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将军!”襜褴使者来到了中军大营,也见到了晋遥,放低了姿态,主动行礼。
“嗯!”晋遥故作姿态,毫不在意对方的样子。
襜褴使者叹了口气,若是大祭司还在,怎么会让对方如此嚣张,只可惜大祭司冲入了对方的大军阵前,斩杀了敌军的王子,虽然扬了他们神族之威,但是又让他们襜褴没了主心骨。
“三月来,将军对我襜褴围而不攻,到底意欲何为?”襜褴使者直接果断的开口问道。
“第一,所有襜褴士兵放下武器,走出营地接受我大军的看押!”晋遥说道。
“不可能!”襜褴使者直接拒绝,一旦没了护卫军,他们还如何抵挡对方的进攻。
“本将军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这三个月,不是本将军拿不下尔等,而是不想滥造杀戮,不然尔等可以去问问匈奴、问问林胡,死在本将军手下的亡魂有多少!”晋遥冷冽地威胁道。
“你!”襜褴使者沉默了,这三个月也够他们去打听了围着他们的这支大军的来历,然后也才知道,这是围攻他们草原的所有大军中的精锐中的精锐。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升不起任何反击之心。
“让我神族放下武器引颈受戮断无可能!将军换个条件!”襜褴使者深吸口气后再次说道。
“谁告诉你,本将军要杀你们了?”晋遥看着襜褴使者反问道。
“将军不杀我等?”这下让襜褴使者愣住了,先锋营的骁勇和残忍他们是十分清楚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坚决抵抗的。
“本将军若是要杀,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尔等是觉得尔等比得上有着十三万大军的匈奴主力还是比得上林胡?”晋遥再次反问道。
襜褴使者沉默了,他们跟林胡是半斤八两,比有着超过十万大军的匈奴来说更是不如。
“那将军是为何?”襜褴使者疑惑的问道,人的影树的名,先锋大军被称为草原上的黑白死亡使者,却唯独放过他们襜褴,这让他们完全想不通是什么原因。
“人杀得多了,给自己积点阴德不可以吗?吃肉多了,偶尔想吃的素的不行吗?还是你们觉得本将军不该对尔等仁慈?”晋遥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副阴狠的样子。
襜褴使者看着晋遥突然变脸,也吓得冷汗直下,连连道:“将军仁慈是我襜褴的荣幸,王族已经决定,可以接受将军的劝降,但是我等有一个条件!”
“哦?”晋遥有些诧异,襜褴居然愿意投降了?
“将军必须交出那位夜夜哭丧哀嚎的乐师!”襜褴使者说道。
襜褴也早已猜到先锋营想做什么,只是之前因为不清楚先锋营的底细和意图,所以没能拿定主意,但是等他们知道先锋营的来历后,也知道,大势已去。
若是再抵抗,等对方耐心耗尽,他们也会步上林胡后尘,因此,才同意派出使者接受劝降。
不过也不能白白的投降,至少那个恶心了他们三个月的家伙必须交给他们处置。
“噗~”
伏念看着愣神的晋遥,忍不住笑出声来,哭丧哀嚎,这个词用的妙啊,他一直在想着用什么词来形容晋遥的唢呐,现在终于有人说出了一个极为贴切的词来。
“这个不可能!”晋遥果断摇头,他觉得他的新曲都快成了,也挺好听的,怎么就成了哭丧哀嚎,果然,蛮族就是蛮族,不懂乐器。
“将军不考虑一下,我襜褴十万百姓和护卫军的投降还换不来一位乐师,而且将军可以放心,我等只是不想这名乐师此生再碰那乐器,绝不会害他性命!”襜褴使者想了想,觉得晋遥可能是爱惜士兵生命才不同意,因此再退一步。
“办不到,因为那乐师就是本将!”晋遥果断拒绝,他好不容易弄出来唢呐,居然有人敢让他此生都不再碰唢呐,是真的胆肥啊!
“啊?”襜褴使者怔怔的望着晋遥,这个答桉直接给他整不会了,那乐师居然就是敌军主将!
“我需要回去与王族们商讨再与将军答复!”襜褴使者和襜褴王族是千算万算没算到恶心了他们这么久的人居然就是敌军主将。
襜褴使者心底是崩溃的,你好好的当你的战场杀神,大军主将这份有前途的职业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当乐师呢,你自己有没有当乐师的天赋你不知道吗?
襜褴使者一走,整个大帐都爆出了一阵哄笑,所有人都笑着看向晋遥。
“将军,古往今来,能让敌军以交出以为乐师而降的,将军是头一位啊!”
“一曲降一族,将军亘古罕见啊!”
“由此可见,将军的唢呐有多么的催人心了!”
所有人都不吝赞赏着,但是其中的意思就不一定了。
“真的有那么难听?”晋遥觉得他的唢呐其实挺好听的啊。
“那不是难听,而是真难听!”伏念扎心道。
最终,襜褴还是同意了投降,他们没办法,围困他们的是先锋大军,他们不敢去赌晋遥的耐心是多久,万一晋遥耐不住了,他们也就要走上匈奴和林胡的后尘。
但是,襜褴也不愿意说自己是无条件投降,因此,唯一的要求就是晋遥不许再吹奏那唢呐声。
据说这个提议还得到了全襜褴王族、贵族、民众和将士的一致同意,他们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不能再听到那折磨人的唢呐声。
“唉,果然是蛮族,不通教化,不懂音律,本将军只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晋遥兴趣缺缺的收起了唢呐,答应了襜褴的条件。
于是,在晋遥停止唢呐声后的第二天,襜褴出营受降了。
伏念指挥着先锋营接受了襜褴的投降,而晋遥这是前往了蔺家河的故居。
“死了都不忘恶心我一次,现在我也来实现我的承诺了,襜褴我是一个没杀,但是我也说过一定让你骨灰尸首异处的!”
晋遥来到了蔺家河的故居,将一捧骨灰撒在了襜褴大地上。
“咦,居然还有一颗舍利,要不我带回去车珠子?”晋遥看着骨灰合纵一颗金灿灿的舍利玩味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