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
“这是自然!我想世人应该都很好奇吧!”
他抬起手中的茶杯,缓缓饮下一口,继而开口道,“濮阳族人,是受过天神祝福,他们的气运,能帮助伊祁更好的感受上苍的指示。
而与濮阳族人联姻,所诞下的子嗣天赋极高。所以伊祁族人必须和濮阳族人联姻。”
听到这话的萧穆耸了耸肩,“真的有这么神奇吗?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像个神棍。”
他问,他便答,信与不信,那便是他的事。
“你不看看,她给你回的信吗?说不定有什么甜言蜜语。”
说完他便上前想要抢过信封,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
他就不害怕,他看到些秘密?
见此他姗姗收回手,顿时一点乐趣都没有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想,便看,有何不可?”
听到这话的萧穆顿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这样是怎么讨到未婚妻的,他就奇怪了,向他这般善解人意,有财又有貌之人,都没找到媳妇,他这样的人竟然有。
他双手环抱,向后倚靠,一副大佬看小弟的模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小心未婚妻和别人跑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伊祁玄玉紧盯着他,随即将手中的信,拆开,摊在桌上。
“不会!”
“?”他眯着眼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这波操作。
“不会哭,留便留,离便离。无所谓是谁?只要她姓濮阳。”
听到这话的萧穆,顿时为她感到愤懑不平,“你这话也太不负责任了,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
相较于他情绪的波动,而他倒显得很淡定,拿起毛笔,处理公务。
“这很重要吗?”
萧穆顿时站起,双手拍在桌上,“这自然重要!你若不喜欢她,有为何要娶她,你这不是祸害人家好好的姑娘吗?”
伊祁玄玉根本就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默默地处理着公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真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都是双方见面以后,互生情愫,由父母出面,媒人说礼。
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般,父母强求,胁迫而成。”
伊祁玄玉紧皱眉头,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紧盯着他,冷冷道,“规矩如此!喜欢是最廉价的情感。它的存在只会影响理性的判断!”
萧穆看着紧盯着他的伊祁玄玉,那一双眼中透着无穷的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两人脸的距离不过一拳而已,扑面而来的冷意,让他心里发怵。他下意识的后退。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无法想象,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
冰冷的好像没有感情的死物!这难道就是真正的伊祁玄玉吗?
他紧握着手中的竖笛,转身离去,心里很不是滋味,到底为何会如此,他也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人若活成这样,真的很可怕!
伊祁玄玉看着逃离开来的萧穆,莫名地叹了一口气,重重地靠在椅背之上。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近乎到不近人情。
后颈处隐隐作痛…
“小白,感觉如何?”
“无碍!”
梁绾看着脸色苍白的白晔,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无需多加担忧,养上数日便会痊愈。这件事情,不必告知璇儿,恐扰她担忧!”
她点了点头,继而开口,“你可传信与她,若是长时间没有消息传来,恐会让璇儿多想。”
白晔点了点头,“安心!信想必已经在璇儿的手上。”
就在这时,林墨连忙跑上前,气喘吁吁地说着,“殿下醒了!殿下醒了!”
听到这话的梁绾和白晔眼中立刻带着亮光。连忙敢上前。
梁绾推开房门,便看见林西将殿下扶起,见此她慌忙走上前,“梁绾,见过殿下。”
“让绾绾担忧了!”
紧随其后的白晔连忙走上前,坐在一侧,为他把脉。
这脉象…他也好送上一口气…
只是…
他抬起头看向他,见到他的神色。
也罢!
殿下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他这个外人说了他也不听。
白晔看了一眼身旁的林西,开口道,“殿下既然醒了,该熬的药你亲自准备。”
“是,少主!”
他点了点头,抬手让一旁的林墨扶他离开。
一时间房间里便剩下他二人。
“殿下,为何如此?”
梁绾低着头,并没有看向他,因为心中的愧疚和悔恨吧!她似乎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绾绾,这是我的决定,你不该感到愧疚!
他抬起得手,缓缓落下,“绾绾,你抬头看着我!”
听到这话的梁绾,抬起头,“殿下,这件事是梁绾之错,绝无下次!”
“绾绾!这件事是我一意孤行,与你何干,我该谢谢,绾绾你的前来,若非如此,此刻,我应该在前往黄泉的路上。”
“殿下…”
她还要说些什么,却见他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言,“绾绾,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我在暮雪的时间,已经够久的,理应回朝复命。”
听到这话的梁绾,收起心中的愧疚,眼中充满着冷漠,“殿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虞澈抬头看向她,“若是绾绾,你会如何?”
“静观其变,既然宸王抛出佛罗门来替他解围,那便顺着他的意!”
“为何?”
“其一,宸王殿下做事滴水不漏,我想殿下应该和我一样,没有一击命中的证据,再加之,朝中不断施压,唯有就此作罢!
其二,恕梁绾愚钝,我实在不明白宸王为何会对濮阳真出手,既然没有致命证据,何不顺藤摸瓜,先顺着他的意,在查清宸王意欲何为?”
虞澈见此点了点头,“既然绾绾如此想法,那便如此。”
梁绾见状后退一步,轻声道,“那梁绾便不打扰殿下休憩。”
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开之时…
“绾绾,可否不必于我如此生分!”
听到这话的她愣住脚步,良久…
“殿下,少时年幼,不懂规矩,如今君臣有别!”
说完她便加快脚步离开房间…
白晔看着匆忙离开的梁绾,摇了摇头,端着药走了进来,“殿下,你可知道你的一意孤行,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我不明白,既然殿下和她有那么多的回忆,你为何不直言告知她。
告诉她,你这十一年里为她付出的所有,还有你这一身的寒毒又是从何而来?
殿下,白晔想不明白,也想不清楚你这么做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