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将军定能流芳百世(1 / 1)

“投降?就擒?呵呵!”任将军一声冷笑,“我知你必有埋伏,但可惜的是,纵然你在此地埋伏了千军万马,也休想擒得本将!莫要再逞口舌之能,叫你伏兵现身罢!”

他们停下的位置是有讲究的,离那隘口尚有二十余丈。这种地势最常见的手段就是用擂木滚石,趁他们穿过之时从上面扔下来砸他们。但这个距离上,对方就算力气再大,也休想把这些东西扔过来砸得到他们!

只能说对方愚蠢,先不急着现身,等他们过隘口时直接动手不好?非要在这装神弄鬼!

陈言哈哈一笑:“哈哈,抓你,何需伏兵?就这么几个人足矣!”

任将军被他轻蔑态度所激,不由大怒,手一抬,喝道:“弓手准备!”

他身后持盾军士后方,立时约有百余人纷纷取弓搭箭作势。

任将军狞笑道:“现在投降还来得及,我可留你一命!”

陈言不动声色地道:“你这箭,射不出来。”

任将军笑容加深,道:“是吗?受死吧!”

说着大手便要一挥,让弓手放箭。

就在这一瞬,他后方一名护卫突然一个箭步跨前,蓦然拔刀,瞬间架在他脖子上。

任将军一僵时,只听耳后有个憨厚的声音道:“将军还是莫要轻举妄动,否则您这条命就完了。”

左右其余人等完全没想到自己人竟然会对任将军动手,无不大惊,退开两步,纷纷拔刀。

这人身着将军护卫服色,但面容却和其他人一样,脸上全是烟灰,根本看不清面容,直到这刻他们才知道竟不是自己人!

任将军面若死灰,道:“你,你是谁!”

那人咧嘴一笑:“卑职叫张大彪,是陈大人手下纳抚营的兵曹。”

任将军浑身剧震,无数念头瞬间闪过,失声道:“原来他搞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让你接近于我?!”

从浓烟开始,到火烧密林,原本他以为对方是想扰乱他军心,然后对他进行偷袭。

然而直到这刻他才明白,对方根本没打算与他交战!

曹六也一步跨前,转身背对着张、任二人,朝着南疆军嚷道:“谁敢放箭,老子第一个砍了这姓任的狗头!”

南疆军众人无不惊骇,张弓的手不由松了下来,哪还敢射箭?

投鼠忌器,若是害死了将军,这罪责没人担得起!

蹄声渐近,众骑者随行,马车载着陈言行到近前停下。

他蹲在车辕上,隔着丈许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任将军,笑眯眯地道:“如何?本官说了,你这箭,射不出来。”

任将军看着他轻松的神情,面上血色尽失,惨然道:“你要杀便杀,我任邦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

陈言拿着扩音器在他脑门上一敲,敲得他哎哟一声叫痛时,才莞尔道:“你傻的吗?这时候还给本官装硬汉?来人!把他裤子给我扒了,当着他所有手下的面把他给我阉了,我倒要看看,他还硬不硬得起来!”

任邦色变道:“你!”

左右骑者立刻上前,将他身边其他护卫全都撵开,七手八脚将他身上四副骨衣衫全扒了个干净。

南疆军众人无不瞠目,神情古怪地看着赤条条的任邦。

原本威风八面、人人敬畏的一军之将,竟然变成这模样,也太古怪了……

“你敢!我可是襄王手下的定边将军,从四品的官位!”

“哎哟,你放开我!”

“大胆!我定要砍了你等人头!”

“救命啊!你们这些畜牲!”

……

陈言笑眯眯地看着身边军士将任邦绑了起来,用木棍弄了个大字形的木架,将他手脚等分别牢牢固定起来,让他保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

完事之后,还把木架插在地上,固定住,让他正面朝着南疆军众人。

任邦这辈子没经历过这种社死场面,几欲昏厥,偏偏他又是个心志坚毅之人,想昏也昏不过去,只能徒劳挣扎。

南疆军的军士面面相觑,没人敢动手救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将军受辱。

待到准备妥当,陈言取出一把匕首,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任邦面前,啧啧地道:“想不到将军如此威武男儿,这话儿却这般精致。”

任邦想死的心都有了,想夹腿也办不到,羞愤交加,猛地一张嘴,便要咬舌自尽。

士可杀,不可辱!

旁边一人早有准备,一把捏住他下颌,迫他没法合嘴,然后又将一块布团塞进他嘴里,让他想自尽都没办法。

“本官先说明啊,你若敢自尽,我照样还是要将你尸身阉了,然后把那话儿塞你嘴里,将你送至京城,游街示众!”陈言笑呵呵地道,“本官很是好奇,你任家家人不知道以后会如何看待你这么个辱宗侮祖之人?别人又如何看待出了你这么个东西的任家?”

“唔!唔唔唔唔!”任邦这辈子没见过如此恶毒之人,气得唔唔大叫,眼中终于现出惊恐之色。

“等等,塞你嘴里确实不甚妥当。”陈言想了想,改口了,“还是塞你屁股,比较羞耻一点。放眼天下,第一个自己干自己的将军,这威名也是前无古人,想必任将军定能流芳百世,哈哈!”

任邦眼前一黑,终于再控制不住,昏了过去。

南疆军众人无不听得张口结舌。

流芳百世?遗臭万年吧!

陈言叫人扯出他口中布团,又让人拿水将他泼醒。

任邦浑身颤抖不已,终于屈服:“你……你到底想怎样?”

陈言露齿一笑。

再硬的硬汉,也会有其弱点,这家伙已经搞定了!

半个时辰后,南疆军所有军士在任邦的命令下,均已弃了武器,脱了甲胄,用绳子相互捆绑起来。

陈言带来的军士一一检查了捆绑情况,确认了没有遗漏后,又将他们捆在了大树上。

“你吩咐的事我已照办,现在该把衣服还我了吧?”

任邦仍被绑在木架上,在寒风中打着冷战,颤声道。

“不急,答我一个问题,我便放过你。”陈言盯着他,“襄王到底出于什么原因,莫名其妙对我青山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