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听到这话赶忙屏住心神,他知道接下来要到正题,也是他这一番来到瑶池要寻得机缘,最后造化如何,全在这话语之间。
接着就看古元大师微微的转了转身,看着瑶池中那满是鳞甲的仙花,眼神中满是思绪,好像有些回忆,又好像有些缅怀,总之古元大师摇了摇头。
转回身,再看着风尘,古元大师打开了话匣:“贫道年幼时受师尊教诲,可最后传道却是由师姐所授,可以说代师授徒,大师姐古道大师跟我们这些做师妹的乃是亦师亦母亲的存在,甚至有些时候,师父的话可以不听,但大师姐有令,从来都是不敢忤逆,这里边你可知为何?”
古元大师看着风尘,眼神中有些复杂,不知向想表达什么。
风尘以为懂得,开口直接回道:“前辈等人心怀感恩,对古道大师自然尊敬无比。”
“错了。”古元大师摇了摇头,可也没有否认其中,而笑了笑有些回忆的说道:“师父老人家身有重任,当时无暇晚辈,故才叫师姐代师授徒,这也就造就了师父的心中有些亏欠,对我们这些弟子也就过多溺爱,所以有些话只是告诫,并不会对我等有何处罚,可师姐却是不同,抚养长大、传道授业,她的这些师妹可是对她好生的拖累,这里边的恩情谁能还清,故师姐大骂从无怨言,甚至多数都会无比自责,所以我们这些师妹最怕师姐,她可是真的下手,打得也是毫不留情。”
“但她越是打骂,对我等就越是关怀,表面上一脸严肃,可暗地里却最是心疼,疗伤擦药都是师姐亲自盯着,从不叫旁人插手,用她的话说,自己动的手自己清楚,免得旁人浪费灵药。”古元大师眼中带笑,可笑着笑着又有些伤感,思绪也回到了那个时候,眼前也仿佛朦胧着一道身影。
好半天,风尘和姬瑶就在旁边等着,最后古元大师收回了目光,再次盯着风尘,口中道:“贫道说起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师姐临终前一番交代,贫道至今也如目在前,今日说给你听,同样也要牢记。”
话到半截,古元大师又转对姬瑶,姬瑶仙子自然懂得,点了点头回应说道:“师祖放心,瑶儿记着就是。”
“好,那便在此说道说道。”古元大师点了点头,接着又继续说道:“当初师姐临终交代,我瑶池一脉凡有太阴圣体降世,不管她所做如何,皆不可半点阻拦,对其遭遇也不可丝毫参与,一切有命,也一切注定。”
说到这,古元大师停了一下,待捋了捋思绪继续说道:“不过太阴圣体不可为帝尊,此事千万,切记,切记!!”
“这又是为何?”姬瑶仙子无心帝尊,但有其中牵扯,她也不免好奇。
古元大师被她打断,便于她先行解释:“这就要说到大帝的传承,以及封禅台上人皇之尊封禅继任帝尊时,那块勾连帝庙的苍玄令。”
“苍玄令?”风尘也同样好奇,尤其是苍玄令一事,他修阙海内时,真阳图便是苍玄令的一部分,也就是苍穹大帝亲自传下,其另外一半,那太阴镜不知所在何处,正是金乌皇交代他要寻之物,虽然古元大师所说未必跟此事有关,但有苍玄令的牵扯,风尘也难免关注。
“不错,正是苍玄令,你父亲当年拒为帝尊,虽然个中的原因贫道不知,但就贫道推测,多半也跟那苍玄令有关。”古元大师点了点头,看着风尘想到他父亲之事,也就跟着说了出来。
风尘本来不知,但他修阙海内,他父亲暗中有些交代,对于此事也是有些了解,当即表示赞同:“确实同前辈所说,我父亲一身的造化与帝庙不容,故才当场拒绝。”
风尘只说一半,毕竟有些话不说非说不可,即便是任何人,没有必要也不必全盘托出,这点他年幼时父母教诲,这些年多受苦痛,一身血仇他也明白个中的道理。
古元大师则不再纠缠,此事乃格外的插曲,跟今日所说并无太多,也就自说自话:“说到苍玄令,便要提起玄门之祖,当初苍穹大帝逃脱而去,留下一块令牌,正是苍玄令,可那一块并不是眼下所传,如今人皇手中乃是天下万民所请,受人族气运凝聚,并非上古那块由苍穹大帝夺天道而回,此二者天差地别,故用时也各不相同。”
“那一块有天道之力,虽不知苍穹大帝如何夺回,但其所用的关键,却能保上古五帝可脱自由,并不会像如今我等这般,一身的气运与人族相连,看着风光,却已是囚牢之身,真灵被困帝庙,死后不能超脱,甚至最后也真灵消散,化于大庙之运,或是进到五帝坟中不能脱身,这点除了你外公白老爷子无有真灵,旁人最后的归宿都是一样。”古元大师不禁摇头,对于自己的将来,早就注定,虽有不甘,她也只能认命。
风尘则是听出关键,不说真灵还好,他外公苍云大帝无有真灵,其一身绝顶未必不能得此机缘,相反,多半是他知道归宿,故才不修此道,以图尝试一番这最后的结局是否还有旁的法子,而他父亲当年,想必当时已是真灵化器,这与帝庙不符,应该就是这个原因才会遭受排挤,并非是什么功法的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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