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乔见梁山军队的军阵奇特,不知道如何破掉,便打个呼哨,率军后撤。
那边“急先锋”索超一直是压着“井木犴”郝思文打的状态,但是眼见安禾乔率军撤退,自己一个人独木难支,也只好愤恨而去。
“索超提辖,敌军战力不弱,尤其是那阵法,确实厉害,我看不出底细来,实在变化多端,如今突袭不成,敌军必有防备,可汇合王定将军,回见李成都监吧。”
安禾乔的话,“急先锋”索超却是嗤之以鼻,一脸不屑的说道,“管他什么阵法,方才我已经要取胜,只要斩他一将,这些贼寇必然心惊胆战,届时如何不能胜过他们?”
索超还记得之前在梁山被狄泉打败的仇呢,一心想要报仇,再加上他这个火爆脾气,哪里肯善罢甘休呢?
“糊涂,你看那些梁山兵马,进退有度,丝毫不受战将战况影响,即便斩了主将,我看他们也依旧能战!”
安禾乔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估计主将关胜他们两个也杀不掉……
“团练使,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依我看,我军若死战不退,必能破敌,我看他们那什么罗圈阵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索超莽起来,真是不管不顾,安禾乔虽然论军职比他高上太多,但也丝毫不留情面。
“你这莽夫,如何懂得战阵兵法!回见李成都监,自有计较!”
索超这些以下犯上的话语直接把安禾乔给惹得心头火起,虽说没有当场发作,话音里面也已经带了三分火气。
“二位将军!”
就在此刻,王定率军赶来。
“虽未曾截获其粮草辎重,但我重创了对方一将,如今突袭不成,梁山又来了援军,当是后撤回营!”
王定的话说出来,倒是让索超决定可以,撤退可以,起码得占点便宜吧,现在王定伤了梁山一将,还算是占了便宜。
三人便合兵一处,回见“李天王”李成,商量下一步的进军方案,毕竟拍板的现在还不是他们三个。
“李天王”李成此刻正在濮水北岸的军营里面等待消息,他在河北禁军里面混了三十多年,比“闻大刀”闻达岁数大上近十岁,多年以来战斗风格稳健,所以梁中书才会派他前往与梁山泊交战。
“李都监,我三人突袭梁山军,重创其一将,斩敌二三百,但因其反扑强劲,故而撤退。”
安禾乔作为三人之中官职最高的一个,自然是由他来汇报战况。
“噢?梁山人马居然如此凶猛,有安团练和我大名府有名的‘急先锋’居然都拿不下,主将是何许人?”
李成对梁山的了解不多,只觉得能挡住安禾乔和索超的突袭,梁山主将的实力不容小觑。
“此人名叫关胜,江湖人称是什么‘大刀’关胜,据说是汉末义勇武安王的嫡传子孙,刀法了得,先前克沂州、密州,就是此人领军。”
“李天王”李成听到了关胜是关云长的后人,也是非常吃惊,不由得点了点头,“将门虎子,果然不凡!”
“哼,不过欺负几个穷州县罢了,那密州、沂州受了灾,赤地千里,兵马疲惫,他不过是挑软柿子捏,我想厮杀,他偏偏不让!”
“急先锋”索超依旧对刚才安禾乔下令撤兵的事情耿耿于怀。
“索超,你……”
安禾乔也生气了,就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索超是安禾乔下级,虽然是梁中书爱将,但位份有别,索超根本对他毫无尊重,动辄无视,言语冒犯,换了旁人也忍不了。
“大敌当前,休得自家人争吵,安团练,你与那关胜交手,已知梁山军马底细,如今我等该以何方法御敌?”
李成一向冷静,制止了两人的争吵,但是他并不知道,虽然他此刻化解了两人的争吵,但是这个芥蒂已经在二人的心里面留下了。
“梁山军马今非昔比,已经不亚于禁军兵马,况且其阵势确实非比寻常,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开兵见仗,正面作战,我军未必占便宜。”
安禾乔对于梁山军队的阵法有着极其之深的印象,在他看来,没有弄明白这是什么阵法之前,是绝对不能主动和梁山军对战的。
“梁山军将领也不弱于我军,说来惭愧,末将要不是靠着这身宝甲,别说能重创敌将一名了,就是全身而退,也是不能!”
王定摸了摸胸前的铠甲,对于栾廷玉的那一飞锤此刻仍然是心有余悸。
“如此,便不可与之决战,深沟高磊以拒之。”
这是“李天王”李成的看家本领,毕竟他在河北禁军这几十年之内,鲜有宋军主动出击的情况,大多数都是防御战,打防守阵地战他是一把好手,谁让这宋朝这么多年就像是汉高祖之后,汉武帝之前的汉朝,处于守势,从不主动出击。
“如此敌军若是增兵,恐也难保,我看不如我军于河北岸扎营,高挂免战牌,数日不出战,但派人袭击敌军粮道,那关胜必然不会坐视,他一沉不住气,渡水与我等决战,我等便囊坝决水,半渡而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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