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因小失大!为了芝麻得罪瓜农的蠢材(1 / 1)

“殿下,是非皆因强出头,你要是早将长孙冲交给某,不就没这事儿了吗?”李斯文话说的很直白:“真当某想写诗啊?某也是被殿下逼的。”

李泰无比委屈,哽咽道:“长孙冲一听到你带着他们三个来芙蓉园闹事,早就从后门坐船走了,某拿什么交给你!”

李斯文暴汗,怒声道:“殿下早这样说某早就走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殿下这是没识人之明啊!

长孙冲明知道某不会善罢甘休,他还将殿下推出来挡灾。殿下要记仇,别记在某身上,全都是长孙冲那厮害得。”

“你怎么说都有理!”李泰气的浑身哆嗦。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李斯文理直气壮的叫嚣:“某就是走遍天下都有理的人。”

李泰双眼一黑,剧烈喘气,差点又被气晕过去.......

祖宗,你可别再死过去了,要不然,今天谁也别想走了。

见长孙冲不在芙蓉园,李斯文已经心生退意,向着房二三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走。

没想到三人回错了意,不仅没走,反而围了上来。

顿时将王府侍卫吓了一跳,仓郎朗拔刀出鞘,对准四人。

徐建大步上前,冷喝道:“如果你们敢对四位小公子动手,就别怪我辣手无情。”

徐建在瓦岗当过山贼巨寇,又跟着李绩沙场百战,自有一股彪悍血勇。

若是今日不能善了,大不了杀出去直奔并州,他一动,十几名家兵如影随形,以他为首结成战阵,齐齐拔刀在手,芙蓉园门口杀气腾腾.........

“胡闹,都收刀退后!”孔颖达顿时急了,真打起来就不是谁有理没理了,这是造反。

“徐叔,带人退出去!”李斯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徐建扭头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挥,家兵保持防御阵型缓缓后退。

王府侍卫也收刀入鞘,结阵环伺在李泰周围。现在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骤然,马蹄声急,一群身穿五彩衣,披着黑盔黑甲的武士疾驰而至。

李君羡飞身下马,扫视了众人一眼,冷声暴喝:“退后,恭迎圣驾!”

李斯文一听皇帝到了,顿时头皮发麻,扭头看向孔颖达、于志宁,抱拳道:“两位贤达,刚才之事历历在目,可要给某当证人。”

孔颖达又好气又好笑,你写诗骂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板着脸道:“某只会据实禀奏,谁是谁非,自有陛下论断!”

李斯文笑着致谢,实话实说就行,扭头看向房二三人,低声道:“一会儿你们瞅准机会先走,无需管我。”

“一起闯的祸,当然一起承担!”程处弼却不肯认怂,梗着脖子叫道。

李斯文低声道:“某和陛下有点小过节,担心他借题发挥,连累你们就不好了。”

候二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傲然道:“又没动手揍李泰,闹事而已,最多打一顿板子。”

他扭头看了一眼周围百骑,朗声道:“难道他们还敢下黑手害了某的性命不成。放心,如果他们敢,父亲绝对屠了他全家。”

李君羡听的真切,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越王李泰平素看着聪慧绝伦,没想到却是一个实在的蠢货,为了长孙冲竟然和这几个小子叫阵,也不想想他们的爹都是谁。

自从李孝恭隐退,醇酒美人自娱,不再问朝堂中事。而李靖又患了足疾,陛下实在不忍再让他披甲上阵,便委任他为尚书省右仆射,出将入相远离了军伍。

如今的曹国公李绩已经是大唐部曲第一人,虽然做人谦虚忍让,但隐忍之人最为记仇......

程咬金在太极宫中撒泼打滚是常事,即便是触怒了陛下最多打一顿板子。

打完了他还是宿国公,还是陛下心腹,这样一个胡搅蛮缠却又简在帝心的主儿,你惹得起.......

侯君集是兵部尚书,出身市井泼皮秉性,最是睚眦必报的一个人。

就连被世人誉为温润君子的房玄龄也是文官之首,关键时刻一句话就能断了你的争储之路。为了争取长孙无忌的支持,却得罪了一群文武重臣,你是聪明还是傻!

李君羡先向徐建点头示意,这才走到李斯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虽然聪慧,但却须知每逢大事有静气。你什么都好,就是缺了三分静气,以后要修心养性,莫要胡闹了。”

李斯文被他说的莫名其妙,眨了眨眼没说话。

李君羡已经快步走到李泰身前,躬身抱拳:“越王可还安好?”

李泰其实没什么事,就是被气的吐了一口血而已,侧身受了李君羡半礼,咬牙切齿:“我身体无碍,但是此恨难消。”

李君羡早就看了芙蓉园大门上的诗词,也是暗自咧嘴咋舌。

骂的实在太狠了,听他亲口说出身体无碍,心情顿时一松:“当众羞辱一位亲王,事情太大末将无权处置,故先走一步,将这里发生的事如实禀奏陛下。”

“将军有心了!”李泰感觉李君羡才是第一贴心人,感激涕零道:“将来小王必有厚报!”

李君羡笑道:“越王言重了,区区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末将也是据实禀奏而已。”

向李泰抱拳行礼,转身上马疾驰而去。

看着李君羡的背影,李泰感慨道:“武连郡公果然忠臣也.....”

站在一旁的孔颖达,于志宁脸色一黑,咧了咧嘴没说话。

李泰虽然聪慧毕竟年幼不通世事,没听懂李君羡的话。但他们都是年老成精,人家这哪儿是向着你,而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差告诉李斯文,别怕,万事有我!

李斯文见此也是满腹狐疑,扯着徐建的衣袖,不动声色走到一旁道:“他为何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