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连勒格,离阜城。
去信王庭半月有余,在此期间,那些长老门弟子冲了一次北门关后就再也不说打仗的事了,真正的战场可比他们所经历的江湖要残忍的多,当看到田毅的天山白马营铁甲森森朝着他们冲过来时,这些长老门弟子瞬间头皮发麻,清一色的亮银色的盔甲,威风又霸道,单是这种全军冲杀,整齐划一的气势就让他们不寒而栗。
一场仗打下来,长老门弟子死伤过半!
就在今天,王宪昌终于是收到了北蛮王庭国相孙成盛的回信,收到信后,他第一时间便把这好消息告知了魏怀英。
“哈哈哈。”魏怀英捧着酒杯激动的将酒杯摔在桌上,而后大笑道,“王庭早这样,何必长老门搭上这么多人呢,王先生,去把军中校尉以上将官全部喊来,老子要带他们立功去。”
“是。”王宪昌高兴的拱手退下。
随着孙成盛答应魏怀英的两万人马齐聚云连勒格,一场针对项州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在魏怀英调兵遣将的同时,项州边境的斥候也发现了北蛮调动兵马的痕迹,当即把这一消息告诉了镇守北门关的徐子谦,徐子谦不敢大意,北蛮多年没有大动作了,这次突然在边境集结重兵,肯定是有所图谋,说不准又是新一轮的国战。
北门关情报被快马加鞭送到敦煌,在敦煌收到军报的同时,远在苍同城的宁延也收到了飞鸿的来信,北蛮重兵集结于项州边境,意图不轨。
宁延当机立断,在与徐天亮一番合计后,直接回信给钱桂,信上指出:迅速派遣大军集结边境,防止北蛮突袭南下;同时自己也将带着雪龙军和重象军赶赴北门关,与徐子谦将军共同御敌。
徐天亮翻找着历年北蛮南下的资料,边找边说道,“云连勒格之前是由耶律果坐镇,此人乃八王后裔,虽有才识,然胆略不足;但魏怀英不一样,魏怀英是少壮派军官,虽然为人令人不齿,但是在军事方面造诣颇深,此人阴险狡诈,北蛮让其坐镇边关,必然有南下中原的打算,而这次的重兵集结就是一个征兆。”
宁延点头表示认可,“魏怀英此人我曾略有耳闻,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但连这种小人都能坐镇一方,可见现在北蛮的朝廷已经出现了问题,有种穷兵黩武的感觉,这对境内百姓来说不是好事,对作为对手的我而言,更不是好消息。”
“我有一种预感。”徐天亮放下手中的书册,神色凝重的看着宁延,“这场仗很有可能会演变成两国国战,即是国战,那比拼的便是两国国力,北蛮必定会举全国之力支援前线,但咱们大奉呢?他们会出钱出粮吗?”
大哥宁鹤为何而死,不就是因为殷都那些官老爷的熟视无睹吗?宁延缄口不言,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看着宁延沉默的神情,徐天亮当下就明白了,“以两州之力对抗一国,公子,这仗不好打啊。”
“不好打也得打,既然现在项州归我节制,那我就绝不能让他丢在我手中。”宁延沉眉说道。
徐天亮冲着宁延拱手道,“不止项州,还有定州,整个西北之地。”
说话间,聂红衣走了进来,看到两人在商讨国事,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对不起公子,我待会再来。”
“行了,看你着急的样子,出什么事了?”宁延拦住聂红衣,轻声问道。
聂红衣将手中两封密信递给宁延,“刚刚收到飞鸿密信,两封,一封来自锡林勒格,是半个月前的消息,北蛮长老门在锡林勒格杀了两名中原高手,目前预计是吕涭前辈和阎奉前辈。。”
“什么?”宁延匆忙打开第一封密信,喃喃说道,“两把剁肉刀,从北边而来。。。”
“还有呢。。”宁延沉眉说道。
聂红衣久久未开口,宁延抬头看着她,一股不祥的预感猛上心头,就连旁边的徐天亮都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聂红衣低声叹息道,“荆州的消息,武当掌门,张兴瑞张仙人,驾鹤西去了。”
宁延心中咯噔一下,手中的两封信无论哪封在此刻都重如千斤,“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聂红衣轻轻点头,看着宁延宽慰道,“公子,你也别太伤心,生死有命,这或许就是定数。”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聂红衣走后,宁延死死攥着手中的信,红着眼睛说道,“在我宁延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时候,是张仙人让我明白了责任二字,他这一走,我宁延少一良师啊。”
徐天亮稍稍感慨,“这就是传承,冬去春来,新旧交替,终有一天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步入黄土,但我相信,张仙人走的时候是无憾的,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走了,大奉还有你宁延。”
宁延深呼吸一口气,长叹一声,“哭哭啼啼,感怀伤春的不是男儿作态,斯人已逝,生者当勉励奋进,承其精神,将其发扬光大。”
“如此,可谓真英雄。”徐天亮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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