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下藤正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之中,却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呼喊声吵醒。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心中满是不悦,一边起身一边怒喝:“何事如此紧急?若没有重要之事,后果自负……”
门外的亲信焦急万分,声音颤抖地说道:“国司,大事不好了,银山被唐人夺回去了!”
大内下藤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可怕。
他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他们怎么夺走的?我不是已经派遣了数百名士兵在银山上驻守吗?为何现在才禀告?”
亲信连忙解释:“国司,唐人竟然趁着夜色潜水登岸,对我们的守军发动了偷袭,我们的士兵毫无防备,几乎全军覆没,有一名士兵因为腹泻离开了哨塔,幸运地躲过了一劫,他在山中躲藏了一个多时辰后,才冒险出山并返回报告情况。”
大内下藤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骂道:“可恶的唐人,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杀人夺山,简直就是强盗行为!这是对我国尊严的挑衅,马上随我去银山!”
亲信却小心翼翼地劝道:“国司,既然唐人敢于趁夜夺山,肯定不会轻易放弃,靠一张嘴显然解决不了问题,而且对方人数众多,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大内下藤犹豫了片刻,沉声说道:“点齐兵马,我要看看唐人为何如此行事。”
银山之内,常怀远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属下们砍伐树木、建造房屋。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禀报:“禀司监,山下有日本军队过来了,人数大约有一千余人。”
常怀远听到消息后,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或紧张的神情,反而笑着转头看向身旁的周腾,语气轻松地说道:“周将军,看来对方是来兴师问罪了,今天这场冲突恐怕难以避免啊!”
周腾轻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和期待,自信满满地说道:“常司监尽管放心,这些日本士兵看起来不过是穿着铠甲的盗匪罢了,我有信心让他们无法踏进银山半步,只是……对于尺度的把握.....”
常怀远笑了笑,“我来之前,陛下已经明确表达了他的态度,只要日本军队不踏入银山范围,我们不会干涉,但他们若是硬闯银山,格杀勿论!”
周腾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豪情满怀地说道:“既然有陛下的旨意,那今天我可就不客气了!”
常怀远微微一笑,随后挥手示意:“走吧,我们一起下山去见一见这个大内下藤,看看他究竟有何意图。”
当常怀远和周腾来到山脚下时,现场的气氛异常紧张,双方士兵正激烈地推搡着,剑拔弩张。
大内下藤远远的便看见了常怀远,他脸色一沉,急忙大声喊道:“常司监,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常怀远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国司怎么突然造访?为何还带着这么多士兵?”
大内下藤闻言一怔,语气严厉地道:“常司监,这个时候就没必要故作糊涂了吧?银山已经被我们收回,你为何会出现在此?我们驻守在此的士兵现在何处?”
常怀远愣了愣,满脸疑惑,“国司此话是何意?这银山是我们花钱购买的,为何不能出现在此?你说的士兵我根本没看见。”
大内下藤没想到常怀远如此无赖,挥手叫来昨晚逃走的士兵,冷冷地说道:“你来说说,昨夜看见了什么?”
那名士兵畏惧地看了一眼常怀远身后的一群护卫,心有余悸地说道:“他们昨夜潜水登岸,见人就杀,还在山中四处搜寻,我侥幸逃过一劫!”
大内下藤重重地哼了一声,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常怀远,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常司监,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常怀远满脸困惑,不解地问道:“国司,你我合作向来愉快,何必听信小人谗言?我不过离开了一个多月,为何山中会有你们的士兵驻扎?”
“你……”
大内下藤差点被气得笑出声来,他怒视着常怀远,大声说道:“在你离开之前,我曾明确告知过你,这份合约并不平等,既然你们不愿意加钱,那我们只能收回矿山。”
“更何况,昨天我们已经明确拒绝了外人入港登岸,而你们却在半夜悄悄地潜入银山,这是对我国律法的公然蔑视!你将我们两国的关系置于何地?”
常怀远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反驳道:“国司,当初签订合约时,双方都是自愿的,买地的钱我们已经一次性付清,难道仅仅因为发现了银矿,就要反悔?如果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后还未能找到银矿,你们官府会退还我们的钱吗?”
“这....”
大内下藤一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亲信急忙上前,低声在大内下藤耳边说了几句。
大内下藤恢复镇定,“常司监,这份合约很不平等,我们肯定要解除,你们买地的十万贯,我会退还给你,另外赔偿给你们一万贯。”
常怀远面色一冷,“国司,你觉得我们会缺这一万贯钱?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你们见利忘义,合约说解除就解除,置我大唐颜面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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