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翟绻刚瘫在床,便准时接到凛木的电话,弯着嘴角迅速接听,凛木磁性惑人的声音缓缓传来。
“吃饭了?”
翟绻微微点头,“嗯。”
那边又问:“洗澡了?”
翟绻吃吃一笑,“洗了。”
“想我了吗?”
又是这么直接,翟绻老脸一红,咬了咬唇,用力点头,“昂。”
“昂,是什么意思?我要听你说,想我了吗?”
翟绻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了几圈才停下,小小声道:“想了。”
凛木却依然不买账,继续道:“想谁了?”
啊啊,实在太狡猾了,每次都是这样,非要问得他脸红耳赤,张口结舌才肯放过他。
谈恋爱的感觉都是这样的吗?在一起时,什么也不说,静静地待着也会觉得很满足。
不在对方身边时,时刻想要给他打电话,发信息,即便每天的对话都在重复着一模一样的句子,还是一次比一次说得要柔情蜜意。一次比一次要更依依不舍。
每每在别人眼里的自己,望着手机笑得一脸智障时,其实那时候的心情连自己也不知为何,反正就是无法言喻感到的开心。
即便心里还是觉得羞耻道爆表,翟绻还是乖乖地道:“想……你了……”
凛木满意地回道:“嗯,我也想你了,好想,好想,想到想直接把你绑在身边,哪也不许去。”
“每次都这么说,肉麻兮兮的,我听着都替你脸红了。”话是这么说,但翟绻还是笑得一脸甜蜜的模样。
“嗯?我说的是实话啊,哪像你,从来都不愿意主动对我说一句。脸红了吗?拍个照片过来我看看。”凛木认真地道。
“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们来谈个正事吧师父。”翟绻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
“嗯,那你先亲我一下。”凛木勾着嘴角,故意不依不饶道。
翟绻撇了撇嘴,又是这招,就不能来点创意。默默吐槽完,还是不得不认命地对着话筒大声地“啵”了一下。
凛木这才满意道:“嗯,真乖。现在可以说了,你刚刚有什么正事想和我谈?莫不是等不及想要我上门跟妈妈提亲了?”
自打两人确认了关系之后,翟绻就觉得凛木变得越来越不正经了,总爱三不五时开开这种类似的玩笑,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不是啦,你听我说,但是前提是你得先答应我,听我说完不许激动,不许生气,我也只是初步有这个想法,并不一定真要执行。”
“嗯,好,你说,我听着。”
“我想……辞职。”
凛木闻言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但还是忍着情绪,淡淡道:“为什么?因为公司那些谣言?”
即便知道凛木看不到,翟绻还是拼命摇头,“不是的,公司那件事大黄已经跟我说解决了。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什么?”凛木不解道。
“嗯,公司同事之前因为我和叶枫的事,对我们有些误会,而且也制造了一些不好的言论,使得人人跟着风言风语。
虽然后来大黄把事情处理好了,但是我如今想了想,如今我们算是确立了某种关系,难免会情不自禁地做
出某些亲密的举动,到时候肯定又会落人话柄。”
凛木急急接道:“如果你是担心这种问题,大可交给我,我一定会妥善处理,绝对不会让之前那些伤害你的事情再次重演,我会保护你的,你明白吗?”
“不是,你不知道虽然当时照片的主角是我和叶枫,但矛头却不仅仅只针对我,他们甚至……甚至连带这你和大黄也一起中伤。我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你们一个是我的好友,一个是我爱的人。”
“但我今天要说的重点,其实并不是这些。”翟绻顿了顿,又道,“我不知道你里是否了解过,我的为人。”
“我一直都不太喜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环境。我这人比较简单,要求不高,随便吃点好吃的,或者对于别人来说不值一提小成就,我都能一个人乐上很久。”
“简简单单的生活,是我一直在追求的。虽然设计这个工作,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但相较于每天对着一堆的策划方案,端坐在电脑屏幕写写画画,我更喜欢更有生活情趣的工作环境。”
“我不知道有没有跟你说过,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里,我都喜欢有我真正喜爱的事物在里面,比如家人,比如小柴,这样才会有动力坚持下去。”
听到这样,凛木想起了初遇时,在江边散步翟绻曾当发牢骚说过的那番话,暗暗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辞职之后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那是什么?”
翟绻点点头,“嗯,一开始我也没想通,总想着得过且过吧,反正现在的工作又不是很难。直到今天早上南亭书一语惊醒了我……”
听到南亭书的名字,凛木便不爽地立马打断道:“等等,你说南亭书?意思是,你想要辞职,去做那所谓的喜欢的事,其实是他怂恿的对吗?”
翟绻一脸懵逼,“哎?什么?我有这么说过吗?”
“你别卖萌装傻,快老实招来,是不是他怂恿的你让你辞职?”凛木眉毛倒竖,几乎咬牙切齿道。
简直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没想到外表斯斯文文,内里这么无耻,竟然趁他不在,背地里使小手段。
“哎哟,你想哪去了。”翟绻最近一定是被两人黏黏糊糊,甜甜蜜蜜的氛围给迷惑了,居然忘了凛木爱莫名其妙吃飞醋的毛病。
“你最好能有个完美的解释,不然就等着我回去好好惩罚你。”凛木冷笑道。
“哎哟喂,你倒是听我说嘛,刚刚就先给你打了预防针,让你别激动别生气来着,你的保证都不作数。”
“那好,现在开始,你说,我听,绝对不插话。”凛木道。
翟绻叹了口气道:“你们都走了之后,你都不知道我妈妈,整天焉了吧唧的,老可怜了。”
听到是翟妈妈的事,凛木关切道:“妈妈怎么了?生病了?看医生了吗?”
“呵呵,或许还真是病了。还不都是你,一天到晚妈妈,妈妈地叫得那么欢,害得我妈老是念叨你。连丈夫都不想,光想你去了。你说你这人到底给我妈妈灌了什么迷汤?”
翟绻在床上坐直了身体,叉着腰,一脸愤愤道。
不料凛木还真的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嗯……这个问题问我可能太勉强,毕竟我每天想得最多的可是你,不是我自己,我没办法理解这种心情,不如……你来帮我回答?你刚刚也说了,你想我的对不?”
翟绻抽了抽嘴角,满脸黑线。就不该问他这种白痴问题,反过来被调戏不说,这话题不知不觉又被扯远了。