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率领着疲惫不堪的军队迂回一大圈之后,终于回到了武安戍。
他骑在马上,看着身上染血的士兵们,大声喊道:“立刻休整,补充箭矢,救治伤员,两个时辰后再次出击!”
一旁的亲卫将领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急忙上前劝阻:“将军,刚才一战我们死伤不少人,目前只剩下不到三千人,而且人马皆乏,再次出击恐怕难有胜算。”
李嗣源却满脸不屑,“无妨,回鹘人应该还有五六千人,他们远道而来,又没有马匹可以更换,只会比我们更乏累,两个时辰后,我们更换战马,直接突袭对方大营。”
那名将领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可是这样一来,即便侥幸取胜,只怕我们的伤亡也会很大,不如等后续兵马抵达如何?”
李嗣源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迟则生变,如果等到回鹘人恢复过来,或者援兵抵达,到时候我们的伤亡只会更多,立刻命令火头军生火造饭,让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
“末将领命!”将领知道李嗣源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转身去执行命令了。
回鹘军营中,领军将领乌颉海正和其他诸位将领围坐在一起啃食着干粮,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神情焦急地匆匆跑来。
“报!将军,大事不好,唐军数千骑兵正向我们大营袭来,距离此地已不足十里!”
乌颉海闻言,顿时怒不可遏,猛地将手中的肉干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破口大骂道:“可恶至极!这帮唐人居然还敢来,真以为我回鹘大军是好欺负的?”
他转头看向那名士兵,又追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回将军,据前方探子回报,此次前来的唐军大约有两三千人……”
听到这个数字,乌颉海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哼,就这点兵力也敢来挑衅?简直是自寻死路!立刻传我命令,全军准备迎敌,这一次,本将军定要让这些唐军有来无回!”
一旁的索木托主动请战:“将军,末将愿率一军作为先锋,杀他个片甲不留!”
乌颉海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好!你即刻率领四千兵马从正面迎战敌军,本将军亲率两千精锐绕到唐军后方,切断他们的退路,这一次绝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了!”
索木托神色严肃,拱手应道:“将军放心,末将这次绝不会再让唐军轻易逃脱!”
“将军,回鹘人冲过来了,我们的行踪早被他们知晓,想要突袭是不可能了......”
一名校尉面色凝重地看着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回鹘骑兵,焦急地对李嗣源说道。
李嗣源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凛冽的光芒:“哼,既然如此,那便正面交锋,本将军倒要看看,这回鹘人究竟有多大能耐,这次本将军要擒贼擒王!”
李嗣源手中长枪一抖,枪尖闪烁着寒光,指向远方的索木托。
“一雪前耻,杀光唐人!”
索木托同样注意到了李嗣源,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与杀意,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激励着麾下的士兵。
嗖嗖嗖……
双方的弓箭手开始互射箭矢,箭雨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
几轮箭矢互射之后,横冲军这次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分兵回转,而是挺起长枪,加速冲向回鹘阵营。
“嗯!这次不跑了?那就等死吧,随我杀!”
索木托神色一怔,脸上闪过一丝阴狠,高举着弯刀,带领着回鹘军队朝着横冲军迎了上去。
“拿命来!”
李嗣源怒吼一声,舞动着长枪,犹如一道闪电般径直冲着索木托杀了过去。
“不自量力!”
索木托冷哼一声,举着双刀迎向李嗣源。
铛铛铛……
两人瞬间交手数个回合,刀枪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李嗣源的枪法威猛无比,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而索木托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和精湛的刀法,勉强抵挡住了李嗣源的攻势。
然而,索木托比李嗣源年长十余岁,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力渐渐不支。
李嗣源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枪法越发凌厉,招招直取索木托的要害。
索木托心中暗惊,但他不甘心就此落败,一心想着一雪前耻,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抵挡着李嗣源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就在这时,李嗣源突然发现索木托露出了一个破绽,毫不犹豫地一枪刺出,直奔索木托的胸口。
索木托脸色大变,急忙侧身躲避,但还是被李嗣源的长枪刺穿了肩膀。
“啊!”
索木托惨叫一声,手中的双刀掉落在地上。
李嗣源抽回长枪,用力一扫,将索木托打下马去。
索木托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挣扎着想爬起来。
但李嗣源不给索木托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迅速上前,用长枪抵住了索木托的咽喉。
“命令你的士兵放下兵器!”
索木托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笑一声,“痴心妄想,杀了我,你们今日也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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