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山眼睛一亮:“窦县长,请赐教!李恨水将我贬到档案局只是第一步,他绝对是将我往死里整!”
窦胜利故意说:“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你说说看?”
“窦县长,使用美人计?然后将视频发在网上?”
“这招不灵,裘德水之前已经试过了。李恨水又不傻,一个不熟悉的女人贴近他,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
“栽赃陷害?”
“这个倒可以试试。但怎么做?”
“窦县长,干脆来个粗暴的。夜里送几十万去他的办公室,放在柜子里,然后举报,说他行贿。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受贿,不重要,重要的是,搞臭他。”
“进他的办公室不难,但问题是,如果被他发现,会不会将钱上交?”
“将钱藏在柜子里隐蔽位置。他那么忙,哪有时间查看柜子?再说了,他也不会想到有人这么干。”
“晚上洪明水利水电安装公司总经理洪明请我们小聚一下,这钱让他出。几十万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晚上,洪明在县城的一家私人会所小范围请客。
这会所的老板就是洪明。
但窦胜利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多,主要原因是会所在城里,不方便,不像陈金涛的山庄,位置相对偏僻,还静谧。
只有洪明、窦胜利和何青山三个人。
洪明又将小舅子刘贺生叫来了。
刘贺生原来是镇长,后来在窦胜利帮助下,调整为教育局长。
教育局长可是肥缺。
“窦县长,这会所不对外营业,甚至很多人不知道这里是会所,很安全。要不要叫几个女孩过来?”
窦胜利摆摆手:“等吃过饭再说。”
洪明说:“好,就算饭后最后一道菜吧。”
以前,在陈金涛的隐蔽山庄,饭前吃开胃点心,出力后食欲更佳,吃饱了再来最后一道菜,反正,山庄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窦胜利开始渲染情绪:“洪明,金涛之死,始作俑者就是李恨水。
云河堤坝加固工程,你也参与了。你的工程量比陈金涛还大。他一个多亿,你两个多亿。
我敢保证,李恨水绝对会继续追查下去。
一旦查下去,不但工程款要退出来,还会涉嫌犯罪,要坐牢的,到时候,人财两空。”
洪明恶狠狠地说:“李恨水敢对我下手,我绝对不会轻饶他!”
何青山插话道:“李恨水真的不怕逼人太甚,被人送进阎王爷那里?
前几天,网上不是有新闻吗?有个官员得罪人,被人杀了,说是因公殉职,依我看,就是活该!”
窦胜利附和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李恨水逼人太甚,迟早会吃大亏。”
窦胜利还意味深长地望了洪明一眼。
杀人风险太大,窦胜利可不敢动手,也不敢雇佣杀手,但是,他希望有人动手,比如洪明。
当然,窦胜利不会直接说出这番话。
说出来,和不说出来,意义大不相同。
不说出来,出事后可以迅速撇清关系。
说出来,那就是教唆犯罪。
洪明是个愣头青,一听窦胜利大肆渲染事情严重性,顿时坐不住了:“窦县长,我安排手下兄弟,也不杀人,就打李恨水几记闷棍,将他打残,腿打断,一个残疾人能继续当县委书记?”
何青山哈哈大笑,就像李恨水真的被打断双腿似的,说道:“腿断了当县委书记也未尝不可呀?让他坐轮椅上班啊。”
窦胜利望着洪明:“如果警察追查到你是幕后主使者,那对你不利啊。”
洪明自信满满地说:“不会。干这种事,我是有经验的。再说了,就算追查到我头上,不是还有窦县长替我摆平吗?”
洪明将皮球踢给窦胜利。
窦胜利既希望洪明将李恨水打残,又不想承担责任,说道:“洪明,打人是下下策,我不太赞同。”
洪明问:“窦县长,那我就坐以待毙吗?”
窦胜利将目光投向何青山:“青山,你说说看。”
窦胜利耍滑头,阴谋诡计自己不说出来,通过别人之口说出来,目的就是在必要时划清界限。
何青山说:“洪总,我的想法是,栽赃陷害,将钱偷偷塞进李恨水办公室柜子里。
李恨水办公室门禁卡不难配,这个我可以帮忙,就是资金问题。”
洪明说:“钱不是问题。但问题是,李恨水会认账吗?”
何青山笑道:“他认不认账没关系,重要的是,我们要将水搅浑。实名举报他受贿,最好在网上也发帖。
到时候,李恨水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洪明竖起大拇指:“这招妙!我们的目标就是让李恨水滚蛋!他离开云河县,窦县长升任书记,一切万事大吉!”
常春没出事前,窦胜利幻想着接任县委书记。但现在,他能平安着陆,就万事大吉了。
陈金涛死了,死人不会说话,但裘德水被市纪委“双规”了。别的不说,他和裘德水没少去过陈金涛的隐蔽山庄赌博、玩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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