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导,可以把主演换了。”
“可是目前国内的换脸技术破绽很多,观众又不是傻子。”
“我在y国认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你发两段新主演的表演视频过来,我来搞定。”
“那专家怎么收费?”
“哈哈哈哈龚导,那专家跟我关系特别好,不收费,到时候电影上映记得请我喝酒!”
……
是萧南帮助他让电影成功上映,全了他的爱妻之情,可如今,人已经不在了。
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龚导含泪洒了手里的杯中酒:“兄弟呀!喝吧!管够!”
龚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萧南是个好孩子,肯定不想看见你为他这么伤心,要喝就开开心心的喝。”
*
晚姐沉痛的在官网发布萧南在y国不幸车祸去世的声明,粉丝们一片哀痛。
董哥为萧南举办了追悼仪式,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董哥哭的最伤心,萧南离开z国前把他旗下所有公司每个季度的盈利,打钱账户换成了萧威。
“原来,这臭小子早就知道自己是去送死的!呜呜呜~”
“董哥你哭什么,南哥真的不是普通人,他不会死的,就算是离开了这个世界,也是羽化飞升成仙了。”机车男说完,噗通一声跪下来开始膜拜:“南哥,你得道飞升,可不能忘了小弟们,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
那日,抱着的两人跳车后,萧南突然感觉一股大力裹住了脚踝,接着就被迫与姜蔓北分开,整个人倒吊起来,像被人拎住尾巴似的飞速穿梭,身边的悬崖消失,绿色植被不停的后退。
玛德,没被摔死,要被颠死了!
【宿主,你们运气真好,被一只大猩猩救了,现在正赶往未知的无名山脉】
系统的机械音透着点兴奋。
“蔓北呢?”萧南被吊着,眼前的事物都很昏花,但很明显,只有他一个人,哪里有你们!
【她在你上面】
“蔓北,别怕,不会有事的!”萧南费了很大劲才把这句话嚎清楚。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姜蔓北趴在大猩猩的肩窝处,长长的毛发给她做垫子,虽然有些颠簸,但比下面那个真的舒服了很多。
早年姜蔓北救过这只大猩猩,还在悬这山的中间,开辟了一块地方给它小憩,刚刚车子冲出去的地方正是小憩的上方,她赌赢了,它刚好在那里,极通人性的它接住了他们。
萧南也不知道自己被吊了多久,脑袋缺氧晕过去的时候已近黄昏,再次醒过来时,置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感觉后背像被挖了肉一样疼,不知道哪里来的伤。
(大猩猩嘻嘻笑:回来的时候,速度太快,在尖尖的树枝上划拉的)
“蔓北?蔓北?”他不顾疼痛,摸索着找人,有东西蹭了蹭他,他回身抱住了一柱毛,还带了点从没闻过的味道,赶紧撒开。
一阵奇怪刺耳的吸气哈笑声传来,意识到自己被一只狒狒笑,萧南栓Q了!
“蔓北呢,你把她弄哪儿去了!”裤兜里的手机早就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不抽烟也没火,只能一边质问一边摸索。
一想到姜蔓北被这只大猩猩粗鲁的吊在上面,忍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他就难受的火大,他都坚持不住晕过去了,蔓北一个女孩子,肯定更惨,现在很需要他。
他在未知的漆黑中磕磕碰碰,突然,脚踝上传来熟悉的拽裹感,萧南,又被倒吊起来了。
他感觉自己垂直升空,被粗鲁的晃来晃去。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把蔓北还给我。”萧南挣扎着挥了几拳,直到被晃得眼冒金星,双手颓然的垂着,身体跟着大猩猩的步伐一步一晃往前走。
萧南不再挣扎,闭上眼睛养精蓄锐,直到听见姜蔓北的声音,才猛的睁眼。
“旺旺,你不要逗他了,快把他放到我这儿来。”
借着月光,他看见姜蔓北坐在一处断崖上回头对他笑,身后的繁星多得数都数不清。
他们好像离天空很近。
咚,他落地了。
抬头时,姜蔓北已经起身向他走过来,不知是不是被晃晕乎了,他看见她周身像是镀了一层清冷的月光,长发被夜风吹的飞扬,像一个踏月而来的仙子,手里拿着不知名的果子蹲下来眉头微挑,扬起嘴角:“饿吗?吃点水果垫垫。”
他接过来咬了一口,蜜汁一样的甜蜜蔓延口腔,从舌尖一路游荡到心底。
萧南身上多处划伤,后背那条口子养了两个月才完全康复,那晚,她披着月光,他迎着月色,在悬崖上疯狂了整整一夜。
山河美好,人间值得。
第二天早上,萧南被一只不知名的花鸟啄醒了。
姜蔓北已经不在了,旁边,有碎石子拼出来的两个字‘等我’。
大猩猩的呼噜声从深深的黑洞里隐约传来。
从系统那里得知,姜蔓北是回去收拾残局了,萧南安心住下来,在悬崖边搭建了结实木屋,还打磨了许多用具。
大猩猩每隔几天就会出去一次,清晨出发,日落回来,给他带很多吃的用的。
与姜蔓北再次相见,对面的女人比以前更加迷人,她跑过来用力的吻着思念了一年的男人:“你怪我吗?私心把你留在这里。”
她知道,外面觊觎他的人很多,她在萧南不知道的情况下解决了不少,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藏起来,这样的悬崖,他跑不掉,他只能是她的私有品!
萧南牵着女人来到木屋前:“当然不会怪你,蔓北你看,这是我们的家,喜欢吗?”
木屋映入眼帘,姜蔓北心瓣蜷缩又张开,那种暖暖的感觉将她包围,是幸福!
从此,她再也不是我一个人不顾风雨的打拼,是我们!一起前行。
姜蔓北把财团扶上正轨后交给了姜爸爸,姜妈妈生了一个男孩儿,那是未来姜氏的继承人。
几十年之后,白发老头儿坐在竹制的摇椅上,他笑看天边的日出:“这一世,值啦,蔓北,对不起!我要比你先走一步,对不起,要留下你孤零零一人!”
旁边的姜蔓北虽已白发,但还是风韵犹存,她拿出几十年前打磨好的一双纯金手铐,咔嚓,锁在了萧南和自己的手腕上,她牵着他,跨坐在他腿上,低头强势一吻:“那就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