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诗在怀中请君自取(1 / 1)

“王爷,有什么不妥吗?”陈言假意问道。

“咳,这个银子的事,为何是断然拒绝?”宁王终究还是没忍住。

“呵呵,王爷想考我不是?”陈言呵呵一笑,“王爷的意思,想来便是让下官不要帮忙,否则万一帮了忙,解决了此事,日后咱们再接触,就没了合理的理由。只有将此事拖着,您才有理由日后再与下官接触。王爷,我说得没错吧?”

“啊?这,”宁王一时语塞,对方说话好像是有些道理,无奈之下只得道,“本王确实就是这个意思。”

“看来下官没有理会错。”陈言欣然道,“再者那银庄与王爷无怨无仇,说起来还帮了小王爷的忙,宁王爷将来要登上大位,须得安抚民心,自然也不可能强行让下官把这贷款之事给压下去,免得坏了您在民间的名声。”

“你可真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啊。”宁王苦笑道。他是这么想的吗!

“咳,不说这些小事了,关于那件大事,不知王爷可有什么吩咐?”陈言话题一转,压低了声音。

宁王强行压下心中情绪,肃容道:“关于此事,姬先生已将陈大人青山县的情况大致说了一说,想不到我京畿腹地,竟藏有你青山县这么一处所在,真是帮了本王一个大忙!”

他自认平时掩藏得不错,但知道陈言青山县的事后,也不禁大感佩服。

此地离京城不过小半日马程,朝中竟无人知道那地方繁荣胜似京城,偌大之地能掩得这么好,足见陈言手段。

而这,也是他下定决心与陈言合作的关键。

陈言精神大振,道:“王爷特意提到青山县,莫不是……”

宁王双目透出异色:“若本王将一支二万人的大军,放到你青山县,陈大人有几成把握,可将他们藏住?”

陈言浑身一震,双手长揖到底:“下官直到此刻,方感觉到王爷的信任。”

宁王连忙将他扶住,诚恳地道:“此前多番试探陈大人,还请见谅。大事欲成,不得不谨慎再三。”

陈言一把抓住他双臂,激动地道:“过往之事,不必再提,王爷这二万人马尽管交予我,无论是藏一日还是藏一年,我保证绝不让任何人知道!”

宁王哈哈大笑,重重反抓住他双手,道:“本王得大人,如鱼得水耳!”

陈言毫不掩饰心中喜悦,与他开怀大笑。

二万大军,这是足以影响局势的一支力量!

宁王肯将大军藏到他青山县,是对他信任的标志。

不用问也知道,大军藏到青山县,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其战略位置的重要性。

从青山县出发,轻骑急行小半日便可抵达京城,而且这条线路上并没有朝廷的大军驻扎,可起奇袭之效。

而且以陈言展现出来的隐藏能力,要将二万大军藏住,不是难事,便可避免在事前被朝廷察觉。

当然宁王的手段,绝不只是这二万大军而已,不过这是个好兆头,至少证明宁王开始真正信任他。

一个时辰后,宁王才一脸沮丧地离开了陈言的屋子。

到了院外,只见外面空无一人。

宁王原本还以为老婆儿子还在那等,有点诧异,唤人来一问,才知道宁王妃和小王爷早就等不及回去休息了。

他不禁暗恼,他可是为儿子擦屁股,这母子二人可好,居然连在这等着他出来的耐心都没有!

宁王勉强压下心头火气,叹了口气,离开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虽经谋大事,但也没法控制自己家里这个败家的儿,暂时只好每月定时给银庄还上十万两银子。

好在大事将启,等他做了皇帝,看那银庄敢不敢再跟他要债!

陈言在王府婢女服侍下漱洗完毕,宽了衣上了床,忽地房门轻轻敲响。

“看看是谁。”陈言朝张大彪使个眼色。

虽说如今宁王重视他,该不会再找他麻烦,但万事还是要谨慎些,陈言睡觉之时也让张大彪在屋内近身守着。此时张大彪答应一声,到门口问道:“谁?”

门外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是我。”

张大彪一呆,转头看向床上的陈言。

陈言瞬间听出是谁,吓了一跳,连忙道:“快让她进来!”

赫然是玉公主的声音!

他上次就叮嘱过她,绝不可随便主动与他接触,以免被人知道她此前与他决绝是装出来的,不曾想这妞竟然大半夜过来了!

房门一开,玉公主见开门的是张大彪,愣了一下,随即颊上一红,问道:“陈大人呢?”

陈言已经从床上跳了下来,过来一把将她拽进屋,对张大彪使个眼色。

后者会意,出了屋关上门,让二人独处。

“公主忘了下官的叮嘱么?”陈言眉头锁了起来。

“大人恕罪,玉儿听说大人来了家中,实在是……”玉公主不安地低下头,“实在是忍不住……不过您放心,我已让人支开了院外的侍卫,偷偷来的,无人看见。”

“什么急事,竟让公主冒这么大险过来?”陈言不悦道。

“玉儿新近做了几首诗,想请大人指教。”玉公主怯怯地道。

“诗?在哪?”陈言见她手中无物,疑惑地问道。

“拿着不便,我给放怀里啦。”玉公主见他没再继续生气,稍稍心安,鼓足勇气说道。

“原来如此,那公主赶紧拿出来让下官瞧瞧,早点回去休息。”陈言催促道。

之前唐韵要陈言将玉公主劝回正常状态,他原本打算的是另找个机会去找她。但他找她没问题,她找他问题就大了,尤其是宁王说了,这府中有唐韵的奸细,若是被奸细看到,传到唐韵耳中,这大周一把手肯定会让他好看!

“大人不自己取出来么?”玉公主红透了颊,轻轻地说了一句。

“自己取?”陈言一呆,不由看了她一眼,这才发觉她身上穿的丝衣既薄又透,虽然能看出穿了好几层,但在这昏暗灯光下,竟仍能隐隐看到内中那红色的肚兜。

饶是心中有事,他也不禁暗暗一热,终于反应过来。

这妞哪是来问什么诗,分明就是尝过了禁果,忍不住要来寻他偷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