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跟你计较,但没有第二次了,我最讨厌被人误会了。”冉清也没有再揪着不放,但是警告还是必须的。
两人的第一次吵这么凶,顾思凡有点后怕,辛亏冉清最后退让了一步,不然后果严重啊,就冉清那倔脾气今天他能让步,那绝对是真的在乎他,不想让他误会,顾思凡想到这里抱住了冉清,幸而这边绿化搞得好,树木长得高,又因为天色渐暗的缘故,抱在一起的两人愣是没被人发觉。、
“你知道吗?只要抱着你,我的整个世界都是完美的了,如果能够和你厮守一生,我死亦无憾了。”顾思凡紧紧的抱住冉清说道。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顾思凡跟他讲情话了,再次听到还是被顾思凡的话震惊到了,同时也感动着,不论男女,情话谁不爱听,冉清默默地感受着这一刻,两人的心此刻贴的特别近,好像这一架吵着还吵出火花来了,拉近了两人的感情了。
“你何必呢?明知我给不起你想要的东西,你还是要坚持着。”冉清心中苦闷,顾思凡的喜欢,有时候就像是一道枷锁,压得冉清喘不过气来,却又无可奈何。
“你不接受我虽然难受,但是我喜欢你你也不能阻止,这感情本来就不受控制的,我能怎么办?”顾思凡反正就是耍赖,有时候在冉清面前必须这样,别人在冉清面前耍赖可能讨不到好,但是顾思凡却能屡试不爽,因为冉清只对顾思凡心软。
“……”冉清居然有种‘你讲的很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的感觉,就在冉清愣神的这回儿子功夫,顾思凡又趁机亲了一下冉清的脸颊,照旧是一触即离,生怕冉清打击报复似得,亲完就撤。
“行了你啊!是要上天呀!走走走,我要回租房了,本来是想去饭馆看看的,被你这么一闹,我做什么都没有心情了。”冉清推了一把顾思凡,一边抱怨一边自顾自的走了,留下顾思凡一脸委屈的站在原地。
明明刚刚不生气的了呀,怎么又暴躁了?想不通,看不懂,顾思凡发现冉清的新技能——快速变脸,前一分钟还和你有说有笑的,没多久就翻脸了,这简直没谁了,看着冉清越走越远的身影,顾思凡赶紧跟了上去,两人打了辆的士去了冉清的租房……
在租房窝了一天,冉清本来想把自己和顾思凡的关系理理清楚,结果越理心越乱,越理就越烦,索性他忙,没有多少时间去伤春悲秋,刚回学校冉清就被几个二货室友拉走了,陈晨那个话唠一脸神秘,搞得冉清紧张的要死,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这会儿子是要凑在一起讨论一下解决方案的。
几人走到一片空旷的草坪,围坐在一起,依旧是陈晨起头,这二货难得表情严肃一回,盘起双腿,脊背挺直,双手随意的搭在膝盖,说道:“日月如梭,光阴似箭,青春正好,现在正是我们大展宏图的时候了……”
“行行行,有事说事,别那么多的废话。”冉清见陈晨准备口如悬河大说特说就赶紧打断道。
“哎呀,就不能等我说完嘛,真是的。”陈晨抱怨道,被打断说话很郁闷呀。
“你那张嘴开口了,还能闭的上?”冉清斜眼看着陈晨鄙视的说道。
“我话很多吗?句句重点,直达精髓,你们不懂我,哎!没有知己是多么寂寞……”陈晨厚颜无耻的说道,那臭屁我模样简直没谁了。陈晨三两句就带偏了话题,把原本的正事抛诸脑后,还是鲁明靠谱,眼见冉清几人越聊越开心,赶紧开口说道:“你们别闹了,好好说事。”
“对了,你们这群土匪强拉我过来到底要干什么啊,一会儿我还有课呢。”冉清也停止了嬉闹,转头问道。
“拉你过来啊,是想让你一起填坑的。”赵斌开玩笑似得和冉清说道。
原来陈晨、赵斌两人突发奇想,想要创业,想开一家托运鱼苗、成鱼的公司,先专门托运鱼,以后再改托运其他东西,先搞这些发展下,之后成长起来就做其他的事情。
能想到这些创业的点子,还是拜冉清所赐,有一天晚上寝室几人都睡不着,于是就开始扯犊子,鲁明就扯自家门前水沟的水多清呐,夏天到了水底的龙虾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去挖几条蚯蚓用绳子拴起来就能钓一串起来,还有用伞上面的长铁丝磨尖一头,然后掰弯成钩子,去田里、水沟、鱼塘等等,只要有洞的地方都行,圆圆的洞里能掉到黄鳝、龙虾甚至蛇,又扯到什么晚上摸黑抓小鸟呐,用自制的弹弓一打一个准,听得在城里长大的李然、赵斌、陈晨一脸羡慕和惊奇,尤其是陈晨,总是和鲁明对着干的,这一次难得没有再怼他了,只有冉清淡定的看着他们微笑着。
陈晨见状就不干了,听到这么稀奇的事情,大家都是很稀奇,只有冉清淡定无比,这不科学!
“我说,冉清,你怎么这么淡定,还是你有更好玩的事情?说出来乐呵乐呵!”
“我哪有什么更好玩得事情,只是这些东西在乡下长大的孩子都有经历过而已,没什么好惊讶的呀!”冉清
最怕陈晨不依不饶,赶紧解释道。
“哦,是哦,冉清平时不声不响的,又这么有钱,我们都快忘了他也是乡下长大的孩子了,我靠,你看你多会隐藏啊!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要忘记你叫什么名字了。”陈晨夸张的说道。
“没那么吓人吧,别瞎扯。”冉清被陈晨的话弄的哭笑不得。
“那你再补充补充,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反正今天我们是睡不着了,没想到乡下这么好玩儿。”赵斌也开始凑热闹。
“行行行,我怕了你们了,我家跟鲁明他们那也差不多,真要补充的话那就是夏天和冬天收获的时候,别误会,不是收获稻子什么的,是我们乡下鱼塘收获的时候,我们那叫干塘,方言,意思懂就行了。”冉清颇为怀念的说着,这几年一直忙着,很久没有看家里干塘了,那种热闹的、满怀期待的氛围,是冉清喜欢的生活,勤恳劳作,收获果实,平淡健康……
“哎呀,说重点啦,急死个人!”陈晨哪里会管那么多方言不方言,只想着听有趣的地方。
“啧,别插嘴!”冉清大眼睛一瞪,继续说道:“说道干塘,我觉得就是收网的时候最嗨皮,一网网的鱼捕上岸装车……”
“停!我不听这些,重点,老哥,重点懂不懂?”陈晨这下真急了,冉清摆明了就是在消遣他们。
“嘿嘿……调皮!重点来了,有趣的是鱼都捕完后的事情了,我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干的一件事情,就是鱼塘的水都抽干以后,剩下一些小鱼小虾,还有很多螺蛳,我就会脱光衣服,然后提个小桶跳进去抓这些小玩意儿,在泥水里打滚,踩到淤泥深的地方脚拔不出来,就会在那嗷嗷直叫,等着大人来把我提出来,你们知道吗?在泥水里抓鱼,有些鱼喜欢躲在淤泥里,有时候摸到的是泥鳅,有时候是螺蛳,有时候可能会是黄鸭叫,要是黄鸭叫的话你就只有哭得份了。”冉清说道这些的时候,脸上有着他自己没有发觉的异样光彩,寝室里关着灯,不然陈晨等人肯定不敢相信这个人是冉清。
“我去,碰到黄鸭叫为什么只有哭得份啊?那玩意儿肉挺嫩的,我喜欢吃红烧的。”陈晨适时的插嘴道。
“你知道什么,你见到的黄鸭叫是死的,熟的,哪里知道黄鸭叫的可怕之处,我小时候可是吃过着东西好几次亏,黄鸭叫身上的尖尖的刺你知道的吧?”冉清道。
“嗯嗯,这个我知道,那……”陈晨秒回,只可惜冉清不会让他说完话。
“知道就行,别说其他废话,有一次我在淤泥里摸鱼,摸得正欢呢,突然就抓到一个滑滑的的东西,我以为是泥鳅呢,于是伸出另外一只手想来个‘包饺子’,结果‘饺子’没包着,手却被刺了两窟窿,疼的我呀!被那玩意儿刺一下真TM疼!”冉清说着还一脸肉疼,那种感觉一辈子不会忘记。
“那后来呢,是不是疼得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糊一脸,哈哈哈哈哈……”陈晨笑着问道。
“没有,哭是哭了,却不是眼泪鼻涕糊一脸,那时候已经是个泥猴子了,哪里分得清眼泪鼻涕,但是山人自有妙计,止疼绝对一流!”冉清笑道猥琐。
“是什么?”赵斌好奇的问道。
一旁的鲁明笑得直发抖,陈晨几人听见鲁明笑,只觉得莫名其妙,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脸是挺好笑,但是没必要笑得跟鲁明那样夸张吧。
“我靠,快说啊,鲁明笑成那样干什么?什么妙计?很好笑吗?”陈晨道。
“噗哈哈哈……什么妙计!就是撒泡尿,对了!得是童子尿才行,绝对止疼!”鲁明笑着说道。
“什么!?哈哈哈……也就是说,冉清自己撒泡尿在自己手上咯。”一屋子的人笑作一团。
“是啊,疼的我嗷嗷叫,我妈就在岸上喊‘快!快!撒泡尿!’,听完我就对着自己手上尿了起来,没一会儿就止疼了,特神奇!”冉清也难得开怀大笑起来。
等几人笑够了,安静下来后又开始扯犊子了。
“你家又是养鱼又是种水稻的,那你们村里不是早早就过上小康生活了?难怪你这么有钱,又是钓鱼山庄,又是开饭馆的。”赵斌问道。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有资源不代表就会富,交通不便,没人去我们那,我们也不好出去,只能在附近的镇上卖卖,也有人把鱼拖出去市里卖,但是没有设备,鱼在半道就缺氧死了,损失惨重,最后都是边走边贱卖了,直到后来在外务工的人买了渔车,慢慢的才开始销往各地,但是渔车少啊,有渔车的人从中压价、少称啦,反正什么名堂都有,从中间赚取差价,再加上养鱼的成本,一年到头根本赚不到几个子儿。”冉清叹气道。
就是冉清这句,陈晨就在后来和赵斌几人商量着,弄个运输公司,S市周围的乡镇这么多的人养鱼,在交通不便的情况下,外来人还不知道这个市场,现在他们开始岂不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