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啊,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不过也说不定有惊喜能够降临呢。”
诸葛英见自己的铺垫已经差不多了,直接拿出来了自己从“鼓上蚤”时迁那里得到的狄泉亲笔书信,交给了狄雷阅读。
狄雷在看过信件之后,直接变成了哑巴,半晌之间,动也不动,就是呆呆的看着烛火而已。
诸葛英也没有出言打扰,他知道,此刻狄雷的心中自然是掀起来了一阵轩然大波,这都得靠他自己来平息,他是帮不上忙的。
半晌过后,狄雷则是问询诸葛英道,“兄弟,我该怎么办?”
“这个……还得哥哥自己决断。”
诸葛英秉持着“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原则,不做过多评述,但是狄雷却笑了,看着诸葛英道,“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难不成兄弟你叫我再演一遍上屋抽梯吗?”
诸葛英一听,明白了狄雷的意思,这“上屋抽梯”的典故,也是他祖先诸葛孔明的故事。
东汉末年,荆州牧刘表偏爱少子刘琮,不喜欢长子刘琦。刘琮的后母害怕刘琦得势,影响到儿子刘琮的地位,非常嫉恨他。刘琦感到自己处在十分危险的环境中,多次请教诸葛亮,但诸葛亮一直不肯为他出主意,诸葛亮身为刘备幕僚,又与刘表有亲戚关系,因此不便讨论此事。
有一天,刘琦约诸葛亮到一座高楼上饮酒,等二人正坐下饮酒之时,刘琦暗中派人拆走了楼梯。诸葛亮见状,无可奈何,只得对刘琦说:“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刘琦马上领会了诸葛亮的意图,立即上表请求派往江夏,避开了后母,终于免遭陷害。
狄雷能说这话,也是证明了他现在知道,自己完全不能感情用事,所以才会如此进行询问,否则哪里还用问,提起锤子出去,那可就简单了!
“于情,杀之无妨,但于理不合,圣人教诲,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生养之恩大如天,即便是割肉还母,剃骨还父,仍然是还不完的,若真是……只怕为天下人所不容,为情理所不容,天下人幽幽之口,饶不了哥哥你,也饶不了狄家……”
诸葛英从理智层面分析了一下这件事,按说狄泉作为狄家后人造反反宋,属于是臣子造反,但是由于狄青当年被害死得太惨,后面狄家几代人也没有得到抚恤,老百姓对狄家都是有同情的,所以并不把狄泉当成乱臣贼子看待。
但是,狄雷如果弑父,这是在伦理道德层面上的大不孝,这就会让狄家失去民众支持度。
毕竟,这里现在还是一个封建时代,即便是狄泉有改变这一切的心思,并且愿意付诸实践,但是,思想的解放,观念的改变,人权的宣扬,头顶上的那根无形的辫子,包括心中的那根辫子,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消亡的。
就算是有的人头上的辫子被剪掉了,心里面的辫子不是还在吗?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想要消除他们,只怕靠着狄泉一代人的努力,还是遥遥无期的……
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先站在现行社会规则和道德体系之内,与之共存,在做出长足的,潜移默化的改变。
“请兄弟把他先安置在帐篷之中,摆下一桌极品酒宴款待,待我前去。”
狄雷说罢,就把诸葛英送出帐篷,他要自己静一静。
诸葛英走出帐篷之后,叹了一口气,狄泉不仅仅带回来了这个消息,还提出,叫诸葛英和朱武想办法布置祭孔事宜,让狄雷作为代表,代替他前往曲阜祭孔。
祭孔,这基本上是古代一个政权走向合理合法化的必要一步。
山东曲阜现在也已经在了狄泉的掌控之中,早在五六千年前,华夏、东夷两族的祖先就在这里繁衍生息,创造人类早期的文明。
要说这片地方能够孕育出圣人,是并不为奇的,早在孔子之前,还有炎帝、黄帝、少昊徙都于此。文物发掘中发现大量前4300—前2400年间的“大汶口文化”和‘龙山文化’遗迹。据古籍记载,在四、五千年前,这里即是炎帝神农氏营都聚居的“大庭氏之墟”。
大约前二十七世纪末叶,中华民族的人文初祖轩辕黄帝诞生于曲阜寿丘 。继黄帝之后,少昊曾在曲阜营建都城,崩葬曲阜城东北寿丘云阳山,与二帝三王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并称万世享祀。
由于是先秦时代着名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创始人孔子诞生、讲学、墓葬和后人祭祀之地,因此被称之为“东方圣城”,也被西方人誉为“东方的耶路撒冷”。
而在孔子死后第二年,曲阜所在地鲁国将其所居之堂屋“立为庙岁时奉祀当时仅有“庙屋三间内藏孔子生前所用的衣冠、车服、礼器。
初期的孔庙仅有孔子故宅三间,其后裔在简陋的故宅中奉祀孔子,依庙建宅。孔子的嫡系长支为奉祀孔子,原住在阙里故宅,称“袭封宅”。随着孔子地位及其子孙官位的升高,孔氏住宅日益扩展。
到了宋仁宗宝元年间,开始扩建孔府,封衍圣公后,另建新第,称衍圣公府。北宋末期,孔氏后裔住宅已扩大到数十间,兴旺发达,经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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