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西门进攻失利,目前伤亡已经过半,请求撤退!”
“大将军,北门进攻遭遇挫败,我军损失惨重,已有数千人伤亡...”
“大将军,东门战况胶着,我方伤亡惨重...”
“大将军,南门虽已被攻破,但敌军防御异常顽强,甬道内堆满了尸体,根本无法入城...”
“大将军,敌方骑兵不断袭扰,我方战马速度远远不及,已有一两千名士卒死伤...”
听到这一连串糟糕透顶的消息,刘知俊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一群没用的东西,地道距离城墙仅仅只有十余步之遥,你们居然连城墙都爬不上去?”
一名身上带伤的将领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大将军息怒,此次敌军采用了新型武器,能够喷射出长达数丈的熊熊烈焰,一旦沾染便无法熄灭。”
“更可怕的是,这种武器还可随意移动,令我军防不胜防,我们在其猛烈攻势下伤亡惨重,想要突破防线实非易事,即便是侥幸靠近城墙,也难逃威力惊人的霹雳弹袭击。”
刘知俊面色阴沉地冷哼一声:“新武器?不过就是区区火油罢了!如今南门已被攻破,正是集结兵力、全力进攻南门的最佳时机!”
那位负责攻打南门的将领听闻此言,顿时面露焦急之色,赶忙出言劝谏道:“大将军,南门那里的尸体已经堆积得如同小山一般高了,暂且不论这些尸首如何清理,南门内侧还设有好几架威力强大无比的弓弩。”
“它们所射出的箭矢能够一次性穿透数名士兵的身躯,人马俱碎,我们根本无法冲进城门啊!”
刘知俊勃然大怒,厉声喝道:“若是从甬道无法进入,那就立刻架设云梯,登上城墙!我就不信这个邪!”
面对刘知俊的斥责,那将领战战兢兢地点头称是,但嘴里仍忍不住低声嘟囔着:“大将军,城墙上的那些唐军简直犹如杀神附体一般凶猛异常,就算是我们两三个人一同上前,也休想靠近他们半步!”
“住口!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唐军莫非长了三头六臂不成?竟然让你们如此畏惧退缩!传我命令,本将军要亲率大军攻打南门,若再有谁敢临阵脱逃或畏缩不前者,定斩不赦!”
刹那间,原本嘈杂喧闹的营帐变得死一般寂静,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在场的诸位将领们无一不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威压所震撼,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跑进来禀报:“报!大将军,北方八里外有数千名骑兵正朝我方逼近,从他们的装备和服饰来看,极有可能是李嗣源麾下那支令人闻风丧胆的横冲都!”
话音未落,又有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不好了,大将军!南方十里外发现了数千名飞虎军!”
紧接着,第三名斥候神色慌张地跑进营帐,声音颤抖着说道:“大将军,我军在西门遭到飞骑军的突袭,伤亡惨重,现已被迫撤兵!”
听到这些接二连三传来的坏消息,刘知俊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飞虎军和横冲都竟然同时出现?难道另外两路兵马已经失利了吗?”
一旁的副将见状,连忙开口说道:“大将军,稍安勿躁,昨晚其他两路兵马传回来的消息显示双方仍处于胶着状态,按说不会如此之快就落败啊!”
刘知俊阴沉着脸,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并迅速下达指令:“传令其他三门,让他们火速撤回大营,重新调整兵力部署,这场决战只能在城外展开了。”
副将却满脸忧虑地提醒道:“大将军,如果此刻城内的敌军趁机出城进攻,那我们岂不是会腹背受敌?”
刘知俊冷哼一声,“不必担心!目前我们在人数上依然占有优势,敌人若是出了城,那就全靠真本事一较高下了!”
梁军尽管损失极为惨重,但尚未陷入崩溃和混乱之中。
一接收到军令,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朝着梁军大本营撤离。
站在城楼上观察局势的顾全武目睹这一幕后,当机立断地下达指令:“立刻开启城门,出城追击敌军!”
梁军展现出其作为精锐之师的素养与实力,一方面调遣部分兵力去拦截追兵,另一方面则加快步伐朝大营方向退却。
在折损了数千人之后,刘知俊亲自统率着中军前来接应。
见此情形,唐军明智地选择撤回城内,并耐心等待骑兵部队的到来。
望着那些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士卒们,刘知俊心痛如绞。
然而他心里很清楚,此刻绝非愤怒或懊恼之时。
因为敌方的骑兵距此不到十里地,很快就会抵达战场,届时唐军必然会发起猛烈的攻势。
刘知俊迅速恢复冷静,开始精心部署防御阵型。
经过大致的清点,六万兵马如今只剩下四万余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毫无胜算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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