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巫马小仙的身体坠地,徐徐闭上了双眼。
他对着苍黎所在的位置,面上露出了笑容,无悔的笑容。
仔细看,或许能发现一丝丝愧疚,但也随着笑意渐渐淡去。
“黎儿,至少…至少最后…我没有…愧对你…”
“不…小仙…”
苍黎撕心裂肺的喊道,她立刻起身,要踏出玉床。
“给我躺下。”
天齐愤怒的扔掉匕首,瞬身来到玉床边,一股气势徒然溢散,将苍黎压了下去,重新躺回了玉床。
苍黎归根结底只是普通人,在天齐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苍黎悲恸,盯着趴在地上的巫马小仙,他此刻没有了声息,似已逝去。
“不…”
苍黎大叫,目光盯着地上,那里,鲜血蜿蜒,已经侵湿了一片地面。
非常刺目,无比扎眼。
“不对!”
乌水一族那名青年目光一眯,盯着玉床,突然脸色巨变,叱道:
“天齐,你骗我?这个仪式虽然充满了生机,但那女子会死吧?”
“死了,我还怎么用?”
乌眼顿时大怒,咆哮惊天,他急速冲向玉床,探手就拍向天齐。
想要阻止正在进行的仪式。
“滚!”
天齐怒斥,这一刻,他疯狂了,眼中满是血丝,所有走近的人,全都是他的敌人。
“苍鹰之血,分为心血、身血,加上延道骨髓,苍鹰之羽,唤醒无上传承之力‘银翅苍鹰传承’。现世吧!”
天齐身周狂风大作,衣衫猎猎作响,无风自动。
他的长发狂暴的飞舞,空间在扭曲,一切都无比震撼人心。
附近的人不由后退,目瞪口呆的盯着场中。
所有人都震惊了,一时间呆愣当场。
“银翅苍鹰传承?竟然是银翅苍鹰传承?”
乌眼震恐的喃喃,顷刻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与金翅大鹏并列的无上异兽,银翅苍鹰?”
有人惊恐的大叫,难以置信的道。
“苍鹰宗是银翅苍鹰传承下来的一脉吗?不可能啊,明明只是一只普通上古异兽,截天鹰啊?我记得。怎么可能…”
这是了解苍鹰宗内幕的人,不过显然只知道苍鹰宗宗内的记载,并不知道关于银翅苍鹰的秘闻。
“银翅苍鹰传承?”
大长老浑身颤抖,如同筛糠,分不清他是激动,还是愤懑。
“狗贼,难道打一开始,便是为了我宗苍鹰传承而来?”
肖长老脾气暴躁,怒吼连连,他直接冲上去,试图阻止天齐。
然而,随着一声巨响,他被一股气息轰飞了出来,无法临近分毫。
“那女孩?那女孩?是我宗嫡系传人,竟然拥有延道骨髓?”
易长老非常理智,一瞬间明悟了过来,因为,只有延道骨髓才能唤醒传承。
“苍鹰之血,延道骨髓,返祖的迹象,竟然被此狗贼暗害了?苍天不公啊。”
易长老悲痛欲绝,痛心疾首。
许多长老闻言,当即明白了所有,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顿时后悔不迭。
他们后悔没有早一点拯救苍黎,不应该犹豫,不应该中立。
那可能是宗门崛起之希望。
但是现在,似乎一切都晚了。
被取出延道骨髓,必死无疑,不可能有例外。
“天齐,你愧对宗主对你的信任,竟然包藏如此祸心。”
大长老怒斥,对着中心的天齐咆哮。
万寿想要将巫马小仙挪动过来,不让他的尸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下。
结果,那无形的气息,也阻挡了他前行。
但他并不打算深入,只是看着巫马小仙,很是伤心。
于是拼尽全力,终是将巫马小仙的尸体挪动了出来。
看着巫马小仙,他摇头一叹,将之收入须弥画轴。
事后找个环境优美的地方埋了,巫马小仙喜欢安静,就像苍黎一样。
玉床上,苍黎眼中无神,她就那样躺在床上,似乎失去了声息。
天齐狂笑,眼神狂热的盯着玉床上,盯着天空。
“嗡!”
可是,突然苍鹰之羽颤动起来,发散的神辉渐渐消散,没有了光泽。
“停下,停下,不…”
天齐徒手抓着半空,似乎想要留下那消散的光辉。
“不…怎么会?”
天齐悲吼,盯着那支羽毛,它失去了绚丽的颜色。
“她不愿,果然不行。”
幽幽的声音传来,是花男,他摇头一叹,“准备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败在她不愿。”
花男看着苍黎,又看了看天齐,徐徐说道。
“黎儿,不要,不要…”
天齐慌乱,“攥紧苍鹰之羽,你的病马上就要治好了,相信齐叔叔。”
“叫你攥紧啊?”
天齐怒吼,咆哮,盯着玉床上的苍黎发出疯狂的吼声。
“没用的,你准备这么久,不惜耗费十年时间,不仅是要得到苍鹰宗的信任,更是要得到她的真心倾护,不就是为了最后一刻吗?现在她已经不再相信你了。”
花男劝解。
“不!老子的十年时间,不能就这样白费,不能。”
天齐疯狂了,这一刻,他处于暴走边缘,非常危险。
“啊!”
突然,他浑身绽放刺眼的光芒,一掌轰下,轰击向玉床上的苍黎。
“住手!”
大长老失声。
乌眼更是直接挥出一条触手,席卷向天齐,要制止他。
然而,距离明显不够,根本无法救下苍黎。
“嗡!”
但在天齐将要接触苍黎时,玉床神辉荡漾,形成了一道玻璃模样的透明防御壁,天齐被反震开去。
顿时,所有人都冲上去,轰击向天齐,不再让他接近玉床。
“咳咳!”
天齐擦掉嘴角血丝,疯狂的大笑起来,“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都得死。”
他的笑声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吓人,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疯狂。
“他疯了?”
几乎所有人都诞生这样的想法,盯着他,满是厌恶。
“苍鹰神血,疯魔斩魂。”
天齐仰天怒吼,撕开胸口的衣襟,露出了一个复杂图案,只见其上,有一个嗜血的牛角头像,角尖,有血液在滴落,惟妙惟肖。
“那是什么?”
许多人不认识,十分不解,但本能的认为,那东西很恐怖。
有人不禁后退,徐徐挪动脚步。
天齐双手掐诀,旋即五指成爪,狠狠的按进了他的胸口之中。
所有人都骇然,脸露惊惧之色。
“他要干什么?”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气息澎湃而出,荡漾此地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