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散尽,当天萩谷重新归于平静的时候,那块石碑已经沉入地下,消失不见了。
尘埃之中,霍萧狼狈的从下陷的深坑中跑出来,身后还跟着三个墨家弟子,不过看他们满脸污垢,狼狈不堪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在下面经历了什么。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旁边的墨家弟子扶着霍萧急切的问道。
霍萧摇了摇头,揉了揉酸痛的手臂说道,“我没事,快看看其他人怎么样?”
“谁让你动手的。。”不远处,孔真玄的怒吼传来,听到声音后,霍萧赶紧带着人过去。
只见孔真玄扶着手臂受伤的聂红衣,正怼着一个墨家弟子大骂。
而被骂的弟子则是双拳紧握,愤愤说道,“刚刚前面可是死路,我若是不出手,咱们就都得死在下面。”
孔真玄再度大吼道,“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的盲目动手而被埋在下面再也出不来,要是我们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少顷,霍萧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三人,皱眉说道,“孔先生,聂姑娘,出什么事了?对了,宁延没有和你们在一块吗?”
孔真玄拱手说道,“霍少爷,实在抱歉,刚刚失态了,但老夫还是得说,就是因为此人,害得陵墓坍塌,五名墨家弟子被深埋在了地下。”
听到孔真玄的话,霍萧的脸色变得无比铁青,随即转身看向身后的墨家弟子,“孔先生说的是真的?”
“少爷,我。。我。。”在霍萧面前,这个弟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霍萧深呼吸一口气,直接就是一脚,直接i将面前弟子踹飞,“贪生怕死者,愧为墨家弟子。”
“对不起,少爷,我错了。”面对霍萧的指责,男子硬是一声也不敢吭。
霍萧四下里看了看,“其他人呢?宁延呢?”
孔真玄和聂红衣同时紧张起来,“公子,公子,你别吓我啊,公子。。”
“还愣着干嘛,去找人啊。”霍萧也慌了,大喝道,同时带着身后仅存的墨家弟子开始疯狂的寻找宁延。
然而此刻的宁延正慢慢悠悠的往这边走来,此时的宁延身上衣服已经烂了,脸上满是污垢,说真的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打开了那道崖壁,只怕自己早就被埋在下面了。
“孔爷爷,别喊了,我在这里。”听到孔真玄的声音后,宁延无奈的喊道。
在听到宁延声音后,孔真玄悬着的心才放下来,霍萧也是长舒一口气,这宁延要是出点事,自己还真没办法交代。
“宁延,宁延,吓死我了,你怎么从那里出来了。”霍萧很是意外的说道。
宁延尴尬的摸了摸脑袋,“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不过看到你们都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霍萧无奈的叹气说道,“我们是没事了,可还有五名墨家弟子永远留在了下面,是我霍萧对不起他们,没有照顾好他们。”
听着霍萧的话,孔真玄白了一眼旁边的始作俑者,宁延拍了拍霍萧的肩膀,“逝者已逝,不要再多想了,天萩谷发生这么大的事,金宁那边不会没有动静,咱们还是尽早离开好一点。”
霍萧点了点头,带着身后的墨家弟子冲着眼前下陷的陵寝重重的鞠了一躬,“走。”
宁延来到聂红衣身边,看到聂红衣胳膊上的伤口,凝眉道,“在下面遇到机关了?”
“公子别担心,只是一些皮外伤。”聂红衣颔首说道。
“我们也别耽搁了,赶紧走吧。”宁延开口道。
就在宁延等人决定离开的时候,远在金宁的赵放歌和公孙康都注意到了天萩谷的异样。
。。。
州牧府内。
赵放歌看着师爷送来的信,眉头紧皱,“这宁延不会是把天萩谷毁了吧,动静这么大。”
师爷在下面拱手说道,“大人,这天萩谷可不一般,据说那里可是埋葬越王胥陵的地方,这宁延会不会是找到了越王胥陵的墓葬?”
“越王陵寝?”赵放歌冷笑道,“这宁延才来苏州多久,本官在苏州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越王陵寝,难不成就被宁延找到了?”
“这,大人言之有理。”师爷恭敬的说道。
“让你去盯着霍家,有什么异常没有。”赵放歌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说道。
师爷再度拱手说道,“从这几天的表现来看,霍家并没有什么问题,中规中矩的;大人,您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苏州政局远比其他州要复杂,东海王,公孙家,墨家,三家角逐,稍有疏忽便是粉身碎骨;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还有苏州上百万的百姓。”赵放歌沉吟道。
“是,大人。”师爷尴尬的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立即汇报。”赵放歌皱眉道。
“是。”
。。。
夜幕来临,金宁城内。
虞兮柠着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都这么晚了,宁延他们还没有回来,这让虞兮柠多少有些担心。
素素也是一样,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虞兮柠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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