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晔,你听见了吗?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一辈子陪在我身侧。”
她想要握住他的手,她想要贴近他,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不想慌乱,可是,她做不到。
她真的做不到…
“林墨,你快看,少主的脖颈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宁璇抬起头顺势看过去,他白皙的脖颈处爬上数根黑色的线。看着到让人心惊胆战。
林墨凑上前,眉头皱的更厉害,没有想到母虫竟然释放出毒素,它这是要加快对少主的吞食。
想来是因为它无法承受寒毒,却心中有贪恋少主这被圣浴过后的身体。
故而释放毒素,希望加快了结少主的生命。
再这样下去,少主真的会撑不下去。
他们不能在坐以待毙了。
林墨转过身看了一眼林西,向他点了点头。
林西见状随后取出一把匕首,交到他的手中,“林西,去将殿下的血液取来,以毒攻毒,既然母虫也害怕寒毒,那么便让它好好知道它的厉害。
如此它才能消停,以减缓少主的痛苦。”
他点了点头,方法大胆却也没有更加保守的方法。
宁璇见状连忙推到一旁,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她是知道的,小白情况紧急。
怪不得她这么多天都收不到消息。
她紧握住项间的玉哨,眼神紧盯着他。
林墨划开他的项间,让毒血暂时流出。
林西连忙带着取来的血,交到他的手中。
他强行打开少主的嘴巴,将血液顺着口腔流入,无论进入体内到底有多少,至少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他从林西的手中接过药瓶,将药倒在伤口之上,外敷的药效与内服相比,是差了些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林西将手中的银针递给他,他顺势扎入他的穴位之中,这样能让如体的寒毒发挥最大作用。
按照母虫贪得无厌的性子,它一定会吸食寒毒之毒。
本就苍白的脸,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更加卡白,他这副模样,让宁璇更是难受。
那一双眼里含着倔强的泪水…
看着逐渐平稳的少主,两人也算是送了一口气,“林西,你去把少主要用的药熬出来,你亲自看着。
少主这里安静下来,我要去看看殿下,殿下迟迟未醒,这不是好征兆。”
林西瞥了一眼床上的白晔,也便点了点头,少主现在是平稳期,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一瞬间房间里显得格外静悄悄,宁璇缓缓走上前。
看着如此憔悴的他,那不争气的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
她倔强地转过身,强势地擦掉泪水,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再次转过身。
“小白,你醒一醒,我来了,你还要睡吗?
小白,你看看我,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一个人要面对好多事情。
小白你瞧瞧我,我就在你身旁。
小白!小白!”
她的眼泪再一次流出,她想收也收不住,她抬手胡乱地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小白你不是说,永远都不会让我哭吗?你起来哄我好不好!”
她不想坚强,她有他,所以她坚强不起来。无力地趴在他身旁,手里紧握着玉哨,“小白,我还等着做你的新娘。”
她将玉哨含在嘴里,轻轻脆响,这样轻微的声音,游荡在空荡的房间里。
而白晔项间的玉哨开始产生轻微的晃动。
宁璇紧紧靠在他的身旁,握着虚空的手,缓缓闭上双眼。
嘴里的口哨声却从未断过,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唯有这样,她希望这个声音能传到他的耳里,能够唤醒他。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能起到作用,但是她不会放弃。
哨声不断,希望不断,她的爱也不会断…
白晔胸前的玉哨在不断地颤抖着,仿佛能将她的爱传递过来。
“小姐,你醒醒!”
宁璇缓缓睁开眼,便看见一旁的秋月扑进她的怀里。带着哭腔,“小姐,你知不知道刚才吓死奴婢了!”
宁璇现在很懵,她抬起手拂过脸旁,脸上的泪水,一下子让她想起梦中的场景。
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秋月,咱们回府,快!”
一旁的濮阳晨曦起身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宁璇,佛祖庇佑,你一定会得偿所愿!”
说完便对她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少主,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
他刚醒过来,脑子一片模糊,他什么也记不清,只记得耳边传来一阵哨声。
他摸了摸胸前的玉哨,抬眼看过去,“殿下如何?”
“殿下体内的寒毒虽然控制住了,但是依旧没能醒来。不过少主放心,我等为殿下把过脉,殿下已经开始再恢复了。”
“我体内的母虫,还未取出!”
林墨点了点头,不过少主能醒过来,这就说明已经离成功很近了。
白晔摸着项间的玉哨,缓缓起身,一旁的林墨连忙走上前“扶住他。
他有一种错觉,他觉得璇儿来过,这听起来有些荒诞,但却莫名让他觉得真实。
他很久没有传消息与璇儿,他有些害怕璇儿会担心他。
“小姐,你怎么会想来兰因寺?”
濮阳晨曦淡淡一笑,“你以为我家小姐愿意来吗?不过是难得见到国师大人求我帮忙。”
“国师大人?”
濮阳晨曦转身对着兰儿挑了挑眉,“嗯哼!”
“我说伊祁玄玉,你把话说清楚,你们伊祁人怎么都有把话说一半的臭毛病。
你又让我传话,又说的零模两可,你到底要玩什么?”
很显然,对于他这种胡搅蛮缠之人,他最是头疼。也不知道凌闻阁怎么就选中了他。
萧穆见自己的死缠烂打没用,也罢!休息片刻。
谈起脸皮厚这事,他这一半是没脸皮,一半是脸皮厚,对于伊祁玄玉这种人,他必须将这一套贯彻到底。
就在这时伊祁承影走了进来,“承影见过少主!少主,这是濮阳晨曦小姐的回信!”
他点了点头,抬手接过他手中的信承影见状也便转身离开,一时间房间里又剩他们二人。
“濮阳晨曦,是你的未婚妻,你寻她做什么?”
他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将信放在一旁,“让她帮忙,仅此而已。”
“我与她的婚事,是父母之命。”
“我知道伊祁只能与濮阳结为连理。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