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里的距离,快马一炷香的时间便可抵达,前方视野开阔,一望无际的平原展现在眼前。
李嗣源骑在高头大马上,极目远眺,远远地就瞧见回鹘人的营地陷入了混乱不堪的局面。
营地里人头攒动,有的人手忙脚乱地牵着马匹,有的人则匆匆赶着牛羊,还有些人正费力地将家当往马车上搬。
大唐骑兵威武雄壮的身影出现在了地平线上,回鹘营地中的人们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呼喊声和哭闹声响彻云霄,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喧嚣。
人们惊恐万分,如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有的朝着西方狂奔而去,有的则向着北方落荒而逃。
有数百名英勇无畏的回鹘骑兵毫不退缩,他们高声吆喝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义无反顾地冲向迎面而来的唐军,这些回鹘战士们明知这是一场以卵击石的战斗,但他们的脸庞上却看不到丝毫畏惧之色,只有坚定与决绝。
李嗣源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倒是有些骨气,只可惜你们跟错了主子!”
他随即大声命令道:“邹然、赵申,你们二人分别从左右两侧进行拦截,其余人随我一同冲杀过去!”
“杀!”
随着赵申的一声怒吼,他率先脱离了队伍,纵马向北疾驰而去。
邹然则率领着自己麾下的兵马迅速转向南方,对回鹘人展开了包抄之势。
尽管在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身经百战的李嗣源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
为了尽可能地减少己方士兵不必要的伤亡,当双方相距大约三百步时,他果断地下达了射箭的指令。
刹那间,数千支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铺天盖地地朝回鹘人射去。
这一轮凶猛的攒射让回鹘人猝不及防,转眼间便有将近三成的人员倒下,紧接着第二轮攒射再次袭来,回鹘人的数量急剧减少,冲到阵前的人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李嗣源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如刀,他收起马弩,双手紧紧握住那杆寒光闪闪的长枪,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一马当先地冲入了敌阵之中。
刹那间,枪影翻飞,犹如蛟龙出海,气势如虹。
只一眨眼的功夫,三名敌人便惨叫着被挑飞到空中,随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铛铛铛...
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回鹘骑兵们惊恐地发现,他们面对的仿佛不是人类,而是一群凶猛无比的野兽,汹涌而来的唐军如同潮水一般,瞬间将他们淹没其中。
待唐军如旋风般席卷而过之后,原地只剩下数百匹失去主人的战马,它们悲哀地嘶鸣着,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凉。
李嗣源头也不回,继续挥舞着长枪,直直地朝着回鹘人的营地冲杀而去,口中高呼着:“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这声音如同雷霆万钧,响彻云霄,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微微颤抖起来。
随着他的呼喊声,身后的唐军将士们齐声附和,“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口号声响彻整个战场,宛如惊涛骇浪一般,冲击着每一个回鹘人的心灵,那些心存侥幸、企图负隅顽抗的回鹘人,在这排山倒海般的声势面前,终于彻底崩溃,纷纷丢弃手中的武器,跪地求饶。
但仍有近百名顽固的回鹘士兵不甘心就此投降,他们咬牙切齿地举起刀剑,妄图做最后的挣扎,等待他们的却是唐军冷酷无情的箭矢。
只听得弓弦响动,利箭破空之声呼啸而至,这些试图反抗的回鹘士兵瞬间便被射成了刺猬,倒地身亡。
不到半个时辰,这场战斗基本上已经接近尾声,赵申和邹然率领着部队凯旋而归。
赵申骑在马上,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哼,真是不堪一击!就这样的部落,末将只需率领一千骑兵便能轻易将其击溃,何须劳师动众!”
李嗣源瞪了赵申一眼,“你觉得本将军率领八千精锐铁骑前来,就是为了仗势欺人、以多胜少不成?”
赵申吓得脖子一缩,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赶忙陪笑道:“将军息怒,你此番安排必定有着深远的谋略和用意,只是像这样的小部落……实在是太弱小了些,连让我们大军热热身的作用都起不到。”
李嗣源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邹然,“邹将军,你立刻带人去仔细清点一下整个战场,把那些受伤的回鹘人全都聚拢到一处来,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邹然虽然心下有些疑惑,但深知军令如山,丝毫不敢有所质疑,当即抱拳应诺一声,便带着几队士兵匆匆离去。
“赵将军,你马上将俘虏全部聚集在一起。”
“末将遵命!”赵申此时不敢再质疑,急忙转身离开。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赵申快步来到李嗣源面前复命:“启禀将军,所有回鹘人已经全部被集中在了一起,请将军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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