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景移转,西昆仑瑶池仙境后山,有一太瑶仙帝平素闭关修炼之古洞。洞内,古元大师面覆轻纱,端坐于莲台之上,神情平淡地看着风尘,问道:“你可是风万霖之子?”
风尘,高玄出身,风家少主,苍云大帝之外孙,自幼见识过无数美貌。此刻,他略显拘谨地看着古元大师,心中暗自揣测。原以为太瑶仙帝苦修数百年,当是一位年长的婆婆,不料,驻颜有术的古元大师竟是如此美貌的妇人。虽轻纱掩面,但其绝美容颜仍可窥得一二。
风尘恭敬答道:“前辈,晚辈确为风家之后,家父名讳不敢妄称,还请前辈恕罪。”古元大师眉头微蹙,问道:“你这孩子倒还知礼。既如此,白鹭言你乃骆红尘所遣,来见我所为何事?”
风尘忙点头,看向白鹭,见她微微颔首,才小心翼翼道:“晚辈奉师爷之命,前来拜见前辈,实有一事相求。”古元大师轻声疑惑:“哦?”在她想来,无论是春秋大帝骆红尘,还是苍云大帝白乾一,抑或风万霖遗留之隐秘功法等,皆不应使此子有求于她。除非,这孩子身上有与瑶池相关之事。
古元大师暗自观察风尘,她知道风尘是先天之灵,当初魔渊残魂蛊惑,所言非虚。风尘进来的时候,她一直用神念观察他,却发现风尘丝毫不受影响。这让古元大师对风尘充满了好奇。
古元大师欲知,风尘何以在短短三年内,由一介绝脉之人,成为如今凤初境的修士。她亦想知晓,风尘缘何突然造访,言称乃春秋大帝所托。她更欲探知,风尘与雷功一同前来,其中究竟有何内情。风尘察觉到古元大师的疑虑,忙解释道:“晚辈前来,实则有两件事,恳请前辈相助。”古元大师微微一笑,道:“罢了,你这孩子无需拐弯抹角,有何事但说无妨。”风尘轻舒一口气,他深知有了古元大师这句话,其后的请求当能顺利进行。他遂向古元大师诉说起自己的来意,以及内心的疑惑。古元大师耐心倾听着,她深知,此子身上必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也期待着这秘密的揭晓。
“是晚辈一时多想,让前辈见笑了。”风尘赶忙答道,他的心思被古元大师一眼洞悉,却无丝毫慌乱,先前的拘谨态度亦收了起来。他深知古元大师不会与他计较,否则适才揣摩之举,早令他被扫地出门,更无说话的机会。风尘心中暗自庆幸,他深知古元大师胸怀宽广,为人正直,故而请求的勇气更盛:“晚辈有两件事,实感惭愧,故先前不敢轻易提起,既然前辈有言在先,晚辈便直说罢。”
风尘言至此处,稍作停顿,仍是转头看向白鹭,见她眼神中透着信任,当即心安不少。他深知,白鹭乃古元大师之徒,其支持与理解对他所求之事至关重要。风尘缓声道:“其一,晚辈而今体内气息杂乱,此前于雷鸣山炼体驱邪,虽经脉得以延续,但内息消耗甚巨,一时难以完全融合。幸得师爷指点,特来瑶池仙境,恳请前辈破例准许晚辈入瑶池浸体沁元,以求阴阳调和,消除隐患。”风尘边说边暗自观察,见古元大师面无波澜,看不出其态度,又不能半途而废,便接着说道:“其二,还请前辈莫要动怒。”古元大师依旧沉默,只是淡淡的回应:“但说无妨,孩童之言,无甚好坏。”她知晓关键在此,待他说完再做定论不迟。风尘点头,继续道:“有前辈此言,晚辈便再无顾虑,其二同样与瑶池相关。此前晚辈炼体之际,有寒门高手率大队人马扰乱雷鸣山,雷伯伯内有叛徒,外有强敌,妖王那般人物竟也现身雷鸣,更有三绝之首的魔丘闯入雷池。虽雷伯伯将其重伤,但他仍在雷池底部那神秘大阵中带走某物,致使大阵出现缺口,不断吞噬着雷鸣山仙脉之灵。纵然有师爷在雷池中竭力周旋,但不久之后,那大阵恐再难抵挡。修补之法需雷伯伯全力以赴,然他先前屡受重创,又在力竭时频频出手,如今事态紧急。念及前辈心怀天下,晚辈便赶来瑶池,只求雷伯伯也能入瑶池疗伤,以便尽快恢复,赶回修补大阵。”
风尘将事情和盘托出,扼要地陈述利害关系。古元皱着眉头倾听,许久未发一言,直到风尘焦急起来,她才缓缓问道:“如此说来,此事非雷功不可,他不去三仙岛,却来此处让一孩子替他出面,呵呵,好一个雷功!”话中怒意尽显,拒绝之意昭然若揭。风尘与白鹭并不知晓往事,只听说雷功当年曾狠狠得罪过她。此时又添新仇,风尘深知此事棘手。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毕竟与雷功相比,自己说些好话、放低姿态算不得什么:“前辈,晚辈所言未能详尽。此次雷鸣山上,先是九幽残魂作孽,后有魔丘暗施诡计,与剑隐门残存之人,即当初的莫问剑、如今的残剑,二人联手重创雷伯伯。雷伯伯刚刚好转,又遭雷啸暗算,走脉神针令他再次重伤,两伤叠加,雷伯伯难以抵御。此时那仙妃阿离带人前来,破牢笼放出阎君庄陌,随后师爷等人赶到,却又逢妖王来袭,一场……”“够了,无需再说,你刚提及阿离此次也到了雷鸣?还放走了阎君庄陌?”古元大师神情严肃,打断对方话语,于她而言,其他事情都可暂搁一旁,阿离的消息才是她最为关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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