与往日不太一样。”见姜婳没有阻止他,刀义接着道:
“萧南兄弟是个好人,但人死不能复生,希望殿下节哀;黎明百姓不能没有殿下,江山社稷不能没有殿下,还有皇上,他还这么小。”
姜婳的眼睛时刻盯着周围的动静,轮转间,汇集着暗夜里星星点点的光:“说重点。”
刀义语塞一阵后鼓起勇气道:“他如此仰慕殿下,一定会来殿下的梦里团聚的。”
姜婳纳闷自己身边的侍卫何时竟然信了这鬼神之说,她皱眉提醒:“世上没有鬼,只有人的心里有鬼!”
“真的,萧南曾去过太守府一个小厮的梦里,托他给我带了话来。”刀义失落的低下头去。
他没有看见姜婳听见这句话之后那如墨的瞳孔因为震惊而猛缩,甚至声音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急切:“说清楚!”
刀义把萧南托梦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与姜婳听。
女人转头眼神斥责:“如此重要的事,你为何不早说!那个小何现在何处?”
刀义:“属下以为殿下不信鬼神。小何应该是回太守府了。”
姜婳从隐蔽点往后撤退,刀义一脸懵逼的跟上去。
时辰快到了,殿下要到哪里去?
“立刻通知大家,今晚的行动取消。”姜婳掩住内心的喜悦,神色严肃的下令。
她翻身上了停在茅草屋旁边的一匹快马上,一边调转马头一边吩咐:“所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待命!”
刀义看着姜婳骑马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过了会儿,刀义的手下发出疑问:“义哥,殿下为啥又想通不挖了?”
刀义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神秘的道:“挖墓有风险,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殿下许是去寻旁的与逝者见面的法子去了。”
手下呆愣的看了刀义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识趣的离开。
哎……义哥女人当久了,再也不是以前的义哥了!
.
姜婳的马刚跑出去不远,就听见对面疾驰而来的马蹄声,紧接着,一个纵马的少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原本以为,还要花一番周折才能找到你,呵~萧南!
那一瞬,失而复得的喜悦和病态的占有把她整颗心填的满满当当。
她一跃而起,脚尖在马背上借力朝前腾飞:萧南,你来得正好!
朝着自己飞奔过来的女人越来越近,萧南勒紧缰绳,笑着张开双臂的一瞬,姜婳冲进了他的怀里。
“嗯!婳婳~”
姜婳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道,直接把萧南从马背上撞了下来,两人抱着滚做一团。
“扑通~”掉进路旁的水塘里。
突如其来的挤压让他猛的睁开眼睛。
夜晚的水中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萧南只觉得眼中涩痛,双耳像是被膜密封住了。
即便如此,姜婳也紧紧的抱着他不曾松开一丁点。
轻拍女人的后背:婳婳,再不上岸,要憋不住了!
突然,脸上抚上来一双手,紧接着,有两片柔软破水而来,悄无声息的覆盖在他的唇上。
如此,口里仅存的一点氧气也被姜婳夺了去。
萧南胡乱晃动,伸到她胸前的手被姜婳控制在腰侧。
一束纤腰在握,萧南的心跟思绪一样紊乱。
片刻后,两人一同顶出水面。
两块饱满的额头相互依偎着,沉重的呼吸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姜婳笑了,这种真实的快到窒息边缘又重获新生的感觉让她格外迷恋。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姜婳的问题虽让萧南一脑子的水,但在认错这方面他还是比较有经验。
“错在大意轻敌,让你和大家为我悲伤不已。”
话音刚落,萧南又被姜婳拽入水中吻住,池塘里的水刚刚没过头顶,这次,他稳稳的拿住一片柔软。
,片刻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萧南听见姜婳又问:“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萧南原本纯净的眼眸中异样的光闪过,瞳孔在黑夜之中变成深海蓝,他咬了下唇后即可松开,道:“错在任务未完身先死……唔……”
兀的,又被拉了下去。
萧南的唇角有一抹小小的笑:果然,只要我不好好回答,她就会一直这样惩罚我!
在衣襟上游走的手被姜婳按住,这次,她直接将人甩上了岸。
萧南在路边的草丛里滚上两圈,压弯了一地狼藉。
他有些意犹未尽的盯着从水里飞上来的姜婳看,突然,整个身子被姜婳的手掌压了下去。
女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萧南,承诺过本宫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不然本宫追到黄泉也不会放过你,这次有惊无险算你走运,不然……”
姜婳的手指微凉,慢慢的抚过萧南的眉,眼,鼻,唇:“不然就算是你死,本宫也有的是办法把你留在身边。”
那疯狂偏执的语气让萧南浑身的细胞都在沸腾,他下意识的张口,任由那微凉滑入口中搅动。
温热的呼吸很快过渡到她的指尖,勾舌翻滚,抽拉出一指银丝。
无人知晓面色平静的姜婳此刻的脑海里有多么的凌乱,她甚至怀疑,萧南这狗东西可能是故意的!
“可以吗?”萧南趁姜婳松开了手,直起来拥着面前的女人,靠近她的耳朵低声诱惑,手指小心翼翼的在她的肩膀上滑行跳跃。
姜婳轻轻把他的手拿下来放在掌心,十指相扣,她的声音柔和好听得不像话:“当然可以!”
话音刚落,萧南竟然激动得缺氧晕厥过去。
姜婳在他身体上戳了戳,最后小声调笑道:“还是太年轻,不禁逗,不禁诱。”
.
刀义在茅草屋里刚刚睡下,就听见院门被人推开。
李有田带着一干人等闯了进来。
刀义穿了衣服出去,就看见吴有田指挥着四五个下人,拿着铁锹挖他下午刚埋好的坟。
“住手!”
吴有田见出来的是个女子,也没有过多的为难,而是立刻拿了一百两银子出来:“谢谢这位姑娘为亡妻安葬,这是酬劳,只不过老朽实在不忍她死后还独自一人在这荒郊野外,故请她随家人一同回去。”
吴嫦手绢一直擦着眼角,站在院门口不停的哭喊:“娘,嫦儿来看您了,娘,您怎么不等着嫦儿来跟您说说体己话就撇下我们父女走了呀!如今您倒是去了西天享乐,留下我们父女可怎么过活,娘耶~娘啊~”
原来,吴有田就是骗老婆婆的男子,他宣州首富是这么来的!
那几个人掘坟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将老人家的尸首翻了出来。
像是在老人家的尸体上翻找着什么东西,无果后,吴有田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