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悲愤的嘶吼,也触动了杜斯年的神经,他眼神阴鸷,冷冷的道,“放心,他不会得意多久的,也快活不了多久。”
“你真要对付他了?”齐悦还有些不相信。
“这不是你一直盼着的?”杜斯年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齐悦自然也不甘示弱,恼声道,“我盼着有用?这么多年,我求过你多少次?你哪次肯听我的?”
“时机不允许…”
“现在时机就到了?”
杜斯年高深莫测的道,“还差些,不过,谁叫你惹出这么多事儿,他也不肯再顾忌咱家阿蘅,那么,只能提前了。”
闻言,齐悦心里激动,面上却依然恨恨道,“他以前也没顾忌过阿蘅,真要把阿蘅当兄弟,就不会那么对瑶瑶。”
帝都谁不知道,杜瑶喜欢蒋朕,等着蒋朕,可蒋朕呢?什么回应都没有,没回应倒也罢了,众人只当他就是这性子,谁知道,等到叶桃夭一出现,什么冷漠无情都成了过眼烟云,做出的事一桩比一桩高调深情,前后一对比,杜家的脸被打的不要太疼。
杜斯年看向病床上的女儿,心疼的道,“咱瑶瑶又不愁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瑶瑶,等你好了,爸一定给你找个天底下最好的夫婿…”
杜瑶摇着头,泪流满面,“爸,天底下最好的夫婿就是五哥,除了他,我谁都不想要…”
闻言,齐悦立刻勃然变色,“瑶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以后再也不惦记他了吗?现在又是闹哪样?”
杜瑶呜呜的哭着问杜斯年,“爸,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杜斯年抽了几张纸巾走过去,坐在床沿,耐心的给她擦着脸,叹道,“瑶瑶,他的心不在你这里,你再求都没用。”
杜瑶哭的更加肝肠寸断。
齐悦气的拍桌子,“闭嘴!你还有脸哭?你还是不是我女儿?简直丢人现眼!没了他,你还活不了了?”
“行了,总是骂孩子干什么?”杜斯年唱红脸,好脾气的安抚,“别哭了,瑶瑶,等爸爸给你出气哈,你得不到,爸也不会便宜了别人,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杜瑶咬牙切齿的道,“我不要看着他身边有女人,谁也不行,我要叶桃夭死!”
杜斯年含笑应着,心里想的却是杜若,他的小儿子可是曾跟跟他明明白白的说过,他也喜欢叶桃夭,不准他动她。
这是又一个红颜祸水啊。
杜斯年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母女俩,杜瑶忽然问,“妈,我爸在外面还有私生子?”
齐悦表情一僵,下意识的否认,“没有的事儿…”
杜瑶打断,“妈,刚才我都听见了,你说我和哥还不如外面那个贱人生的,那个贱人是谁?生的孩子又在哪儿?”
齐悦烦躁的道,“这事你别管。”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杜瑶的目光阴阴沉沉,“我以前以为,我爸在外面或许会逢场作戏,但依着他的身份地位,却不会弄出私生子,毕竟,那对他的名声不好,现在看来,我还是小瞧我爸对儿子的渴望了。”
齐悦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杜瑶意外的问,“难道不是我哥没了之后,我爸才在外面找人生的孩子?”
齐悦摇头,面色难看的道,“那个野种比你还大。”
“什么?”杜瑶这回是真惊讶了,“比我大?那比我大哥呢?”
“没有你哥大…”提起这些往事,齐悦心里的不甘和嫉恨就如野草在疯涨,“他比你大一岁,自小在y国,今年才来的帝都,而且,还在齐家的医院上班。”
“是谁?”
“杜若。”
杜瑶没见过杜若,但这个名字,她熟悉,无他,之前她调查叶桃夭时,就知道杜若的存在了,“怎么会这么巧?”
齐悦咬牙,恨恨道,“不巧,他这么多年都不敢来帝都,一是怕我会对他出手,二来,你爸也没松口,现在,呵呵,打着追女人的幌子,实际上呢,不过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觉得时机到了,想来抢家产。”
“他做梦!”杜瑶切齿的道,接着却又慌张起来,“妈,我爸不会答应给他吧?毕竟,他是儿子,能传香火…”
“你爸答应没用!”齐悦神情决绝,“这个家,我说了还算。”
听到这话,杜瑶并未放松,想到什么,忽然脸色大变,“妈,我爸说会给我出气,可有杜若在,他,他可能不会想除掉叶桃夭了…”
闻言,齐悦拧起眉头来,“应该不会,你爸越是看重杜若,就越不会喜欢叶桃夭的存在,要是不看重,那杜若的喜好他就不会在乎,所以,不管哪种情况,叶桃夭都不会让你爸顾忌,除了蒋朕…”
蒋朕真要保叶桃夭,就是杜斯年也得掂量。
杜斯年的确掂量了,出手很温和,并没有如齐悦那样雇人去喊打喊杀,而是从叶桃夭身边的人开始,看似没伤着叶桃夭一丝一毫,可身边的人被她连累,那滋味,还不如自己难受呢。
先是宏嘉,因为之前蒋朕的关系,宏嘉现在的业务并不愁,又有叶继宏这个建筑设计大奖得主坐镇,技术上也没问题,可对付一家公司,可用的招数就太多了,尤其是对杜斯年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来说,只需说几句话。
他倒也没玩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只让人去查宏嘉的账目,一家公司的账目做的再干净,想查的话,也能挑出刺来,就是没有偷税漏税的事儿,那些人一旦进去,对宏嘉来说,就是不小的干扰和打击了,而且,人心惶惶,这更是雪上加霜。
接着,就是有人站出来攻击叶继宏的为人,说他对父母不孝,说他对兄弟不仁,说他对亲戚不义,捎带着也大骂骆嘉和,说她挑唆丈夫不敬长辈,和兄弟不睦,自己不能生儿子,却逼着丈夫和叶家断了来往,是想把宏嘉给娘家的侄子。
种种指责,不明真相的人听了,都免不了要义愤填膺,偏偏,站出来说这些话的人,就是叶家人自己,这让某些怀疑此事的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