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说:“姗姗,你哥哥能够顺利回家,恰恰说明他没有错,错的是政府有关部门。
只要我还在寿口县委书记任上一天,就绝不会允许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情发生。
你不用感谢我,正好相反,我们要向你哥哥道歉。”
敬婷姗感叹道:“李书记,你来寿口,真是寿口人民之幸!寿口发展有希望了!”
李恨水笑道:“姗姗,不要拍马屁,不然我会飘飘然的。
对了,你还在停职检查?还要被流放到乡镇医院?”
敬婷姗苦笑道:“今天上午,县医院人事科给我打电话,让我明天去白龙镇医院报到。
逾期不报到,就以不服从安排为借口,开除我。
爸爸让我找你,但我不想麻烦你,也就没说了。”
李恨水犹豫了一会,说:“姗姗,你明天上午去白龙镇卫生院报到。
下午,我去白龙镇,顺便去白龙镇卫生院检查指导工作。”
敬婷姗似乎明白了李恨水的用意,说:“好的,明天上午我就去报到。
李书记,这个周末有空来我家吗?”
李恨水想了想,说:“周日吧,如果没有特殊安排,我过来。”
敬婷姗欣喜地说:“好呀,我这就和爸爸妈妈哥哥说!”
挂断电话,李恨水给县委办主任谭浩强发了条消息:明天下午的调研议题增加一条,调研基层卫生健康服务体系建设工作,通知县卫健委主任和县人民医院院长、县中医院院长参加。
李恨水给苏小君打了个电话,说如果方便的话,再找他聊聊。
苏小君愉快答应了。
以苏小君的资历和阅历,应该知晓寿口官场很多事。
很多事,是摆不上桌面的。
但这些事,对于李恨水加快了解县情,掌控权力很重要。
在苏小君的家里,苏小君为李恨水泡了一杯龙井茶。
“李书记,这是我女儿买来孝敬我的。”
“谢谢。对了,苏主任,上次听说你女儿在苏浙一家民营企业,是哪家公司呢?”
“东平集团,世界五百强。女儿是完全靠自己的努力进了东平集团,从最基层的业务员做起,现在是集团一家子公司常务副总,年薪五十多万。”
苏小君脸上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东平集团?”李恨水很是惊讶。
“李书记,怎么如此惊讶?”苏小君乐呵呵笑道。
“感觉世界真小。东平集团老总还是我的朋友呢。”
“是吗?”苏小君脸上露出欣喜神色。
“苏主任,你女儿叫什么名字?下次我给东平集团陈总打个招呼。”
“苏瑶,琼瑶的瑶。”
“我记下了。”
聊着聊着,李恨水将话题转移到寿口大酒店上。
“苏主任,寿口大酒店由寿口宾馆改制而成。网上可以查到主要股东信息,前三大股东分别是姬胜举、张平和赵蕾。
赵蕾是赵开元的女儿,姬胜举和张平有什么背景呢?”
苏小君说:“姬胜举是县人大常委会原主任姬家应的长子,张平是县政协原主席张莉的儿子。
改制那年,姬家应是县委副书记,张莉是县委常委、组织部长。
姬胜举、张平不仅在寿口大酒店有股份,在寿口煤矿及其他多家企业都有股份。”
李恨水不禁摇头:“这些官二代依靠父母亲的权力,侵吞了多少资产!”
苏小君附和道:“是呀,不过,到处都一样。
姬胜举、张平等人在寿口县知名度大,财富多,但放眼全国,也就是小鱼小虾。”
李恨水点头道:“这倒是事实。姬家应和张莉为官时,口碑如何?”
苏小君苦笑:“李书记,让我说实话吗?”
李恨水笑道:“苏主任,当然是听实话。”
苏小君说:“我怕你说我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苏主任,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
“李书记,那我就有一说一。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仅供参考,不能被我的话语误导。”
“苏主任,但说无妨。”
“这两个人,口碑都不好。姬家应好大喜功,他是搞宣传的出身,特别注重宣传。
网上有种说法,三分干事,七分宣传。
但在姬家应那里,是一分干事,九分宣传。
哪怕干出一点点成绩,都要大张旗鼓地宣传。
姬家应有没有经济问题,我没有真凭实据,不敢乱说,但是坊间传言,他插足工程项目招标、企业改制。
而且,还有生活作风问题。有一年,他去情妇家偷情,恰好情妇老公回来了。
情急之下,姬家应只穿一条裤衩,爬窗户跳了下去。
好在情妇家只是二楼。他没有受伤。如果楼层高,恐怕要壮烈了。”
李恨水哈哈大笑。
苏小君接着说:“张莉呢,长相不错,现在六十多岁,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年轻时就是交际花。
她有个外号叫公共情妇。说白了,就是很多官员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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