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李晔宣布更改年号为龙纪,并下达诏令大赦天下,让百姓们共同欢庆新年的到来。
正月二十,一份来自长安的书信送到了杭州,对于泗、濠、寿、饶以及信等五州刺史的提名人选,朝廷全部予以认可,唯独对杨行密出任淮南节度使的请求给予了驳回。
李侃看完书信,随手将其放在一边,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郭琪,“淮南节度使这个职位,朝廷可有其他安排?”
郭琪微微摇了下头,轻声回答道:“自从新帝即位以来,原本由他遥领的淮南节度使一职就空缺了下来。如今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朝廷始终没有正式任命新的节度使。可是这次竟然又回绝了殿下您的提议,显然是不希望淮南落入您手中。”
听到郭琪的话,李侃的眉头微微皱起,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看着郭琪,“孙儒最近有什么动静?”
“回殿下,秦宗权战败的消息一传到河阳,正沉浸在纸醉金迷、声色犬马中的孙儒被吓得大惊失色,次日便下达了一道残忍的命令:将河阳城洗劫一空!”
“他撤离时竟然毫无人性地下令杀光城中所有百姓,卑职实在不理解他为何要如此行事?"
李侃面色一沉,"孙儒现在身在何处?"
"前日孙儒已率领军队进驻光州固始县,目前尚未收到关于他行踪的确切消息。不过依卑职推测,他此番举动极有可能是受到了秦宗权的指使,妄图对寿州发起攻击。"
李侃闻言,转身走到挂在墙上的堪舆图前,他沉吟良久,沉声说道:“看来秦宗权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郭琪一脸疑惑,“殿下,秦宗权虽屡败于朱全忠,但兵力仍强,至少还有八万兵马,与朱全忠实力相当,虽然蔡州战败,可朱全忠也只破了南城,因为馈运不继已经撤兵回汴州了。短期内,他们二人恐怕谁也奈何不了谁,殿下莫不是打算出兵?”
李侃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秦宗权就让给朱全忠去对付吧,我们当前要集中精力来解决孙儒这个大麻烦。”
听到李侃的话,郭琪不禁一愣,疑惑地问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在帮朱全忠减轻压力嘛!”
“秦宗权的势力已经逐渐衰落,但孙儒却得到了诸葛爽的大量兵马,实力不容小觑。以孙儒的野心和手段,恐怕不久之后就会背叛秦宗权。所以我们必须抓住时机,给予他致命一击,并设法将他手中的战马夺过来。”
郭琪听后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孙儒确实从诸葛爽那里获得了五六千匹精良的战马,如果能够成功弄到手,我军的骑兵力量必定会大大增强。”
李侃点头道:“你立刻加派人手,密切监视孙儒的一举一动,我马上要调集兵马。”
“卑职马上安排人手。”郭琪说完便打算离开。
"等一等,我要写一封密信,你必须亲自跑一趟扬州,把它交到杨行密手中,并确保他看完之后立刻烧毁。" 李侃语气严肃地说道。
郭琪看到李侃如此谨慎对待此事,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殿下请放心!"
等到郭琪离去后,李侃紧接着召见了李存孝,"李将军,马下下去做准备,后天就带领飞虎军前往濠州驻防,随时准备迎接孙儒大军来袭。我听闻他手下有七八千精锐骑兵,不知你是否有足够的信心应对?"
李存孝满脸轻蔑之色,冷笑一声回应道:"不过就是七八千匹战马罢了,末将向您保证,一定会把它们全都给殿下牵回来!"
李侃满意地点点头,"哈哈,很好!飞虎军的战斗力向来都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这次能够成功击溃孙儒的骑兵部队,我会将你们飞虎军的编制扩充到五千人。"
李存孝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欣喜之情,立刻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殿下尽管放心便是!这些匪徒们仅仅只是骑上了马背,岂能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骑兵?"
“好!我会写一份手谕,你带给和州的左镇海军章孝坤将军,让他率兵调防寿州。”
李存孝拱手道:“末将一定带到!”
正月二十五日,杨行密派田頵占据泗州,自称淮南留后。
二月初十,秦宗权派遣自己的弟弟秦宗言率领大军南下,任命孙儒为副帅,刘建锋则被委以前锋之职。
当这个消息传到刘建锋耳中时,他不禁心生怨言:"这个秦宗言,手握数万雄兵,竟然花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都无法攻克荆南,是个十足的废物,他有何德何能担任主帅一职?"
孙儒心中也充满了不满,他当着几位亲信将领的面,愤愤不平地抱怨道:"真正的男子汉应该能够驰骋沙场、奋勇杀敌,靠自己的努力获得赏赐和惩罚。”
“可如今我们却要屈居于他人之下,就因为秦宗言是秦宗权的弟弟?这样活着又怎能享受到荣华富贵?即使战死沙场,恐怕也难以得到宗庙祭祀的殊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