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是梁医正的助手,这位梁医正是太医院里的二把手,地位在尚医正之下,是个有点发福的中年人。
明静云平日里觉得梁医正瞧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原本不大愿意跟他搭伙值夜,奈何青娘苦苦哀求,她又确实觉得在太医院过夜比居所里自在,才勉强答应了。
梁医正今晚热情得有些让人措手不及,带了些精致的糕点请值夜的几人一起吃,还特别招呼明静云多尝几件。明静云觉得那几人眼神都有些奇怪,还不敢跟自己目光相对,不由得警惕起来。
到得更鼓响起,除了一个小太监挑灯留守,其余人都各自在配房歇息,梁医正却单独叫住明静云,说有事要交待给她。
明静云心中更加警惕了,故意停在原地不动:如果是光明正大的事,就应该当众说出来,鬼鬼祟祟的必有妖。她心中不惧反笑:“你要作妖,我便捉妖!”
梁医正果然有古怪,偏偏要将明静云叫到房里,还栓上门,又热情地斟了一杯茶叫她喝。明静云心中冷笑,装作受宠若惊,一下子没接住,那茶杯摔得粉碎。
梁医正脸色微变,却又立时满脸堆笑道:“不要紧,一杯茶而已,有没有都一样。”
梁医正将官帽扔下,迫不及待地解开腰带,一脸猥琐,丑态毕露,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叨着:“小蹄子,还痴心妄想攀龙附凤?还是实际点伺候老子吧,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说着就扑了过来。
明静云冷笑着一闪身,躲开梁医正扑过来的身躯,出手如电,连点他身上穴道。
梁医正扑了个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突然失去了知觉,“砰”的一声像个破麻袋似的摔在地上。
明静云气他卑鄙龌龊,在他胯下狠狠踢了一脚,踢得梁医正一声闷哼,身体弓起来像只虾米。明静云在他太阳穴上轻轻一敲,不给他机会醒来。梁医正身体一僵,翻了翻眼,便乖乖瘫软不动了。
明静云还不解气,一手揪住梁医正的衣领,拖死狗似的将他拖到床边,然后丢垃圾似的将他丢到床上,像当初炮制刘嬷嬷那样,将那壶显然是加了料的茶水咕噜咕噜灌到他嘴里,又扒了他的衣服,随手乱扔,丢得一屋子都是。
明静云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才将门栓打开,自己跳窗出去,避开值守的小太监,偷偷溜回自己休息的配房。想象明日等待着梁医正的“精彩场面”,她忍不住偷笑着打了两个空翻。
第二天一早,当值的太医,还有宫女太监陆陆续续回来太医院,交接换班。
有两名小太监眼见梁医正还没动静,相互使了个眼色,便过去敲门。谁曾想那门竟没栓上,“吱”的一声开了条缝,两人瞄到里面满地狼藉,梁医正不见动静,料想他是“玩”累了还没起来。他们虽然受了梁医正的好处,有意帮他遮掩,却不敢直接进去撞破,又怕时间长了被人看到,只好继续敲门,一边喊着“梁医正”,想要叫醒他。
两人这么做,却是欲盖弥彰。有人听到动静,开始向这边看过来。
明静云今天要当值,所以没回去。她打着呵欠从配房里出来,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悄悄走到那两人背后,突然大声问道:“两位公公,梁大人还没起来吗?”
那两人原本就心虚,突然听见背后有人说话,都吓了一跳,见是“玉梅”,便更加惊讶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有个太监惊疑地问道。
“我今天要当值,当然就在这里呀。公公,你问得真奇怪,我应该在哪里?”明静云故作惊讶地道。
另一个太监结结巴巴地道:“你……昨天……大人不是找你……”
明静云道:“昨天大人就问我要不要喝茶,我说不喝,他就让我走了。有什么不对吗?”
这时,尚医正回来当值,见梁医正没来跟他交接,也走过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他听到三人说话,顺口问道:“喝什么茶?你们在说什么?”
那两个小太监更是慌了,忙行礼道:“没……没什么,没什么……”
尚医正见他们神色有异,又刻意堵住房门,心中狐疑,推开两人径直推门进去。
尚医正一开门,就看到满地狼藉,不由得吓了一跳。待他看到梁医正只穿着一条牛头短裤,像滩烂泥似的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又气得差点跳了起来。
这时已经有许多人听到动静,纷纷走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尚医正更为气结,喝道:“看什么看?都给我回去。”
众人应了,退开了些,却又很默契地都没走远,三三两两地围在附等看热闹。
那梁医正睡得像死猪一样,尚医正见这么大声都没能吵醒他,略觉古怪,过去在他大腿上“噼啪”拍了几下,没好气地唤道:“梁医正,还不起来,像什么话!”
梁医正哼了两声,半天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好不容易认出是自己的上司,才猛然扎醒,结结巴巴地问道:“尚…尚医正,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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