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飞豹军席卷项,定边境的事很快就被驻扎在龙王镇的公孙渺得知,
公孙渺听着手下的汇报,深呼吸一口气,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只见他眼神阴翳的说道,“五千铁骑,不是天山白马营,也不是疾风营,还不是宁伯丰的游弩边骑,那会是谁呢?五千人的建制骑兵,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对了,知道这五千骑兵来边境的目的吗?”
“尚不得知,不过半月前定,项两州边境处发生一起神魄高手的大战,一位神魄高手被烧成焦炭,死无全尸,属下斗胆猜测,这五千军队极有可能和这次刺杀有关。”手下拱手说道。
公孙渺抬手呢喃,“神魄大战,规模不小啊,查,一定要把这五千军队的来历背景查的清清楚楚,还有他们为什么出兵边境。”
“是,属下明白。”手下男子再度问道,“那,大人,这件事要告知黄州牧吗?”
“他肯定知道了,不用管他,做你的事就行。”公孙渺皱眉说道。
“是。”手下拱手离去。
公孙渺缓缓起身,望向门外,一阵狂风袭来,夹杂着无数黄沙,吹在公孙渺脸上,公孙渺阴翳一笑,“荒蛮之地能蹦出什么蚂蚱。”
。。。
就如同公孙渺所预料的一样,远在苍同城的黄仪浦在五千飞豹军出动的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同样,他也在为这突然冒出的五千骑兵身份感到疑惑,这五千骑兵就像是突然从敦煌冒出来一样,让人毫无头绪。
看着手中的军报,黄仪浦眉头紧锁,脸色铁青,一把将手中的军报拍在桌上大吼道,“项州出兵边境,虽然用意不明,但也足以让我们提心吊胆;这要是我定州也有一支不逊色于项州军的军队,还用忌惮他项州军吗?”
下面的参司杨寅拱手道,“可是陛下不是已经命令拒绝了您提出的以平牢关守军为基础筹建定州军的提议了吗?”
“用不着你提醒,本官知道。”杨寅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点到了黄仪浦的气头上,“那公孙廉纯纯小人一个,让本官来定州却不信任本官,这北边是北蛮虎视眈眈,西边是项州军,东边是北地军,我定州弹丸之地,任何一方势力有异动,我们都得抖上一抖,这种提心吊胆过日子的感觉,本官真是受够了。”
有句话黄仪浦还没说出来,那就是若是定州有自己的军队,那天师府岂能如此放肆。
不久前,一位叫做王谪元的年轻人找到自己,年轻人自诩为天师府大弟子,想见自己一面。
当男子将天师府的玉玲珑拿出来后,这黄仪浦是想不见都难啊,和天师府作对,他还真没有胆子。
这个王谪元来见他倒也坦诚,只为一件事,入定州官场,前往平牢关。
平牢关的一万守军是定州唯一的军事力量,对此黄仪浦也是犹豫不决,这个王谪元倒是说的有理有据,北蛮在境外调兵,随时都有可能南下,现在的定州不是之前靖北王还在时的靖州,一旦开战,有北地军第一时间驰援,这次开战的第一时间,定州只能孤军奋战;而他是天师府大弟子,他若能在军中,危急之时可以向天师府求援,若是有天师府的支持,平牢关就算再不济,也能扛个十天半月,扛到后援到来。
这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不过黄仪浦还是有些不放心,“王先生,听您的意思是,天师府现在是要染指平牢关了吗?”
王谪元低声一笑,“若是黄大人这么想的话,那我无话可说,我王谪元游历北蛮,对北蛮骑兵不敢说了如指掌,但也是了解颇多,一旦他们南下平牢关,就现在的平牢关三天都撑不住,我本是一片赤诚为国,为了项州百姓,怎奈黄大人您对我留有余地,既如此,那我也不在自讨没趣了,告辞。”
王谪元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拱手道,“黄大人,有件事忘告诉您了,我师父他老人家托我给您问好,等到他闲暇之时,会亲自来此拜访大人。”
黄仪浦双拳不自觉的握起,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若是自己不答应,怕是陆平远真会找到自己,自己现在根本玩不过陆平远这个老道士,若是让他来苍同城,那不就是鬼上门吗?天师府的小手段黄仪浦还是知道一些的,上个月他就刚刚领教过。
王谪元有恃无恐的朝着门外走去,刚到门口,黄仪浦突然站起来,陪着笑说道,“王先生一心为国,刚刚是本大人误会先生了,若是先生愿意,本官可给先生一个监军文职,让先生前往平牢关,如何?”
王谪元转身一笑,拱手答谢,“谢过黄大人,师父那边就交给我来,黄大人尽可放心。”
“那就有劳了。”黄仪浦脸色阴沉的说道。
王谪元走后,黄仪浦转身来到书房,片刻之后,信鸽悠然飞起,朝着殷都而去。
不过不幸的是,信鸽刚到苍同城外就被飞石砸中,一头栽了下来。
王谪元捡起地上的信鸽,一眼就看到了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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