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大哥,只求你一件事,日后若是与我大辽为敌,可否放过我的家人?”
答里孛看着狄泉,叫狄泉心中甚是不得劲。
“好……”
毕竟自己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会有消灭掉辽国的实力,而在这期间,辽国究竟能不能和金国在争斗之中延续下来,还是未知之数。
毕竟,现在辽国和金国暂时保持了势均力敌,但是,倘若一旦有人打破了这个平衡,估计就不可能再保持这种势均力敌的状态了。
这边朱富早就安排下了酒席,拿出梁山特产的各种菜蔬调料来,整治了一桌极其丰盛的酒菜为周侗接风洗尘。
这边林冲也叫来妻子林娘子来拜见师父,虽说妇道人家不该抛头露面,但自是在山上,又是林冲授业恩师,也没了那么许多讲究。
林娘子带了王瑕一起来,王瑕见了周侗,一口一个师祖爷爷,讨得周侗欢喜。
“这娃娃多大了?”
周侗问道。
“回禀恩师,我这义女已经十岁。”
周侗仔细看看,倒是个标志人儿,自己晚年收的那几个徒弟倒是与她年纪相仿。
“恩师,弟子还未问明,自东京一别,恩师近年来身在何方?”
林冲与周侗已经是十年不见,再见恩师,便如同见了父亲。
“你且休问我,我且问你,你因何做不得那八十万禁军教头,反而流落在这梁山之上?”
周侗心说这八十万禁军教头毕竟是自己传给他的,林冲最终上了梁山,多半是遭人陷害,他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林冲便把林娘子如何被高衙内看上,高俅如何陷害他带刀入那白虎节堂,发配沧州,野猪林遇险,草料场之危等事全部告知了周侗。
周侗闻听之后,气得白胡须倒竖。
“久闻朝中奸臣当道,未曾想竟然猖狂至此!当真到了官逼民反之境地!”
周侗年轻的时候,也是黑白通吃的人物,也有着不少黑道上的朋友,他更是一派宗师,自然知道绿林里面的土匪强盗也多有好汉在内,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而落草,自然也不会看不起狄泉他们。
而且,他来时也听说狄泉他们替天行道之事,并不骚扰滥杀百姓,否则以他当年的脾气,遇上邪魔外道,还不直接杀了。
“周老英雄,我也是忠良之后,忠君爱国,又岂会不知,但如今的朝廷,早已到了改朝换代的地步,四方异族又蠢蠢欲动,那道君皇帝沉迷于炼丹修道,丝毫不管百姓的死活,这样的朝廷,不反还行吗?我等啸聚山林,只为替天行道,再造一个太平人间,别无他求。”
狄泉心说周侗也是接受过那种忠君爱国思想的人,自己也得让他明白梁山要干什么。
周侗是一代宗师,在这世事上也能看的开,便道:“狄泉小友倒是侠义满怀,只是要走你这条路,只怕满是坎坷,秦皇汉帝,唐宗太祖,也都是犯上作乱起家的,天下王朝更替也是常事,只要这天下百姓得利,谁坐江山,不也是可以更改的事情吗?”
狄泉闻言大喜,心说这周侗不愧是一代宗师,眼界开明,心胸开阔,当时就开口挽留周侗道:“周老英雄,晚辈还有个不情之请,您老人家与我哥哥林教头阔别有年,正该畅叙师徒之情,小可也想请周老英雄在草寨暂歇上几日,指点一下众家兄弟武艺,不知老英雄可否答应?”
周侗微一皱眉,他倒是不在乎梁山是不是土匪窝,只是还有事在身。
“按说这满山英雄,合个威武雄壮,老夫我也有意逗留几日与诸位认识一下,但我今番来山东,只是因我去少林寺给我恩师金台扫墓,经过此地而已,如今老夫又新收了几个徒弟在河北,尚需早日回去,传授他们武艺。”
狄泉一听,好啊!估计这几个徒弟就是岳飞、汤怀、张显、王贵四个了,就是不知道牛皋在不在。
“恩师又新收了弟子?这么说,我又添了几个师弟?”
林冲知道,之前周侗一共就只收了三个徒弟,除了他以外,还有大徒弟“玉麒麟”卢俊义,现在在河北大名府,二徒弟史文恭,为人心术不正,被周侗逐出师门了,据说是在那曾头市做教头。
“五年前,我去大名府寻你大师兄卢俊义,到他府上做客,你大师兄待我如亲生父母一般,可他那新近娶的夫人却见我是个鳏寡老人,又穷困潦倒,在他卢家碍眼,便对我没有好眼色,我便自己走了,到了河北大名府内黄县麒麟村,寻了老朋友富户王明、张达、汤文仲,在他们那里住了些日子。”
林冲一听就皱起眉头来了,自己大师兄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自己女人都不好好约束,竟然对恩师不敬!
“当时在王明庄上,他们三个说到他们三人老来得子,儿子顽劣,不服管教,请老夫留下教导一番,于是便留在了麒麟村,但那年麒麟村稻谷却突然禾生双穗。”
周侗说罢,林冲便吃了一惊,“禾生双穗,师父,这是要遇贵人的前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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