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会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大将军,卑职与唐军交过手,对方战力非常强悍,卑职总感觉这件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您昨夜并未歼灭飞骑军主力,他们现在已经有了防备之心,而且多是骑兵,我们想要取胜恐怕并不容易!”
朱友文面露不悦之色,沉声道:“丁将军,我们现在的人数两倍于敌军,你还在这里说这种丧气话,是唐军太过厉害,还是你根本不想与唐军作战?”
丁会脸色微变,急忙解释道:“大将军,卑职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这一个多月来卑职与唐军交战十余次,对于唐军的强悍有着深刻的了解。”
朱友文冷哼一声,“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他们能有多厉害?你麾下的四五万士兵可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为何却总是打不过唐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义父登基为帝,你当时就持反对意见,好在义父念旧情,对你依旧信任如初,还委于重任让你来镇守郑州,你扪心自问,这一个多月来真的尽心尽力了吗?”
丁会听到朱友文的话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他连忙诚惶诚恐地说道:“大将军,卑职对陛下忠心耿耿!”
朱友文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看着丁会,语气平静地说道:“丁将军的忠心我自然是知道的,但你这一个多月来的表现实在令人失望,四五万大军竟然被两三万敌军围困,你可知道这给朝廷带来了多大的损失?”
丁会抬起头,满脸焦急地解释道:“大将军,李侃这次亲临洛阳,带着数万精锐骑兵,必定有着巨大的阴谋。”
“卑职深知郑州的重要性,因此每一个决策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只有不到五千的骑兵,而敌军却有将近两万骑兵,出城与他们决战,绝非明智之举,所以卑职放弃了周边的县城,选择集中兵力坚守郑州城。”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卑职并不是不支持主动出击,只是建议应该集中优势兵力,逐个击破,这样才能确保胜利并减少伤亡。”
朱友文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荥泽只有一万敌人,新郑只有五千敌人,而我们现在有将近十万大军,即使兵分两路也具有绝对的优势,更何况敌人还感染了瘟疫,丁将军不要过于谨慎了。”
丁会见朱友文已经下定决心,只得无奈地说道:“大将军,为了以防万一,郑州城内必须留下三万兵马驻守。”
朱友文显得有些不耐烦,“这是自然,驻守郑州的任务就交给你来负责,我亲自率领大军击溃敌军。”
丁会急忙说道:“大将军,还是由您亲自坐镇郑州吧,卑职愿意率兵进攻敌人。”
朱友文犹豫了片刻,最终缓缓摇头:“不必了,丁将军对城内情况比较熟悉,还是由你率兵坐镇城内更为合适。”
“卑职遵命!”
丁会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明白朱友文对他并非完全信任,但也只能听从命令。
在城中休整了一日之后,朱友文便马不停蹄地兵分两路出了郑州城。
他亲自率领四万兵马朝着荥泽县火速进发,而副将则率领一万大军南下,与许州的一万五千援兵一起围攻新郑县的李存孝。
当他们逐渐靠近荥泽时,朱友文开始变得格外谨慎,他派出了几路斥候去打探前方的情况。
“禀报将军,荥泽目前有一万五千兵马……”
“禀报将军,荥阳的敌军并未出城……”
“禀报将军,新郑县的敌军已经被击溃,正在撤往荥阳县……”
听到这些汇报,朱友文不禁皱起了眉头,“李存孝这么快就败退了?”
曹将军笑着安慰道:“将军,李存孝再厉害也只有五千人马,而且感染了瘟疫,我们有近三万兵马,击溃对方也不是不可能。”
朱友文微微点头,喃喃自语:荥泽多了数千兵马,看来是飞骑军逃到这里了。
曹将军问道:“大将军,那我们是夜间突袭还是白天正面进攻?”
朱友文轻轻摇头,“我们如此大张旗鼓,敌人肯定有所防备,夜间袭击已无可能,我们兵力远超敌军,可直接正面攻击,一会儿你带领五千骑兵先过河,迅速布防,为步兵渡河争取时间。”
“末将遵命!”曹将军拱手领命。
而在荥泽县城内,李嗣源与司徒博正听着斥候的报告。
“敌军五千骑兵已在锦华镇顺利渡河,后续部队预计需要两个时辰才能完全通过。”
司徒博微微皱眉,“我们毁掉了另外两处木桥,只留锦华镇一处,敌人居然毫不怀疑?”
李嗣源轻哼一声,“此处离县城最近,河水较浅,能以最快速度渡河,他们别无选择,况且对方四万大军,恐怕并未把我们一万多人放在眼里。”
司徒博冷声道:“上次损失数百骑兵,这次一定要向朱友文讨回来。”
李嗣源点点头,“一个时辰,敌人应该能通过两万人马,我们那个时候再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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