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林勒格,悬壶城。
慕容灼灼十万大军抵达悬壶城后没多久,慕容灼灼就亲临悬壶城,与慕容隼商议如何以快速拿下宁延,毕竟这寒季马上就要到了,要是在入冬前拿不下鱼化城,拖到了来年那就不好了,到时候宁延在鱼化城站住了脚跟,再想拿下他就不容易了。
但是说是商议,更多的是一种命令。
悬壶城议事大厅,慕容灼灼坐在主位,慕容隼屈居右侧,此次兵败他慕容隼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慕容灼灼来到悬壶城后,并未过多的指责这位同宗大哥,只是说了句胜败乃兵家常事。
现在悬壶城陈兵十万,另有近二十万大军在距离鱼化城不到百里的地方屯兵驻扎,还有一万铁勒屠向着鱼化城侧翼逼近,宁延与前来支援的北地军加起来一共不过十二万大军,举大军南下,胜利的天平还是倒向他们这边的。
“如今大战在即,本将军也不再过多赘述什么,各部按照既定计划抵达战场,此战务必于九月前结束,都听明白了吗?”慕容灼灼沉声说道。
“是,谨遵大将军军令!”大厅上的大小将军齐声拱手道。
场上北蛮军将领领命退下后,慕容隼也准备起身离开,慕容灼灼起身拦下即将离去的慕容隼,“表哥,你等会。”
慕容隼停下脚步回头,目光中似乎带着歉意,他知道因为他的一封信导致慕容灼灼原本攻打项州的计被迫取消,让慕容灼灼受到王庭不小的压力;同时也知道自己间接的帮助宁延传话势必会让自己在北蛮军界威信大减,其实很多时候他也是身不由己。
宁延所展现出来的战场统治力让他感到后怕,此人不尽早除之,日后必是大患。
慕容灼灼沉声说道,“董先生来信说王庭有人对你不满,想要裁撤你节度使一职,他和呼延将军在帮你周旋,但仅靠他们还不够。”
“意料之中,节度使这位置本来我也就不想坐。”慕容灼灼不以为意的淡然说道。
慕容灼灼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只要拿下了鱼化城和宁延,一切就还有转机,我这十万人交给你了,等拿下鱼化城后我替你请功。”
“我自己的耻辱我会自己把他洗刷干净,鱼化城我势在必得。”慕容隼咬牙说道,慕容隼戎马一生,胜多败少,但如此耻辱的失败还是头一次,而带给他这种耻辱的正是宁延,接下来这一仗,他慕容隼定会全力以赴,正如一句老话所说的那样,不成功便成仁。
慕容隼都如此表态了,慕容灼灼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希望他此战顺利。
慕容灼灼并不打算在悬壶城久留,将作战任务布置下去后就要动身离开,悬壶城城门口,一众将军恭送慕容灼灼离去。
然而,就在慕容灼灼将要动身之时,北海冥带着一封从王庭来的密信快马赶来,路上北海冥一路狂奔,没敢耽搁,“将军,国相大人要属下交给您的密信,说此信只能您一个人看。”
“哦?”慕容灼灼心中一阵好奇,这孙成盛给自己的信上能写什么呢?还只能自己一个人看。
慕容灼灼接过密信,打开信封后,里面竟是一张舆图,这好端端的给自己一张地图干什么?
不过当他打开舆图看完里面的内容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不仅如此,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不少。
旁边的慕容隼见此情景,当即皱起眉头,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慕容灼灼深呼吸一口气,将手中舆图叠好,而后冷声笑道,“此次南下鱼化城的作战计划得改改了。”
“啊?”慕容隼惊呼出声,虽然不知道慕容灼灼为什么要临时改变计划,但肯定与那张舆图有关。
。。。
锡林勒格,回栾山脉。
在庄十月的保护下,陈令枢平安抵达回栾山脉,以齐溪和史安春为首的一众将领全都来到山下迎接这位能让定州军连战连捷的背后功臣。
只是在看到面前的军师竟是一年轻公子后,齐溪心中多少是有些意外。
陈令枢微微颔首,“定州军军师陈令枢见过齐溪将军。”
若非知道军中无戏言五个字,他还真以为面前的陈令枢是假扮的,齐溪扶起陈令枢,很是意外的说道,“没想到堂堂的陈军师竟是如此年轻一先生,实在是闻名不如见面,让人倍感惊讶啊。”
陈令枢轻声笑道,“不过是略尽绵薄罢了,齐溪将军,我这次来回栾山脉是奉我家公子之令,辅佐您和北地军作战,以便两军合力破敌,所以这段时间还望齐将军多多照顾才是。”
“陈先生说笑了,这话应该是我齐溪说才是,我十二万北地军驻扎整条回栾山脉,如何排兵布阵,还需要先生指点才是。”齐溪客气的说着。
“将军客气,排兵布阵这种事属下一介书生岂敢在您面前卖弄,但只要齐将军需要,属下必会全力相助。”
一番客气的场面话后,齐溪带着陈令枢和庄十月来到位于回栾山脉顶部的北地军大营,进入大营后,一改见面时的客套,两人的对话也变得严肃起来,齐溪率先开口,“陈先生,宁州牧信上说我们北地军正面要阻击至少二十万北蛮军,我们十二万大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要守住这道山脉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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