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双方的战场交汇散兵线上,原本虽然风大但还算是晴朗的天气突然变了,变得乌云密布了起来。
尤其是金人那边的天空,简直是黑气迷空!
“副统军来了!”
兀颜延寿看到这个场景,就知道,这是辽国副统军贺重宝赶来了!
贺重宝,中国古典小说辽国兀颜统军部下副统军之职,身长一丈,力敌万人,善行妖法,使一口三尖两刃刀,出马与关胜交战,被关胜大战三十回合打败。
后来这哥们作为辽国唯一一个会法术的人,使妖术,呼来阴云,迷惑宋江军,企图将卢俊义他们困死在青石峪,后来妖术被公孙胜破解,最后在乱军中被黄信一刀砍下马来,又被宋万、杨雄、石秀等人乱枪戳死。
而这个人的法术当真不弱,原着里说他能够
"身长一丈,力敌万人,善行妖法。头戴明霜镔铁盔,身披耀日连环甲,足穿抹绿云根靴,腰系龟背狻猊带。衬着锦绣绯红袍,执着铁杆狼牙棒。手持三尖两刃八环刀,坐下四蹄双翼千里马。”
贺重宝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莽夫,相反,作为兀颜光的副统军,他非常有谋略,在与宋江交战之前,他便定下了破敌之计——“奴婢这幽州地面,有个去处,唤作青石峪,只一条路入去,四面尽是高山,并无活路。臣拨十数骑人马,引这伙蛮子直入里面,却调兵马外面围住。叫这厮前无出路,后无退步,必然饿死。”并在兀颜光质疑之时,提出了宋江取得霸州之后,必定气满志骄,只要自己用诱敌之术,必能将对方引入埋伏。虽然兀颜光不看好他,但是宋江和卢俊义,却果然中计。
他不仅有谋略,还非常擅长妖术,当卢俊义正在冲杀之时,突然“阴云闭合,黑雾遮天,白昼如夜,不分东西南北。”宋江军中则“只见黑云四起,走石飞沙,军士对面都不相见。”公孙胜拔出宝剑,自以为破掉了妖法之时,却发现卢俊义军不见了,原来卢俊义的兵马,已经被他暗中引进了青石峪。能在“入云龙”公孙胜眼皮子底下,用妖术“捣乱”成功,贺重宝的妖术造诣可见一斑。
其实,这位大辽副统军贺重宝,他用的不是妖术,他其实出身于名门,乃是辽国大萨满的亲传弟子,用的是萨满术。
辽国契丹人所建立的大辽,其基本宗教信仰是原始的萨满教,敬奉天神。
辽国建国之初,主要以萨满信仰为主。早在部落联盟时期,制定了柴册仪、拜日仪、祭山仪、瑟瑟仪、岁除仪等。
比如所谓柴册仪即契丹人祭天的仪式,由遥辇氏部落为首领的阻午可汗制定。
契丹人的历代可汗继位都要举办这个仪式,《辽史》记录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于“元年春正月庚寅,命有司设坛于如迂王集会埚,燔柴告天,即皇帝位。”
那个时候的辽国大萨满基本上就是国师待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根本没有问题。
在辽国建国之后,对这些仪式进行了整理,使其更加系统化并更加隆重庄严,但是在仪式中,主持仪式的依然是萨满巫师。
根据《辽史》记载,辽国的巫师有太巫、大巫、巫三个等级,这些巫师在皇帝继位、军队出征等大大小小的祭祀仪式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但是随着辽国疆土的扩大,汉人与契丹族人混居,文化习俗相互渗透,许多契丹人仰慕汉族文化,参加科举,甚至通晓契丹文与汉文。大辽国的后期,佛教兴盛并为契丹人所接受,契丹民族原有的、带有萨满文化特性的乐舞逐渐与佛教文化、汉族民俗文化相互渗透,甚至佛教乐舞开始占据主导地位。
到了辽太宗耶律德光时期,佛教的地位在契丹贵族之中已经确定并且持续提升,传说耶律德光梦到一位身穿白衣的神灵,于是“幸幽州大悲阁,迁白衣观音像,建庙木叶山,尊为家神,于拜山仪过树之后,增诣菩萨堂仪一节……”,这里说的拜山仪就是前文所说的契丹原有的萨满教仪式。
从此以后,历代辽国帝王都信仰佛教,从圣宗到兴宗、道宗,开始了佛教在辽国的百年兴盛,其中道宗耶律洪基研习梵文,甚至到了“有若生知,殊非性习”(这句话的意思是:好像天生就会,简直不像后天习得)的地步,在统治者的带动下,整个辽代对佛寺的捐赠和修建是不遗余力的。
上层阶级的支持造成了辽的寺院经济和南方有很大差别,中原地区在会昌法难之后,大寺院经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也因此强调农耕劳动、自食其力的禅宗得以长足发展,而辽地的寺院经济却进一步向豪横发展,甚至出现了所谓的“二税户”,即贵族将其私人领地捐给寺院,领民将原本上缴给领主的税收直接交给寺院。
根据《金史》记载金国灭亡辽国之后复盘辽国得失,就把佞佛列为辽国灭亡的原因之一,这些二税户“岁久皆以为奴”,就是说时间久了这些领民逐渐就沦为了寺院的奴役,社会地位十分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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