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知远的猜想,立时引爆朝堂。
大乾文武,皆是议论纷纷,不知是真是假。
即便纳兰鸿雁也不由得左右摇摆,刚刚死了一个司马泰,居然又冒出来一个司马泰。
这是怎么回事?
她自然希望司马泰还能活着,但这个活着的司马泰,到底还是不是司马泰,这对纳兰鸿雁来说,至关重要!
“刘枭!”
司马徽一挥打手,目光咄咄地看向刘枭:“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颠倒黑白,蒙混过关?我告诉你,你这点小伎俩,骗不过本王!”
说着话,司马徽蹲在了那具替身尸体旁,冷笑道:“别人不知,但本王乃是司马泰的伯父,他的脚底有一大块黑痣的胎记,这才是我北凉储君的证明。”
“这具尸体,到底是不是我国储君,揭开他的脚底,便能一窥究竟!”
话音一落,司马徽直接揭开了尸体的鞋底,一股脚臭味瞬间扑鼻而来,司马徽捏紧鼻子,仔细一看。
这具尸体的脚踝并无任何胎记。
“这……”
司马徽一时傻眼,连忙揭开了另一只鞋,却见那只脚上,也是干净得很,完全没有任何胎记。
“这,这不可能……”
一瞬间,司马徽神情错愕,他料定这具死尸就是司马泰,怎么可能没有胎记?
一旁的北凉使团们,也都懵圈了。
难道说,这具尸体,真的只是替身?
正当众人迟疑时,一旁站着的司马泰,却缓缓脱下了鞋子:“皇伯父,你找的胎记,是这个吗?”
脱掉鞋袜,司马泰的脚踝,居然真的有一块指头大小的黑痣胎记。
司马徽扭头看去,更是瞠目结舌:“这……”
这块胎记,的的确确就是司马泰的。
这这这……难道他真的是?
纳兰鸿雁也赶紧上前核验,的确发现司马泰脚底,有一块指头大小的黑痣胎记。
方才司马徽还说了,司马泰脚底一定会有黑痣胎记。
而眼前此人,的的确确存在。
这就是司马泰无疑啊。
“皇伯父,你难道真的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司马泰穿上鞋袜,目光有些失落。
他也隐隐察觉到,司马徽并不希望自己活着。
“这……”
司马徽嘴角咧咧打颤,许久说不出话来。
司马泰的事情,就是司马徽所为,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司马泰死,最好是死在大乾朝堂,死在大乾人之手,如此既激化了北凉和大乾的矛盾,还能成功造成北凉内乱。
对他往后的计划,有利无害。
所以司马徽秘密买通了刑部的人,给司马泰下慢性药,最终好让司马泰惨死在大乾朝堂。
所以即便出现两个司马泰,他都要一口咬定现在活着的司马泰是假的。
谁能想到,刘枭居然掉包了。
死去的那个,的的确确只是个替身,这可如何是好?
刘枭在旁,冷笑:“司马徽,你可是司马泰的亲伯父,怎么你亲侄儿在这,都不愿相认了?”
他这话的意思,也明显带着挑拨离间的意思。
虽然眼下并未查清到底是谁毒害了司马泰替身,但刘枭可以确定就是司马徽。
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要让司马泰认清他眼前这个伯父的真实目的!
“胡说八道!”
没等司马徽说话,一旁的严知远当即站了出来,喝道:“武王,你怎么就认定这个人就是司马泰?就凭一个所谓的胎记,就能认定他的真正的北凉储君?简直可笑。”
“你刘枭手段毒辣,想要搞一个假胎记,也是轻而易举的吧?”
作为司马徽最忠实的属下,严知远必须要站出来说话。
毕竟如果司马泰真的没死的话,那将完全打乱司马徽的计划。
严知远必须一口咬定眼前的司马泰是假的。
严知远义正言辞地挥手道:“想要证明这个司马泰,是真的司马泰,必须当堂,滴血验亲,才能最具权威性!”
“正好,司马泰也在这,他同宗同源,一脉相承,同血同亲的亲伯父齐王司马徽也在这。咱们大可来一场滴血验亲,验证真假!”
滴血验亲,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那是验证血亲关系,最权威的方法。
什么胎记那都是扯淡,在血缘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因为胎记可以再造,摧毁!
而血缘是无法更改的!
严知远提出这个说法之后,北凉使团的那些使者,也都纷纷站出来表示支持。
“没错。严大人这个提议,我非常赞同!”
“滴血验亲,这才是验证血亲关系,最传统的方法!”
“在滴血验亲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将无处可逃!”
“我们要求,必须滴血验亲!”
北凉使团们,除了纳兰鸿雁摇摆不定之外,近乎人人都站出来义愤填膺,要求进行权威验证。
皇帝刘炎,目光看向了刘枭,毕竟这背后谋划之人,就是刘枭,他担心破坏了刘枭的计划。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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