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活一口皮,人活一口气,混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为了它,刀剑相向只是平常,甚至许多门派覆灭,江湖动荡,其最初,也不过是一时的面子之争。
江南七怪之所以不是江南七侠,原因很简单,七人的行事作风远远达不到令江湖中人称一声侠的标准。
“那个,菜还没有上来,额去后面催一催啊!”
佟湘玉一离开,大堂之中,便只剩下了两伙人。江风二人,以及郭靖和江南七怪一行。
“动手!”
这两个字没有喊出来,但在江南七怪的心中,便早已喊了出来。
“大师父!”“诶,二师父!”“那个,七师父!”
每当郭靖看到自己的几位师父一个个脸上的冷峻表情之时,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他,此时不管他提什么意见,得到的回答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行!”
“又要劳烦公子你出手打发了他们了!”
江风喝了一口酒,伸出手,在碟子里抓了一把花生米,一边吃,一边给董方伯让开位置。
“你这懒货,大事小事都要我来处理,我看倒是我像书童,你像少爷才是!”
对于江风一路上疲惫而懒散的性子,董方伯一路上可没少埋怨。只不过,无论哪一次,江风都只有一个回答“能者多劳嘛,我现在又没有武功!”
言罢,此时的江风却是丝毫不曾在意的走到了郭靖的身边,开口说道“喂,郭兄弟,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手的好,也省得你七位师父客死异乡都没有人收尸!”
“你!”
对于郭靖来说,从小传授他武功的七位师父在他心中,乃是仅此于自己母亲的亲人。
虽然他是个老实人,但此时此刻,对于江风的“好意”,他是真的无法领受。
以董方伯刚刚随意接下柯镇恶含愤所发铁菱表现出来的实力,单打独斗,江南七怪绝不可能是董方伯的对手。是以,很快,江南七怪便使出了自己的绝技“我们江南七怪兄弟同心,敌一人也是七人,敌千军万马也是七人!”
只不过,江南七怪以七敌一的事迹不少,敌千军万马,除了他们自己口头上说说,还真没有一次实践。
此时的江南七怪各自兵刃在手,铁杖,马鞭,折扇,扁担,尖刀,长剑,秤杆。在七人的手中长短搭配,配合七人独特的站位步伐,倒也颇具威力。
江湖之中动起手来,大抵有先下手为强和后发制人两种战略。只可惜,董方伯虽然只是平平淡淡的坐在那里,但是对于江南七怪来说,其周身上下处处的破绽却好似处处的陷阱,他们抢先也不是,压后也不是。
最终,还是韩宝驹最先按耐不住,金龙鞭一抖,一招“乌龙取水”,朝董方伯手上缠去。
与此同时,那南希仁的透骨锥与全金发的袖箭几乎同一时刻,也已双双向董方伯打到。
不仅如此,那韩小莹的“越女剑”,张阿生的“解牛刀法”,以及朱聪的“飞瀑扇法”夹杂在三人的招式之间,与三人的招式一齐,成之方位,向着董方伯围攻而来。
此时那柯镇恶的铁杖连连挥舞,仿佛化为了一道天幕,将董方伯和六人的招式尽数笼罩。似乎六人招式之中的每一个间隙,都会被其弥补一般。
“嘎嘣!”
这是江风口中花生米破裂的声音,悠然自得的站在郭靖身旁的他,好似一个局外人一般。一丁半的担心,也没有表现出来。
而此时的董方伯却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笑道:“米粒之珠。”
笑语声中,右手折扇一抖,仿佛有一条无形的丝线牵引着那折扇一般,但见那折扇有如蝴蝶般在寒风铁雨中轻轻划过一道弯月般的弧线。
此时的江南七怪突然觉得自己全力击出的一招,竞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准头,自己手中的兵刃好似遇到了磁石一般。竟已似不听自己的使唤,要它往东它偏要住西,要它停,它偏偏不停,只听“呼,呼,呼”一连七声脆响,紧跟着七声惨呼相继。
一圈回旋之后的折扇再次落入了董方伯的手中,此时的江南七怪每一个人都中了一招,只不过,这些招式并非来自董方伯,而是来自江南七怪自己。
那张阿生中了一剑,韩小莹中了一刀,南希仁的透骨锥和金全发的袖箭各自射中了对方。
韩宝驹的腰间被朱聪的铁扇中,而朱聪的右肩则被柯镇恶的铁杖打了一个“嘎嘣脆”,最后,那柯镇恶的额头到鼻梁之间,则是结结实实的挨了韩宝驹的一鞭。
这一鞭来的极狠,再加上“乌龙取水”这一招最为阴险之处,便是有一股暗含的劲道只有在接触的瞬间才会爆发。是以,此时但听得那柯镇恶发出了七人之中最凄惨的惨叫之后,原本两只瞎掉的眼睛之间,忽然出现了一只长长的好似瞎掉的眼睛。当然,确切的说,是凹进去眼眶。
“大师父”
距离郭靖最近的,就是那柯镇恶,不得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和缺。
面对武功深不可测的董方伯,此时脸上满是血痕的柯镇恶一把抄起自己的铁杖横在郭靖身前,开口说道“阿靖你快走,不要管我们!”
随后一把推出郭靖之后,开口阴测测的说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姑苏慕容家的哪位高手到此?还请赐教一二,也好让柯某七兄弟明白,今日是栽在谁的手上!”
而此时被推到门前的郭靖却是一股牛劲涌上,立马返身回来,一个纵跃,来到柯镇恶面前,面色紧张的瞪着董方伯开口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姑苏慕容家的高手,总之,要杀我七位师父,就先杀我好了!”
便在此时,那客栈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爽朗的大笑之音“好小子,有骨气,有胆识,有义气,老叫花很喜欢你。不管今日是姑苏慕容家的哪位高人到场,你的事情,老叫花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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